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野菊花下死 (第3/3页)
的称谓,还是继续天寒地冻的煎熬。他还是久久没有答案,一声不吭。我倒被他这时的硬骨头硌了一下,我喜欢“威武不能屈”的骨气。就在我打算让一头把裤子扔还他的时候,他一直紧闭的嘴像一张卷帘门抢在我前面轻轻开启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做了,可我恨了。我不能忍受看似有理听似可信的这类古训。我只知道人不能没有硬骨头。硬了就一直硬下去,要不你就一直给我软着。狗仗人势,见风使舵者死不足惜。
“爸爸”。浩男哥心不甘气不顺的小声呢喃道。
“说什么?我听不见!”我故作姿态的装傻道。
“你欺人不要太甚。”他有气无力的威胁我说。
“我就是欺你了。怎么着?你能怎么着?你咬我呀,兔子急了不还会咬人呢吗?你他妈倒是打我呀,还手呀。是我坏了你的好事,你******倒是动手啊。”我一边挑衅的吼道,一边用手掌来回轻掴他的脸。
他再度像死尸一样躺在地上,闭着眼动也不动。他破罐破摔的本领让我开了眼。相比之下,打人的我比被打的他还要窝火。唯女子与小人而难养也。这种人,我还能拿他怎么办呢?
“杀了吧?这种鸟人我看见就来气。”一头轻描淡写的说道。
“走吧你。再吓他就尿裤子了。”我推了一头一把,看到他手上的裤子,随即改口说道:“不对,再吓他就尿地上了。”
我俩出于礼貌道了声“拜拜喽!”,一起走出了这间乌烟瘴气的小屋。外面空气清凉,一头提着陈浩南的裤子再次跑向河边。他团了团那条脏裤子,像扔铅球一样扔进了河里。随即蹲在河边来回搓洗自己的手,好像不抹掉一层皮就会染上乌七八糟的病。
回家的路上,钟声再次响起。已是凌晨一点,不知浩南哥可否感触到丧钟在为他而鸣。
从那天晚上起,每次不可避免的相遇,陈浩南都会绕着我俩走。在我和一头专业的陪练下,他总算伤痕累累的明白了胳膊拗不过大腿的道理。也是从那晚以后,我和一头每次都会绕开“华清池”,我俩也明白了一个大道理。一个人可以被毁灭,但不能被打败。大头没有被我俩挫骨扬灰,他注定要东山再起。为避免和大头这条老狗正面交锋,不得已,我俩放弃了必经“华清池”的选择,改走那条惊喜不断的乡间小路。此间不免不要脸的安慰一下自己,条条大路通罗马,有本事你他妈把澡堂子开在教室里。
如此一个多月的时间,我和一头心想再大的仇恨也差不多烟消云散了。何况大头并非得不偿失。他的眼睛已经吞了秀芬的身体。他怎么也应该明白天下没有白看的身体吧。我和一头商量之后决定明天骑车路过“华清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