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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言语中所露是杀父之仇这么严重,那今天这场戏恐怕很难平淡收场。
再看何进,依然宠辱不惊的牵着嘴角,淡淡道:“那条命,是你们陆家欠我的。我不欠你爸任何东西。陆董你搞清楚。不过……”
何进忽然抬起眼,望定陆行川:“我倒不介意把命放在你手里。”
安静。吓人的安静。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何进,就听他进一步承诺:“这个赌注我接受了。倒是你,要拿什么做注呢,陆董事长?”
何进语气带着轻微得嘲讽,表情一点不像在拿生命做注,还是那样安然镇定,看陆行川的眼神像看任性的孩子,又像看心有所愧的情人。不是胜券在握,而是早已习惯的纵容。纵容他的任性,纵容他的自私,甚至纵容他的无理取闹,不知轻重。那双黑沉的眼睛里已经看不见刻骨铭心的仇恨,反而透着隐隐解脱的期待。
也许,他想来一个了断。
看何进的表情,人们难免这样想。
陆行川却一直在咬牙瞪眼。他当然知道何进敢这么说因为他知道他赢定了。赌桌上面谁输谁赢还不是他说了算。这个时候谁跟他赌命才是脑子进水了。
“既然何总这么痛快,那我也不能太小气了。既然何总赌命,那我也只好把人押上了。”
陆行川很豪爽的应战,周围顿时响起一阵唏嘘。
这种以命相博的赌法实在太过震撼,更何况还是在这样两个重量级人物之间,不论谁输谁赢,结果都必定精彩。一时间,包括乐明在内,都张大了嘴巴无法合拢。然而还不等他对上司的轻生表示一下身为秘书应该负起的提醒后果严重的责任,陆行川已经一把拽住他的手臂,像众人宣告:“如果我输了,我的贴身秘书,我在世上最好的知己良朋,就归何进何总裁你了。”
嗯?
整个赌场再次到达有史以来安静得最高境界。
不是觉得此命对彼命不值,而是没想到堂堂陆氏食品的董事长这么不要脸。竟然让自己的秘书做替死鬼,还一脸理所应当。而这个他所谓的知己良朋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没用的窝囊废。
果然话音一落,乐明脚就软了,“扑通”一下跪在地下,拉着陆行川的衣袖拖长音。
“陆董,你不能就这么把我给卖了呀……”
“成交。”何进答应的倒是相当痛快,看着陆行川一副了然的笑。
狡猾的家伙,更加狡猾了。虽然胆小,虽然充英雄,但至少会自己保护自己,长进了。
眼看发牌人洗牌,何进忽然抬手止住,对陆行川道:“最后一局,简单好了。我们就比骰子,赌大小。我不用我的人,你也不用你的人,随便找个人开。听天由命怎么样?”
“好!听天由命。我就听天由命。”陆行川恨恨的甩开乐明的手臂,指着何进诅咒一样怨毒:“我倒要看看老天到底帮谁。”
结果两人真就从外面找了个完全不相干的人来,在懵懵懂懂的情况下帮他们摇起骰盅,完全不知道他这一手下去性命攸关。
所有人的心都跟着骰子在骰盅里甩动的声音转,时间越长就越紧张,就算陆行川秘书的命不值钱,但何进的命可值钱。万一真摇个什么出来,那不啻于一颗重磅炸弹,整个城市都要晃几晃。
眼看骰盅落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乐明更是欲哭无泪,一副死了亲爹的表情。
然而就在结果即将揭晓的一刹那,何进的手机响了。在剑拔弩张,安静到窒息的大厅里分外刺耳。
所有人都扭头看他。揭骰盅的手也定在了原地。
何进看了眼手机,关了,示意继续。
然而代庄的人刚喊了个“开”,就有人大喊:“等一下。”扑上来一把死死按住骰盅,回头着急地冲何进喊:“进哥,蒋哥让你接电话。”
是一直跟在何进身边的亲信毛旗。因为紧张脸孔都有些扭曲。
“告诉他没空。”何进不耐烦的摆手,冲不知所措的摇骰子的扬下巴:“开!”
“不能开!”毛旗还是很执着的护住骰盅,摆出一副打死也不让的架势,豁出性命的喊:“不行。蒋哥说了,死也不能开。”
“我死又不是你死!”何进过去拽住毛旗的后领一把甩开,结果人和骰盅一起飞出老远,“碰”的在墙上撞成一团。马上就被闻声而来的保安层层架住。
“重摇!”何进看也不看,又拿了个骰盅扔给桌子前已经吓傻了的人。
“是……”那个从外面找来的时运不济的家伙战战兢兢的又举起了骰盅,像是终于发现了事态的严重,每摇一下额头上的汗就又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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