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阿娇与窦娥 (第3/3页)
“对不起!我刚才就是混蛋了!你别哭了,等这事一过,我俩形同陌路。就像你说的,你不认识我了。现在我说,我也不认识你了!”我如释重负的说完,谁知她哭得更猛了,嚎啕了起来。
狗哥被我俩的台词整的不知是云里雾里,他像是受了欺骗的旁观者开始变得狂躁起来。
“行了!别哭了!停!再苦出去哭!”狗哥终于不耐烦的对着他的心仪所属硬气了一回。
阿娇停止了自己打滚放泼的无礼,极力的忍受着我所不知的委屈。就像是忍受完强奸之后的啜泣,梨花带雨的脸上纵横交错,不知哪条是长江,哪条是黄河。
“你们说的什么我听不懂,不过你们去偷人家的东西是铁了证的。马可把赃物全部交上来了。还有,陈浩南举报说在现场看到了你们,这是人证。再给你俩一个机会,还有要说的吗?”狗哥憋着一肚子坏屎像个胜利者一样趾高气昂的斥责道。
原来是“扛把子”惹的祸。妈的,这个**玩意,我看叫他个****子都给他贴足金了。还有我的小可爱,马可,一个视男人为玩意的东西。我的心哇凉哇凉的,我憋着一肚子气,不想说话。这时候千万不要有人再跟我提关于她的任何一个字眼,就连影射的也不行。否则我会像只引爆的汽油桶,或者像条饥肠辘辘的刺毛野狗。我不一定会咬他,但我的面目全非掌一定会打的他或者她管我叫爸爸。
除了恨一公一母的他们俩,我唯一欠下的就是对阿娇的负罪感。她以和我绝交的惨痛方式来坚守自己的无辜,无言的承受被我恨之入骨的冤枉。我用毫不留情的诽谤终结了她对我的痴痴追随。
我悲哀的望着她,希望她会报之以回应。只要一个眼神,哪怕仅仅是个冷漠恶毒甚至鄙弃的眼神。可她像是看破红尘的灭绝师太,冷冷的,高高在上,无视我和我的狗哥。
我也没那种本事,翻脸比翻书还要快。一分钟前骂人臭****,还扬言要扇烂她的脸。现在要我卑躬屈膝的媚颜求好,我实在做不来也做不像。我极尽之所哀怜的苦苦望着她,但这种极限这下包藏着男人自尊的收敛。我希望她能理解我此时万箭穿心的苦,她能明白此时她之于我的一个眨眼都是莫大的舒心安慰。可她没有!
狗哥哥给我俩下了无可上诉的宣判。大雷子,也就是我,门外站岗一个星期,不得私自离岗、脱岗,由陈浩南负责监督。阿娇,一份悔过兼保证书。有了狗哥言语眉梢间的提点,阿娇的中心议题就是详细阐述我是如何诱拐她身陷泥潭,我动用了怎样畏光的手段,最重要是保证与我这位有严重思想错误的阶级敌人彻底划清界限,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我对这样的处罚没有抱怨,尽管狗哥怜香惜玉的热情不言而喻。狗哥对以往的暗中相助却没有回报深感郁闷,此时大显身手的天赐良机让他顾不得别人的指点。
一条色令智昏的狗!
如此我在教室外的走廊里站了一个星期,像条狗一样的。陈浩南没有辜负狗哥的重托,兢兢业业,恪尽职守。我去趟厕所他也要跟着,要不就给我掐着表。我恼恨的想,现在折磨我的尿等待不会是那时为偷懒所养成的吧。假如我回去晚了三分钟,他就像是唐僧或者说是变了性的娘们,叨叨叨,那张嘴就像一挺AK47,而且唾液腺又进化的像条狗一样。等他一通讲完,你也就等于是洗了把脸。
还好阿娇总算有惊无险,在狗哥荫蔽之下躲过一劫。从这以后,我俩连路人的感觉也不复存在了。每次狭路相逢,她先看到我,宁愿绕道也要躲开我的视线。我先注意到她,我也匆匆扭头避免阴差阳错成了同路人。有时候实在避之不及,我俩就像同谋一样齐刷刷将身体扭成了背靠背,像极了两个佯装错过彼此的表演者,以近乎螃蟹的横向脚步擦肩而过。
从此,她无依无靠,而我魂牵梦绕。
在这我说魂牵梦绕,只因我确实梦到了她。不止一次,而且是两次。有的人会说我多情,有的人会说我滥情,再狠点吃不着葡萄讲葡萄酸的会一本正经的骂我是“王八蛋”。你都有一个楚楚惹人怜的马可了,怎么吃着碗里的还要霸占锅里的。
那我只能说,马可不再是马可,阿娇也不再是阿娇。何况乎,梦里我和阿娇没有心生苟合,只有摸不到但异常真切的离别。自从梦到我俩离别的场景后,每个见到他的白天我都会隐隐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