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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入宫屠宦竖 董卓废辩立献帝 (第2/3页)
之托,必当忠人之事”,便在河内郡城里置买一处宅院安顿关诩父母一家,承担一家人吃穿起居的全部费用。
此时,盐商随马夫来到草堆旁,问两个小孩为何深更半夜露宿于此。刘辩害怕不敢回答,刘协说是因家中失火,逃灾迷路至此。盐商遂起怜悯之心,叫马夫抱两个小孩上马。马夫说:“眼看就要天明,带着两个孩子恐不方便。”盐商说:“前面有一村庄,庄主崔毅是我熟人,等将孩子托付给他,我们便走。”盐商带马队来到庄头,叫马队隐于庄外,自带两个孩子进庄,见了崔毅,拜托把两个遭受火灾的孩子送回家中。崔毅慷慨答应,挽留盐商吃饭。盐商称:“天将大亮,马队屯住村头不便”。随告别崔毅,带马队去了。
崔毅送走盐商,回头问两个孩子:“二少年家住哪里,父亲是谁?”刘辩战战兢兢不敢应声,刘协指着刘辩说:“这是当今皇帝,吾乃皇帝之弟陈留王,因遭十常侍叛乱,逃难到此。”崔毅大惊,连忙跪地参拜:“吾乃先朝司徒崔烈之弟崔毅,因见十常侍卖官鬻爵,妒贤嫉能,故隐居于此。”说罢站起,叫人摆上酒食,跪劝进膳。膳食间,崔毅问起详情,刘协便把张让挟持少帝至北邙山及到此遇到运盐马队的情景说了,崔毅颇有感慨:先前洛阳小儿歌谣“帝非帝,王非王,千乘万骑走北邙”,其谶言竟然应验至此。
少帝、陈留王膳食未了,忽闻烈马嘶鸣,崔毅急忙出屋,见闵贡立马门前,马颈悬一人头。崔毅大惊,问是怎么回事?闵贡便把寻找少帝、陈留王不见,追上了段珪,质问“天子何在?”段珪说是“半路走失,不知去向。”闵贡愤怒,杀了段珪,寻觅到这里。崔毅这才领闵贡进屋拜见少帝、陈留王,君臣抱头痛哭。
闵贡说:“国不可一日无君,请陛下即刻还都。”崔毅急忙牵出庄上仅有的一匹瘦马让少帝乘坐,闵贡与陈留王共乘一马,离庄而行。行不数里,见故太尉崔烈及文武大臣数百人马前来迎驾,先使人持段珪首级往京师悬挂号令,再换好马让少帝与陈留王乘坐,簇拥少帝还京。
却说董卓望见京都上空浓烟滚滚,料是朝廷发生重大变故,于是急忙下令进军。二十八日天未亮,董卓抵达显阳苑,打听到中常侍张让等人劫持皇帝刘辩上了北邙山,于是又向北邙山赶去,途遇少帝还京车驾。
惊魂未定的少帝见到飞驰而来的董卓军,吓得大哭。崔烈呵斥董卓回避。董卓指着崔烈大骂:“吾日夜兼程跑了三百多里,你现在说什么回避?信不信我砍下你的脑袋!”接着,董卓又反诘大臣们:“诸位公卿身为国家大臣,不能匡正王室,致使国家动荡,天子流落在外,你们哪有让我退兵的理由!”随后,董卓进入迎驾队伍,先拜见刘辩,又伸手去从闵贡怀中抱陈留王刘协。刘协不肯,董卓只得与闵贡并马而行,一同入城。董卓向刘辩询问事变经过。刘辩语无伦次,而刘协却能表述清楚。董卓知道刘协由董太后抚养长大,号“董侯”,自认为与董太后同族,于是心生欢喜,已怀废立之意。
董卓初入洛阳,步骑不过三千,自认为兵少不能服众,就想出了一个虚张声势之计,每天夜里派遣兵士四门出城,白天大张旗鼓四门而入,一连四五天,宣称西凉兵马一批一批开进京师,众未觉察,以为董卓兵马不可胜数。加上何进的部曲吴匡杀了何苗,其部曲无所归属,皆听命于董卓。董卓日渐骄横,出入宫廷毫无忌惮。
先前骑都尉鲍信奉何进命令回家乡募兵,回来后见董卓如此肆无忌惮,来见袁绍,说董卓必有异心,宜早除掉。袁绍却说“朝廷刚刚安定,不可轻动。”鲍信又见司徒王允,也说此事,王允则说“且容商议”。鲍信看孤掌难鸣,便引本部军兵投泰山去了。这时朝廷罢免司空刘宏,拜董卓为司空,又迁为太尉。
董卓与谋士李儒商议,在温明园大摆筵席,召集百官,说要废黜少帝刘辩,立陈留王刘协为帝。尚书卢植反对,董卓大怒,欲杀之,一侍中劝阻,得免。并州刺史丁原竭力反对,董卓恼羞成怒:“顺我者生,逆我者死!”遂拔剑欲斩丁原。李儒看丁原背后站立一人,生得气宇轩昂,威风凛凛,手执方天画戟,怒目而视,急忙说:“今日饮宴,不谈国政,来日公论未迟。”众人皆劝丁原出城回营。司徒王允见此景状,恐再有同僚出言不逊受到伤害,急忙说:“废立大事不可酒后相商,另日再议。”于是众公卿纷纷借机散去。董卓余怒未消,按剑立于园门,见刚才站立在丁原背后那人跃马持戟,在园门外来回驰骤,便问李儒:“此是何人?”
李儒说:“此人姓吕,名布,字奉先,并州五原郡九原县人,善于骑射,骁勇尚武,号称“飞将”,初为丁原部将,因其骁勇异常,被丁原收为义子,授骑都尉、河内主簿。主公可暂且避之。”董卓闻听,退回园中潜避。
次日,丁原与吕布引军城外挑战。董卓闻报大怒,与李儒率将士出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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