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一百四十四】色转浅【T T生病公告:】 (第2/3页)
乱说话,如今家国不安,陈氏对这天下早已是势在必得,若是这个时侯让相国分了心担心小姐……"
她端了些汤药进来,陈见琛强打了精神服下,相同陈顼笑笑也没了往日的心气,只说了一句,"顼哥哥也该是要务在身,不必来劝我。"
"不是劝你,我为兄长总是替妹妹担心,当日我只知你这婚事并不单纯,却没想到叔父竟然如此狠心……唉……堂兄见了你这般,心里怎么好受。"陈顼最是会说话,陈见琛以往也同他较为熟稔,这一说之下她心里更加难过,却憋了那口气不愿多言,"我自是明白的。"
"你早先招了风,心里又堵火,风下一吹怎么能好?如今若是太平年岁倒罢了,可惜现在这烽烟四起的……城里又四下都是闲言碎语……"
晓衣先觉得这直阁将军今日说话也不讨喜,闷闷地低头说了句,"小姐同韩将军的事情都是说清楚了的,韩将军也不再见了……"
陈见琛手里一直捏着那攒金芍药的钗子,坐也坐得怅惘,"其实我原以为他不过也是骗我,只是说来安慰的,倒没想着……他还真能寻回来,竟是掉在了他那里……"
别人不知他们二人前缘,这话一说出来顿时陈顼只觉得他们二人可别是真有了点什么,心下思量了片刻,凑上前去说着,"叔父这一次确实是有些料想错了,我这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也别气,只是……女儿家的,你以后这可如何见人……"
火上浇油,但是陈见琛却明白这话如今谁都等着看,等着看她日后的笑话,韩子高明明便是个颇受非议的身份,如今她同他这一层更加蜚短流长没个完结。
立时那手下被钗子硌出了长长的印记,"见琛本是知道爹爹疼我,自小都不肯委屈了我……如今大了,生平第一次为爹爹所利用,却闹出这种事……"
她憋了几日的情绪突然被陈顼挑起来,收也收不住,"我曾说过的,我不过是个女儿家,几位兄长能为爹爹战场分忧,见琛定是做不到……可我也没想着这亲事却被人算成这般,我……"
她不知道还能怪谁。
陈顼坐在一旁不断地低声说着,看似劝慰,实则完全不打算替陈霸先解释什么,反倒是心里见她极是在乎此事,更加放下心来,只挑着这事端越说越像是相国早就想好了给她送到了韩子高那里去。
"王颜这事叔父也是……唉,罢了罢了,兄长不多说了,看看你哭得花了脸。"
"爹爹怎么能如此对我……"
陈顼心里见她越苦越是得了意,抬手扶着她肩膀满是安抚,暗暗念着好妹妹日后可亏得你,真要是以后叔父出了事……你心里记着今日,也别太伤心就好。
陈见琛眼望着那手下突然就出了血,一时松开了钗子,极是不吉利。
"爹他一开始是不是就不打算将我嫁过去的?若不是……为何还两次三番地逼我,那么久了……爹爹一直都算好了,如今岭南平定,再让王颜撞破了我的心思,恰好是挑起了战火……"
她知道他也成了牺牲品,"大人也是无辜,我知他该是真心对我,可见琛如今却成了害他惨死的凶手!"
晓衣慌忙那帕子给她裹了手,抢了那钗子先收起来去,"小姐别动气,这病可好不得了。"
"便不要好了!"她一把推了旁人,"你们可知道我日后该如何自处?"
甚至记忆中的那一日天色不好,所有的画面都还是清晰如昨。
淡淡的带了阴湿气,却有人当街勒马,送她去县侯府上。
公子有心,她却落花无意。
一江春水依旧,当日那披甲浅笑的人却成了荒骨一具,孰是孰非她竟成了祸水。
旁人怎么理解呢?
"都不要管我……顼哥哥,你也先去吧,让我静一静……"她放下了榻边的帘帐只不再说话,却也不想当着人痛苦。
陈顼哄了两句终于是走了,眼望着相国府中来往匆忙,绣楼那边却也是一阵低泣,"成了真龙天子又如何,毁尽了儿女心思……可不是万福永年的吉兆啊……"
东边战鼓再起。
韩将军府上却第一次迎回了主人。
这倒是稀奇的事情,几个月来韩子高都不曾见过自己府邸中是什么样子。
一直到他回了家歇了半日才觉得如今果然是不一样了,原先只是个空荡荡的宅子,翻整扩建后全然气象不同,按着老人的喜好置了些风雅的暗色雕栏,韩子高揉着左肩出来,却看见肃静的廊院里下人们看着他,各个不知手脚该往哪里摆,红着脸便是不敢抬头。
谁伺候过这么容貌妍丽的将军,尤其是昨日不知怎么淋了一场大雨,回来晕乎乎地发起了热,随便地倒在榻上半日韩子高觉得倒也没什么大碍,起身出来忽然只看着一圈儿人堵在厅下,华皎也愣着不知怎么问起来,半晌挠挠头问了句,"将军,可还回县侯府上?"
韩子高摇首,"我爹呢?"
"大人说将军不孝……不愿见……"华皎老老实实往后边的屋子瞟,"这几日宫里形势有变,皇上罢朝不见,大人无需进宫,今日早上起来听着将军回府却不愿出来了。"
华皎近日一直被调往随同韩子高,以前的事情他也不清楚,觉得这事奇怪,好端端的父子俩怄什么气。
韩子高知道他不明白,也便无奈地放了手站在四下望,"无事,我爹便是这样,他心里恼我。"
有人给他备了身很寻常的淡青长衫,却整个人都衬得浅了。
方才他胡乱地套上起身,一松手才觉出来,日光下自己站在院子里再不是那早已习惯了的赤色。
"我昨日那衣裳……"
"大雨早湿了,不能穿了……不过……不过郁书小姐亲自去洗的,怕将军不高兴,说是那衣服染得不一样,不能下人经手。"一个丫头嗫嚅着念起来,边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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