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童年 之一棵苹果引发的惨案（2） (第3/3页)
胖大娘从门后拿出她儿子没收我们的衣服和鞋子，帮我放到书包里，还一再叮嘱我走正道，好好学习。
回到家，老妈看我一瘸一拐，一把把我拖到她怀里，扒了我裤子扫了一眼，阴着脸问道：
“和谁打架了？”
“没和谁打架，光被人打了。”我皱着眉答道。
“谁打的？说！”老妈火起来了，眼看我再不说她就要骂街了。
“三炮指使班主任打的，还是昨天偷人苹果被老师知道了。”我不耐烦的接着说道。
老妈扔下手里的水桶，拽着我就走。我被她整的有点蒙圈了，难道是打的太轻，她不满意？我看到这是通往校长家的路，心凉透了！“哎呦嗨，我的妈呀，您是我亲妈吗，我是您亲儿子吗？非打死我您才能消气吗？昨天不都打过了吗？哪有您这样大义灭亲的啊！”我一路上都在胡思乱想着。
到了校长家朱红色大门前，老妈先清了清嗓子，在门前吐了口唾沫。咚咚咚，“三炮，开门！”老妈声如洪钟似的喊道。过了有半分钟，三炮媳妇开了门，边开门还边絮叨，“谁啊？这是？敲门不会好好敲吗？”老妈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走进了院子。三炮正在堂屋喝茶，就在他抿着嘴吐茶叶末的时候，抬头看到了老妈。“哟，这不大民（我老爸）媳妇吗？来来来，进来，喝口茶先。”
老妈把我拉到她面前，扒了我裤子，指着青一块紫一块被打的印记说：“是不是你让人打的？你看看这打的，都什么样了，我送他上学是读书认字的，你凭什么打他，我养他是给你们打的吗？你当着个破校长抖上天了啊。”老妈滔滔不绝，越说越悲愤，她的声音已开始颤抖。我知道她是在生气，生气我被她认为的我被人欺负，而她自己却无能为力。
“这小子真是该好好教育教育，太不像话了。你是不知道。”三炮义愤填膺的诉说我的戎马事迹。
“我知道，我怎么不知道，不就偷几个苹果吗？你小时候偷他奶的鸡，他奶也没碰你吧。谁小时候没个不听话的时候，你看这都打成什么样了，都是当老师的，有没有人性了还？给你说，我的孩子我打，你再敢碰他，试试！”老妈一副不置可否的语气道。
“行，行，行，你管，我们不管了，成吗？你消消气，我们这也是为他好，你不听，就随你。行吧？”三炮连连妥协，不让老妈继续说下去。看这阵势，他这是还有货啊，担心老妈把他老底全给抖出来。
从他们家走出来，我感觉不到一丁点疼了。哈哈，三炮，明天你等着吧，偷我们家的鸡，你准备上校园八卦的头版吧。
我抬头看看老妈，他也看着我，“往后谁再打你，就打回来。”老妈带着训斥的口吻道。我真想说，你打我怎么办？不过看到老妈疲惫的眼睛，和刚刚激昂善辩的状态相比，她是真的累了，是心累了。我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以后想打你就打吧，谁叫我是你儿子呢！？
不过老妈的那句话真的成了我日后的行为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