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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月幽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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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月幽国 (第3/3页)

 你的笑语,你的脸,你的柔软的发丝,守候着你的一切;希望在每一秒钟上枯死──你在哪里?

    我要你,要得我心里生痛,我要你火焰似的笑,

    要你灵活的腰身,你的发上眼角的飞星;我陷落在迷醉的氛围中,像一座岛,

    在蟒绿的海涛间,不自主的在浮沉…喔,我迫切的想你的来临,想望那一朵神奇的优昙

    开上时间的顶尖!

    你为什么不来,忍心的!你明知道,我知道你知道,

    你这不来于我是致命的一击,打死我生命中乍放的阳春,

    教坚实如矿里的铁的黑暗,压迫我的思想与呼吸;打死可怜的希冀的嫩芽,把我,囚犯似的,交付给妒与愁苦,生的羞惭与绝望的惨酷。

    这也许是痴。竟许是痴。我信我确然是痴;

    但我不能转拨一支已然定向的舵,万方的风息都不容许我犹豫──我不能回头,运命驱策着我!我也知道这多半是走向

    毁灭的路,但为了你,为了你,我什么都甘愿;这不仅我的热情,我的仅有理性亦如此说。

    痴!

    想磔碎一个生命的纤维为要感动一个女人的心!

    想博得的,能博得的,至多是她的一滴泪,她的一声漠然的冷笑;但我也甘愿,即使

    我粉身的消息传给一块顽石,她把我看作一只地穴里的鼠,一条虫,我还是甘愿!痴到了真,是无条件的,上帝也无法调回一个痴定了的心如同一个将军有时调回已上死线的士兵。枉然,一切都是枉然,你的不来是不容否认的实在,虽则我心里烧着泼旺的火,饥渴着你的一切,你的发,你的笑,你的手脚;

    任何的痴想与祈祷不能缩短一小寸你我间的距离!户外的昏黄已然凝聚成夜的乌黑,树枝上挂着冰雪,鸟雀们典去了它们的啁啾,沉默是这一致穿孝的宇宙。

    钟上的针不断的比着玄妙的手势,像是指点,像是同情,像的嘲讽,每一次到点的打动,我听来是我自己的心的活埋的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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