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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早点·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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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7 早点·胡子 (第2/3页)

晌方淡淡地道:“并无异样,许是起得太早着了凉。你先待在此处,我去雇顶小轿来,莫要乱跑。”

    “喔。”我心虚地点头,一动也不敢动。

    看着岳清音向街对面走过去,消失在拐角处,我这才敢回过头来望住大盗。他好像已经吃饱了,懒洋洋地将胳膊肘撑在桌上,一手托着下巴冲着我笑,满嘴的假胡子一耸一耸的,似乎扎得他自己有些痒。

    “放开脚。”我低声地道。

    “他是谁?”大盗完全无视我的话,只管盯着我问。

    “是谁都与你无甚关系罢。”我淡淡地道。

    “喔……是你的相好?”大盗挑起半边嘴角带了些许嘲弄地笑。

    “放开我的脚。”我用力蹬腿,却因被他钳制着险些令自己滑下凳子去,慌忙扶住桌子。

    “几日未见,小月儿脾气渐长。”大盗皮笑肉不笑地道。

    “你夹疼我了。”我皱着眉瞪住他。

    “你也可以夹疼我。”他故意挤眉弄眼,说着一语双关的话。

    “这话你还是去对蝶恋居的小桃红说罢。”我冷冷地道。

    大盗盯了我一阵,忽然哈哈哈地放声大笑,惹得其它桌上吃饭的人甚至街上的行人都诧异地向他看了过来,我慌得连忙扭头看向街对面,生怕被岳清音看到这一幕,幸好他还没有回来。

    待我扭回头,大盗正向前探了身子,凑得离我近了些,压低着声音笑道:“原来小月儿是吃醋了,怪不得脾气这么大。”

    我、我吃醋?开、开玩笑!谁、谁会为一个二手男人去跟一个N手女人争风吃醋?!

    “放开我罢。”我偏过头去不看他,仍旧冷冷地道。

    “不放。”他双脚一勾,将我的脚勾起来,夹得更紧,“一放小月儿就跑了。”

    “你不是已经放过一次了么。”我仍不看他,偏着头道。

    “小月儿在怪我?”他低笑着问。

    “不敢,”我淡笑,“大盗哥哥是何等人物,来即来,去即去,谁能留得住?谁能套得牢?谁又能怪你什么?你本就是随心所欲无拘无束之人,谁若妄想将你留住,那才是十足的傻瓜。”

    大盗听了我的话笑个不住,道:“啧啧,我只说了一句就招来你这么多句,看样子这几日积攒的怨气不小。我是不是该先暂避一时,待小月儿你气儿消了再来见你不迟?”

    “慢走,不送。”我干脆地道。

    大盗笑着还要再说些什么,忽而毫无前兆地松开了紧夹着的我的双脚,起身丢到桌上几个铜钱,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

    我慢慢转过头,有些怔地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一时间只觉得方才在这里对话的不是我与他,而是另外的两个人,一男一女,像对儿赌了气分开了几天又再度重逢的小恋人,谁也不肯率先剖露内心的相思,谁也不肯率先让自己义无反顾地就此沉沦。

    “好些了么?”岳清音的声音响在耳后,我回过头,见他的身后停了一顶双抬小轿。

    “好多了。”我低头轻道。

    “上轿罢。”岳清音没有多说什么,迈步走在轿前,径往岳府行去。

    将我送回岳府后岳清音便去了衙门,青烟在外间添油加醋地给绿水几人讲那悬尸奇案,惹来几个丫头不住地轻声惊呼。我自己关了门闷在房间里,随手拿了本书翻,一个字也未看进脑中去,从柜子里取出上一次买了剩下的几根线绳试着打络子,打来打去终究难看得很,只得丢开。

    无所事事地就这么过了一白天,至晚上吃饭,岳家父子倒是都回来了,席间岳老爹问起了贺兰府的案子,岳清音便简单地讲了一下大致案情,而关于贺兰慕雨爱着贺兰慕风的事,只怕这世间也只剩了我和那贺兰慕风本人知道了。

    于是我便趁机问岳老爹道:“爹爹,那大少夫人的夫君贺兰大公子在朝中是做什么官的?”

    岳老爹想了一想,道:“似乎是个宫廷画师。”

    宫廷画师?照理说这个工作并不会很忙啊?缘何那贺兰慕风一天到晚地不着家,导致自己的妻子最终红杏出墙呢?……唔,许是更印证了我的猜测……贺兰慕风也同样喜欢贺兰慕雨,因怕情难自禁,这才以公务忙为借口成日不敢在府内多待。

    忍不住心中又是一叹,不再多问,吃罢晚饭辞了岳家父子从前厅出来,打发跟着伺候的绿水先回房去替我烧上洗澡水,我自己则慢慢地沐浴着微凉的秋风随意在府中散步。

    也不知道自己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地一路来到了后花园,月光清冷地洒在草地上,墙头上没有半个人影。

    我在期待什么?一个不真实的人?一段不真实的情?一次不真实的冒险?我真是疯了,怎么会对如此不能确定、无法预料的事情满怀憧憬呢?我承认我就是那只被好奇心害死的猫,好奇谜题的答案也就罢了,偏偏又去好奇一段无法勘测的爱情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我知道,我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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