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十三幅画像 (第3/3页)
来翻开这些开始泛黄的画卷。
想起很久以前写的一篇随文,记忆模糊了,却又能清晰展现在脑海里:
卷开泛黄的画卷,工笔细绘的仕女图发出历史的沧桑气息。画上的女子或颦或笑,或娇步徐行,或托腮斜坐。纤柔而沉婉,妩媚而端庄。
他们说:这就是这些女子的文化。
自从上帝从亚当身体中抽取肋骨造出了夏娃,这便造就了女人的悲哀。古代女子在中国封建社会的桎梏下,躲在雕梁画栋的闺房里从铜镜中观望自己。她们凝视悲哀,沉淀辛酸,这便有了易安的“梧桐更兼细雨,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的凄厉句子。无数白发宫女坐在芳草萋萋的上阳宫中,叹着“耿耿残灯背壁影,潇潇寒雨打窗声”;更有那“夫死未葬儿在狱”的悲辛生活。她们美丽,感伤,敏睿而充满幻想,探头出窗让轻柔的风从长长的发丝中穿过去。娥眉轻扫,朱唇纤手,那样的女子,似乎可以变薄,再变薄,最后成了一张薄薄的古代美人书签,轻轻放入书中。
但是,她们并不仅仅是书签仅供观赏而已。她们会挣脱牢笼的束缚,表现出长河拍浪花般的勇气。湘夫人勇敢地驾起兰舟迎接湘君,吹起洞箫来召唤情人就是明证。历史并不曾将她们用灰尘蒙蔽。她们有惊人的才华,有意想不到的勇气,即使身处狼烟烽火中也不会退缩。谢道蕴的“未若柳絮因风起”千古吟诵;虞姬不为刘邦所擒引颈自刎,至今令人叹息;为汉朝和匈奴的和平牺牲自己的刘细君,解忧公主,王昭君。
不管是花木兰的“不爱红装爱武装”,还是闺妇的“欲卷珠帘春恨长”,都恰如调酒师精心调制的酒,美丽而香醇。难怪有人说,有女人的地方,就会有蔚蓝宁静的湖,清新芬芳的花,古色古香的亭和婷婷欲盖的婆箩树。
如果我是上帝,我会将苹果交给夏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