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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张仲景传经授书 范泉盛借驴拉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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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张仲景传经授书 范泉盛借驴拉磨 (第2/3页)

来到汝南,叫道长把张仲景传授医治瘟疫药方抄写下来,让道士熬制药汤,医治染病百姓。道长告诉他,都城传来消息,近因瘟疫流行,灾害多发,各地官吏以此为由,克扣上缴朝廷赋税。灵帝财源被堵,便在都城西园开设官职交易市场,公开标价,售官鬻爵。张角听了,觉得稀奇。收受贿赂,封官许愿,甚至当面估价索贿。售官鬻爵,古也有之,然公开标价,开设市场,实属罕见,倒想前往看看热闹。于是,张角在汝南稍作休息,吩咐其他人等原路返回巨鹿,着张宝、张梁将药方传递各方,医治百姓,自己带着两个徒弟,沿途巡查所建道场,传授医病药方,然后绕道前往都城洛阳。

    这日,张角来到洛阳,看天色已晚,欲在西园附近找一客栈。谁知找了几处,均已客满,无奈只得在偏远处寻一客店住下。张角正吃饭间,忽见一人牵马而至。店家安排此人坐等饭菜,然后将马牵进后院喂养。此人移至张角对面坐下:“敢问先生,亦趋西园求官乎?”

    张角观此人獐头鼠目,鹰嘴猴腮,唇不包齿,故作斯文,决非善良之辈,于是说道:“张角乃一道士,云游四方,无心仕途,只是凑观热闹而已。”此人一听张角无心当官,甚喜:“吾司隶河内人也,姓范,名通,字泉盛。祖上偌大家产,曾逼父变卖近半,贿及县郡,以举孝廉。岂奈族人谓之‘逼父卖产,挥霍败业,何孝何廉?’且将损吾之言告至县郡,孝廉难举。幸今灵帝英聪,于都城西园设置售官鬻爵之场所,公开标价,童叟无欺,此‘唯钱是举’之制度,实乃不拘一格广招天下良才之举也。吾便再逼父变卖所剩产业,谋求仕途。吾父先是听信族人劝言,不肯从之。吾便以做官后广置田产,光宗耀祖许之,又以悬梁自尽,跳河自溺迫之。父知吾志向远大,矢志不渝,又加疼子心切,便变卖了全部家产。今在西园转了一天,看那标价,吾所有钱财只能换一县令级别之朝官。此等官吏朝中多如牛毛,像我如此模样,混迹其中,别说升迁,即便穷其终生,亦难捞回本钱。汝既无心仕途,不若将吾汝二人钱财凑合一起,换一县官,汝随吾上任,同享富贵,得钱分之,岂不远胜四处漂流乎?”

    张角听着范通说话,感到啼笑皆非,想那朝廷设场标价,公开售官鬻爵,已是荒诞绝伦,民间竟有如此狡钻奸诈,不顾廉耻之徒。真乃上梁不正下梁歪,椽檩倾斜鼠钻营,朝野上下昏暗使然,此等政权不亡,天理不容。

    这时店家端上饭菜,范通叫再拿一坛酒来。待店家转身取酒之际,范通又谈兑钱易官一事。张角一个徒弟说:“吾师无心仕途,未带钱财。”店家捧酒过来,邀张角同饮。张角说道:“吾已饭饱,明日还要早起前往西园,不能陪饮。”说罢站起,离座时冷冷一笑:“吾若求官,何需钱财?”

    张角走后,范通自饮自思:兑钱易官,乃借驴拉磨之计,此人却不上套。不欲求官,去西园做甚?临走所言“吾欲求官,何需钱财?”看那胸有成竹之神色,另有门路也未可知。范通边饮边吃,摇头晃脑地想出一个主意:依然“借驴拉磨”。

    次日五更,张角便带两个徒弟策马直奔西园。范通昨晚已经打定主意,一早起来,窥视张角动静。他见张角离店,急忙牵马出店,悄悄跟随其后。

    张角来到西园,天已大明,只见街道店铺林立,人流如潮,热闹非凡。灵帝所建西园更是富丽堂皇,所设售官鬻爵处,众多围观者对着昭告榜文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张角正想前往观看,忽见一队人马簇拥一宦官而至,街道人等四散躲避。宦官下马,守榜吏卒上前参拜。张角仔细一看,却是封谞。那时宦官张让、赵忠、封谞、段珪、曹节、侯览、蹇硕、程旷、夏恽、郭胜立于帝侧,合称“十常侍”,深受灵帝尊信。灵帝称张让为“阿父”,称赵忠为“阿母”。“十常侍”权倾朝野,朋比为奸,祸乱宫廷,侵宅霸田。位居其六的常侍侯览仗权施暴,霸占民田三百八十多处,田地一千一百多顷,建造楼池堂阁接连相望,雕梁画栋如同皇宫。封谞位列其三,权势显而易见。

    张角因与其同乡,又给其父诊治过病,故此认得。等封谞查询完毕,张角上前,施礼问候。封谞见是张角,也不怠慢:“大贤良师至此,莫非也想用钱换官乎?”张角拉封谞至偏僻处,将一包金帛塞给封谞:“吾创太平道教,只是为天下百姓医病祛疾,并无他求。若有不周,只求常侍帝前多加美言,勿生疑误。”

    封谞说:“‘大贤良师’誉名四方,百姓称颂。各地早有奏报,恐久生乱,谏帝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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