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番外之陈月容(一) (第2/3页)
“容儿,”钱椹的手轻滑过我的双肩,突然一下子拉住我肩上的纱裙,环到我的颈前,轻系上一个活结,“不要再在别人面前这样穿。”
他的语气轻柔却又不容抗拒,我抬眼怔怔的看着他,心下一阵感动。
那一夜,钱椹柔美的笑颜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脑海中,自此,便再难忘却。
“容儿,你的手很美,应该去学琴。”
他的双手轻扣在我的手上,带着我在琴弦上舞着一首又一首的古曲。
“容儿,你如此聪明可人,应该习字。”
他一手扣在我的腰间,一手轻握我的右手,嘴角略带笑意的带我在雪白的宣纸上写着: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自此,我便牢牢的记下了这一句诗,虽然那时的我并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意思。
“容儿,为什么你从不曾对我笑?”
他笑着用双手捧起我的脸颊,在我的唇上轻啄一下,睁开眼睛深望着我,“容儿,我愿用一切换你一笑,你可会开心起来?”
银白一片的夜窗前,我抬头回望着钱椹,干净的脸庞上很少见胡茬,眉目明朗,肤色微暗,却别具他独特的味道。
“容儿只对钱椹笑,可好?”我抬头冲他莞尔一笑,而他却僵硬的笑看着我,并没有给我我想要的答案。
我低下头慌忙掩饰着眼中瞬间涌出的泪水。
声似狐猫,命中犯克。
呱呱坠地便克死生母,咿呀学语时便克死生父。
十二年来,我如同废物一般从一个人手中转到另一个人手中,从没有过真正的名和姓。
直到八岁那一年,养父从卖艺师傅那里买回了我。让我随他姓陈,取名月容。
养父极丑,独身一人为一些大户人家做木工。我本以为养父将我买回来是为了百年之日能够有人为他披孝送终,然而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养父买我,只是用来做他的□□!
不满十岁,我便在养父的强迫之下破了身,尚且稚嫩的我卧床半月有余都无法恢复,而养父,自从在那一夜听到了我的声音之后,便性情大变,常常在醉酒之后对我又打又骂,致使我身上总是淤青不断。
“容儿,你记得,不到万不得已,切莫开口。”风月楼外,养父皱着眉头,不耐的又一次叮嘱着我。
我低着头,紧咬着嘴唇并没有说话。
“每月初,爹回来看你的。”养父弯下身子看着我,露出一脸无耻的笑容。
我抬了抬眼,转身便头也不回的向风月楼的偏门走去。
我永远忘不了,十二岁那年,养父将我送到了风月楼,然而,却是我自己毫不犹豫的走进了这个自此让我与“风尘女子”再也划不清界限的的华丽酒楼中。
时隔多年后,我常常在想,假如我早些知道今后会遇见璎珞,还会不会如当日那般的坚决?
初见秦妈妈,我努力灿烂的笑着,仿佛吸收了世间所有的精华,笑的如花一般的妖艳,从养父,秦妈妈和众人震惊的眼中,我知道,我胜利了。
就好像当我终于开口对钱椹说话的时候,他慌乱,讶异的眸子,我一下就读懂了。
所谓海誓山盟,自此刻开始,便成了过往烟云。
在风月楼的四年,我是当之无愧的花魁,与谁见面,全凭我的意愿,从始至终,我也只服侍过一个男人,却也因为这个男人而受尽了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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