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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八十一章 皇叔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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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一百八十一章 皇叔出手了 (第2/3页)

  这日清晨,朱瀚换了便服,随行仅带一人,悄然入了西华坊。

    此处乃京中旧坊,少有显贵涉足,却人声鼎沸,街铺紧凑,极具市井气。

    他走进一家字铺,掌柜看他一眼,连忙笑迎:“客官要纸?还是笔砚?”

    朱瀚并不答话,只低声道:“叫‘红泥’,她还在吗?”

    掌柜一听,神色一凛,目光在他面上扫过一瞬,低声答:“阁楼上间,第三扇门。”

    朱瀚点头,缓步登楼。

    推门而入,房中陈设极简,窗外枯竹萧萧。

    一位衣衫素净的中年女子正研墨写符,眉宇深沉。见他进来,也不惊讶,只道:

    “殿下终于来了。”

    朱瀚轻笑,关上门:“你果然早已知道。”

    “我若不知,怎敢留这摊子?”

    女子放下笔,抬眼看他,“三年前你安排我入市井,说要我查‘活脉’,我便猜到,你是在为将来布子。如今太子立威,勋贵焦躁,你却出现在这儿,说明……你知道有人要动‘命脉’了。”

    朱瀚缓缓坐下,沉声道:“兵权之争未完,接下来,是粮道、钱谷、漕运、户部——这些,才是真正的命脉。”

    女子皱眉:“你要我查谁?”

    朱瀚低声报出三个名字。

    女子手指一顿,眼底划过一丝震动:“他们三人……一个是中书省的录事,一个是工部的旧吏,还有一个是吏部的小官,谁都不显眼。”

    朱瀚淡淡道:“不显眼,才敢动真手。”

    他从怀中取出一份名录,轻声交待:“他们过去五年里,在洛阳、扬州和大名府各设私庄,且皆与数位解职勋贵暗通款曲。这背后若无牵连,我也不信。”

    女子接过,略一翻阅,点头:“我明白了。这是第二局。”

    “也是最难的一局。”朱瀚语气缓缓,“此局无兵、无将、无战阵,但败则根毁,赢则根固。”

    女子一怔,忽然轻笑:“你在为朱标打根基。”

    朱瀚神色微变,看着她许久,忽而道:“我为朱家打根基。”

    与此同时,太子东宫。

    顾清萍正为朱标整理早朝所用衣冠。

    她目光专注,手法温和,朱标望着她,忽然问道:

    “你说……皇叔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顾清萍抬眼一笑:“太子何出此言?”

    朱标沉声道:“自我出征以来,他只与我通了一封言简意赅的密信,回京后亦未召我同议。以他之性,不是冷漠,而是刻意。”

    顾清萍想了想,低声回道:“也许是因为你已能独当一面,皇叔想让你自行应局。”

    朱标默然。

    他并非不明白朱瀚的苦心——正因太子渐稳,权柄初掌,他不能再事事依仗皇叔,否者无论外朝怎么看,他自己心里也站不直。

    顾清萍忽然扶住他袍角,低声道:“你去找他吧。别做太子,去做侄儿。”

    朱标一怔,随即轻声应:“好。”

    夜色沉沉,朱标披风步入朱瀚府中时,府内一片寂静。

    他未通禀,径直穿过庭院,来到后堂,只见朱瀚正立于香案前,焚香静坐,身旁桌上,是刚封好的三封密信。

    “皇叔。”朱标低唤。

    朱瀚睁眼,似早已知他来,淡笑:“你来了。”

    “我想来看看你。”朱标走近一步,看着桌上信封,问,“这是……?”

    朱瀚起身,不避讳:“给三人写的信,都是我过去的旧部,如今多隐于乡野,有的改名换姓,有的佯作疯癫。”

    朱标神色复杂:“你要他们回京?”

    朱瀚摇头:“不。我要他们散入江南、山西、山东,去盯那些掌谷、理户、执漕的低阶吏员。”

    “这是第三局了。”

    朱标怔然:“又是第三局?”

    朱瀚将他拉至窗前,指着远处宫阙灯火,一字一句道:

    “第一局,是除心腹之患,张安、东厂,皆是利刃所向。”

    “第二局,是立军威。你亲征平旧将,立太子威信。”

    “第三局,是断根断血,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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