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 第一章 芙蓉帐暖

    II 第一章 芙蓉帐暖 (第1/1页)

窅娘端了参汤，小心翼翼地来到书房，见灯还亮着，知他还在看奏折，一脸心疼。有时候，她不知道，究竟她帮他坐到今天的位置，是对还错，其实，如果没有鱼锦珊的出现，她安安静静地待在他的身边，为他跳舞唱歌，待在如画的江南，亦是一种归宿吧。每每夜里，想起那些刀光剑影的过往，她甚至，是有几分恨鱼锦珊的。

    现如今，时局刚刚稳定，皇上无暇顾及后宫的事，新进的几个妃嫔也是窅娘自行挑的。她从南唐陪他至今，要说不爱，那是假的，只要能在他身边，为后，为妃，甚至为婢，她不在乎，她亦不愿与别的女子分享同一个丈夫。可自从杨铭带走鱼锦珊，他又误杀了女英之后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这一年多来，亦从未见他笑过，即使边关打了胜仗，即使铲除了前朝余党，即使，她殷殷地为他跳舞讨他欢心，他亦不为所动。

    她抬脚进门，把手上的汤放在桌上，“皇上，夜深了，歇了吧。”

    “嗯，”他头也未抬，“你下去吧，以后这种端茶递水的小事就留给下人去做吧。”

    窅娘咬了咬牙，“皇上，不如，今天就让臣妾伺候你吧！”

    他抬起头看她，“窅娘，不要胡闹。”

    “我胡闹，”她指着自己，“我胡闹，对，我是胡闹，那你呢，后宫妃嫔无数，你宠幸谁也不会宠幸我，也从不留人在你寝宫过夜，还有这里，”窅娘愤怒地跑到墙边，一把撕下墙上挂着的，鱼锦珊的画像，“你以为，你这么天天看着她，就能磨灭你利用她，害死她的事实么，你这么天天画她的画像，她就能活过来么，皇上，你可不可以……。”

    “够了，”他打断她，“你现在贵为皇后，注意你的言行举止，你是要母仪天下的。”

    她拔下头上的凤冠，“我不稀罕，”她流下泪来，“都一年多了，你还是忘不掉么，我求你，不要用这个凤冠苛责我要我乖，要懂礼仪，要大度，要运筹帷幄打理后宫，我只是一个女人，一个爱着你的女人。”

    他走过去，将那画像捡起来，安静地放在桌上，用手抚摸着上面丑恶的裂痕，叹了口气，“走吧，窅娘，再为我跳支舞。”

    她欣喜地和他来到他的寝宫，吩咐下人下去，娉娉婷婷地为他舞起来，她长袖若云，腰肢柔软，娇小的双足亦如从前，小巧可爱。他拉她入怀，吻上她的娇艳的唇，大手游刃有余地穿过她繁复的长衫。窅娘只觉得身体微微发热，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紧张地看着他微闭的眼，娇羞地叫道，“皇上。”

    他双臂紧紧扣住她的肩，猛然一个用力，突来的疼痛让她修长的十指紧紧扣着他坚实的背，硬生生地刺痛他的皮肤。随着他的节奏越来越快，她试着迎合他，一波一波的浪潮逐渐取缔了疼痛，最后，一股暖流在她体内化开，他闭着眼，靠在她白皙的颈旁，虚弱地叫，“锦珊。”

    窅娘偏过头，看着桌上跳跃的红烛，芙蓉帐暖，她却觉得如此冷，她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悲戚地流下泪来，飞蛾扑火不正是她此时的现身说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