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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面容·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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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1 面容·身世 (第2/3页)

边的一块大石里生出来的,更何况是自古便重血脉重传承、重根源重归宿的人类呢!

    我一直这么认为:只有看重家庭的男人才算得上是有情有义懂爱懂心的好男人。

    而此时我身边的这个男人,这个游戏人间玩世不恭的男人,他并非如人表面所看到的那般心无旁鹜了无牵挂。他敏感,所以他一定也脆弱。“脆弱”并不是肤浅意义上的颓废悲观无助彷徨,更不是仅指徒自忧伤自怜自艾。脆弱是一种思想行为,若非要给它个定义的话,或许应该是……容易被触动。易怒易喜易爱易恨,其实都是脆弱的表现。大盗也会脆弱,因为……他正是一个有情有义懂爱懂心之人。

    至此忽然发觉大盗与我竟是十分的相像,都是以或淡漠凉薄或放荡不羁的一个外在的自己来掩饰与隐藏真正的那个易于被感动被触动的自己。

    忍不住轻轻覆住他揽于我腰间的大手,柔声地道:“那……身世查得可有眉目了?”

    大盗貌似很享受我覆着他手的感觉,低下身来将下巴放在我的肩头,慢悠悠地道:“唔……大海捞针呐……我一路从南方查过来,每座城都查。今年到了京都,京都人多地广,看样子要多花些时日了。”

    “你……要怎么查?盗官家的宝物与你的身世有关么?”我关心地问道。

    大盗才欲回答,忽听得我那屋子里有开门声,便飞快地在我的颊上“啵”地嘬了一下,小声地在我耳边道:“月儿欠我方才回答问题的奖赏,明晚我再来取!”说到“取”字时他的人便已随着话的尾音消失于夜色中了。

    捂着自己被偷袭的脸蛋儿,我又是微微脸红又是暗暗欣喜地望向可能是他离去的那个方向,正有一粒流星长长地划过天际,于是虔诚地许了个愿望:愿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屋内的那声门响原来是绿水睡着睡着醒了,便进了内间想看我睡得踏不踏实、有没有踢被子,乍见我的床上空空如也,小丫头慌得跌跌撞撞地冲出房来,正撞在欲进门的我的怀里。于是对她说我只是睡不着,在院子里站了站,她这才放下心来,回房各自睡下,一宿无话。

    次日清晨睡得正香,便听得青烟在耳旁轻唤:“小姐,醒醒,少爷在外间等着您呢。”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想起今日还要同岳哥哥一起去太平府见狗官的事来,只得百般不情愿地慢慢起身,穿衣梳洗。由于昨晚睡得较迟,即便洗了脸仍然是呵欠连天,没什么精神儿地出得里屋门,见岳清音正坐在外间桌旁等着,桌上摆着烧饼米粥等早餐食品。

    “哥哥早。”我走上前去行礼。

    岳清音略一点头,淡淡道:“吃饭罢。”

    “是,哥哥也吃。”我轻轻坐至他的对面,乖巧地夹了一筷子小咸菜到他面前的小碟子里,然后低头老老实实地吃自己的饭。

    饭毕略事休息后便跟了岳清音一路前往太平府衙而去。

    季大狗官同学正穿着他那条得瑟的大红袍窝在自己书房的大几案后翘着二郎腿——不,是二狗腿,捧着本书看得摇头晃脑。因他那书房门开着,岳清音便没有敲门,只在门口停住脚步,淡淡道了声:“大人,属下带舍妹来了。”

    季狗官闻言连忙站起身,将书扔在案上,大步迎上前来,满脸狗式笑容地道:“失礼失礼!二位快快请进!”待我俩进得屋来后他便将门关好,还亲自倒了两杯菊花茶来。

    “为兄昨个半夜接到上头的意思,要为兄全权负责调查取证田都尉杀害邻国特使一案,”狗官踱到岳清音身旁坐定后开门见山地笑道,“今儿一早又收到伯伯他老人家的口信,让为兄跟清音和灵歌妹妹商量商量要如何进大牢去套田都尉的口风,是以这一次就要辛苦二位了!”

    他所称的“伯伯”自然是指岳明皎,而“上头”也就是田幽宇他爹、刑部太中大夫田大人。这两位老官家办事还真够利落的,昨晚才说的事今早便该疏通的疏通、该嘱咐的嘱咐,全都就绪了。

    狗官倒是会说话,还什么要跟我和岳哥哥“商量商量”,只怕岳老爹的意思是要我们这对可怜的兄妹完全听他的摆布罢!呜呜,老爹你真不够意思。

    “但凭大人吩咐。”……呃,竟跟岳哥哥异口同声地说了同样的话,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狗官笑得很让人讨厌,端起茶杯来抿了口茶,道:“清音,那邻国特使的尸体今日午时便会送到咱们的停尸房,届时便要看你的了。现在我们不妨先来分析一下这个案子,只有理清前因后果方能有的放矢地去套田都尉的话——灵歌妹妹以为如何?”

    你你,你问我干什么?!你是故意的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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