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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亡人还阳 (第1/3页)
越是焦乱,画家越是期盼周玄的出现。
“要不然,把那些越界的人,全杀了,前头游神司已经立下了规矩,他们还敢违反,不杀几个,后面的人不长记性。”
乐师建议道。
“胡说,人家思念如狂,只想与亲人相拥相见,何错之有?”画家不同意乐师的看法。
乐师则说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大先生以往便是这般教我们做事的。”
“你误解大先生了。”
画家还是不同意,回绝了乐师的建议之后,便低头沉思着应对之策。
要说起来,自从周玄在明江府崭露头角之后,无论是骨老会的神职,还是巫女的商文君等人,都有点“唯周玄马首是瞻”的意味。
这是好事,如此大的府城,如此多的堂口,再加上极其复杂的环境,府城如垂危的耄耋老者,一口气要顺不上来,指不定就一命呜呼了。
乱世需要强主,有个值得依靠的主心骨,总是件幸福的事儿。
但也是坏事,府中大大小小事情,皆依赖周玄,若是这位明江府的大先生,真就离开了府城,去了荆川府、黄原府、乃至京城府,那明江岂不就群龙无首,彻底乱套?
周玄修九个堂口,堂口的机缘在哪座府城,便会去哪座府城,离开明江也是迟早的事儿。
“我也得学着大先生,拿些主意。”
画家如此一想,反倒是不焦乱了。
他推人度己,便将自己置换在了周玄的角度,暗暗思忖道:“若是大先生在此,他会如何处置这等乱局?”
“大先生并非不强用武力,但他做事,总讲究一个度,镇压之中,亦有怀柔之法……刚中有柔,刚柔并济。”
便是这般一想,画家倒有了方案,立刻给李乘风发去了堂口密信——
——火速派出城隍弟子,将那些过界之人,用城隍墨线穿骨,多多施加些痛苦,使得他们惨叫连连,但也不能夺了他们的性命。
总结起来,便是一句话——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同时,画家又给巫女堂口的商文君发去密信,让她带着巫女的弟子,柔声劝诫,劝阻老百姓们不要冲动,克己复礼,毕竟提前答应过牧魂城,不打扰他们的百鬼夜行。
两波人马,一队人马阳刚,一队人马阴柔。
还别说,
画家这番手段,还真就起了极大的作用。
在驴棚铺子的废墟街面上,但凡是冲进了两道光线的越界之人,当即便被数十个穿着皂袍、手持墨线的城隍给制服了。
城隍墨线,在那些越界之人的身体里,如同蝴蝶穿花,穿过他们的脊骨、肋骨,将浑身的要穴全部锁住。
那些越界之人,当即便躺地痛号,
而城隍的墨线,不但能穿花,还能收紧,往日初步审讯犯人,便是墨线回收时造成极大的痛苦。
那些有香火之人,尚不能忍受这类痛苦,更别说没有香火的普通老百姓了。
一时间,整个街面上,便响起了一阵阵的惨叫之声,如同警告一般,劝退了不少试图越界的百姓。
“游神司提前便三令五申,维护牧魂城百鬼夜行,本就是我们明江府大计,越界干扰秩序者,杀无赦。”
“但画大人、乐大人,念及各位都是思亲人心切,也有情理可原,便不取你们性命,只以墨线囚身,吃些痛苦便是了。”
“但是,若其他人再犯,别怪我们城隍弟子辣手无情。”
城隍堂口在明江府的名声,原本就很糟糕,在老百姓的眼里,他们作风霸道,个个性子凶恶,极具威慑力。
那些试图越界的老百姓,还真被吓唬住了,一个个都不敢朝前走。
至于民变,城隍的人也讲明了,只是墨线囚身,并非夺取性命,所以,镇压虽然侵略性极强,但到底也没触碰到老百姓的底线。
城隍镇压,巫女也出来劝诫。
“诸位,大先生、牧魂城都答应过大家,你们在祆火之中逝去的亲人,不日便能归来,他们都是一口唾沫一口钉的大人物,不会出尔反尔的。”
“就是呀,乡亲百姓们,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今日嘛,大家便忍一忍,忍得住了,牧魂城那边也没话说,要是忍不住,人家牧魂城便能挑咱们的理了,
什么秩序没有维护住啦,什么百鬼夜行之时,受阳人干扰,吸收的死气不足啦,
到了最后,他们原本答应让所有的明江亡者都能重活,就因为挑到理了,把重活人数,给砍掉一半,损失便还是咱们明江府自己担着的。”
巫女的弟子沿着街面劝阻,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两个堂口,各尽其职,便真就将起速极快的骚乱给镇住了,
而此时,周玄也远观着驴棚铺子的局势,瞧得也很满意,对墙小姐说道:“老画也有手段了,知道处理些大事,出手不可不硬,不硬则缺乏威慑;但出手又不可过强,过强了,百姓民心便会反弹,
找了城隍镇压、巫女劝诫,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便将事情给压住了,不错,真是不错。”
“估计都是被你熏陶的,以前的画家,哪里会做这些事情。”
墙小姐略带鄙夷的嘲讽着画家。
她是骨老会的叹息母墙,骨老会那帮人什么德性,她最是了解——百无一用是书生,那帮子骨老,便是一群日夜做学问的傻书生,尽管骨老神职没有学者那般迂腐,但对于管理府城,素来都是甩手掌柜,交给府衙去做,
时间一长,画家一不懂如何救灾,二不懂如何安抚民心,也再正常不过了。
如今,画家处理起民变,竟也有了手段,足以让她刮目相看。
“还是阿玄你教得好。”
“老师再好,学生也得有悟性,乐师太刚烈、商文君太无为、彭兄不愿出山,明江只能让老画来管。”
来明江府这么久,周玄始终支持画家当明江的执牛耳者,如今看到了回报,他也极是欣慰。
“走吧,阿墙,咱们最后那一锤子,得砸下去了。”
周玄说到此处,便先日游去了钟楼。
……
钟楼之上,画家望着驴棚铺子已经安静下来的场面,多少是有点洋洋自得的。
“到底还是大先生的法子管用啊。”画家说道。
乐师也觉得神奇,说道:“以我的想法,便是武力镇杀,现在看,老画你这法子好,没少跟大先生偷师啊。”
他性子方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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