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夕婉,还是夕颜 (第2/3页)
及时出现的阿晚如神一般接过了我被穆聆芝抓着的手,“想过去吗?”他问。
“嗯,想,可……”“我怕”两个字还没出口,他便已领着我走到了那姑娘身前,我探着指头把了把她的脉搏,浮若有丝,生气全无。
她半躺在我怀里,大喘了几个气后,缓缓道,“我生而心衰,凉州城所有的大夫都说没救了,可唯独我阿爹阿娘他们不信。
我小时候不爱吃药,他们就哄我,说我是做娘娘的命,做娘娘的不能生病,所以我就哑着嗓子喝了一碗又一碗的药。”提及父母时,她面色柔和了许多,“对,还有我大哥,我还有个哥哥!
阿月姑娘今年多大了?我告诉你啊,我哥哥他可好了,性情敦厚又善骑射,小的时候,阿爹阿娘总盼着他能成婚,生子,一儿一女,龙凤双全。
可后来,北朔人来了,阿爹走了,没多久,大哥也走了……”她眼角的泪珠成股而泄,混着唇上的血,落到地上是一颗又颗的鸽子血宝石。
我拭了拭她眼角的泪,没说一个字回应,都到这个地儿了,实在不需要。
她要的,只是个发泄的机会,并一个不闹事的聆听者。
她静默的歇了会儿后,又道,“他们走后,阿娘领着我求了一年多的菩萨,可……大概是凉州太远,连菩萨也不愿意来吧!
晟武二十五年,甘川大捷。那明明是一场胜仗,可我的阿爹和大哥却全都成了一抔黄土。
胜仗下,成黄土!”她忽的笑起,染了血色的唇极尽可悲,世人皆以输赢定胜负,可晟武二十五年时,大塍赢了,却也输了。
“大概是那场大捷把我大塍的好男儿都给葬送了,一个月后,凉州城破。
阿娘只好带着我,又是扮瞎子又是装乞丐的一路南下,废了半条命总算跑到了安阳城。
富时满堂亲,贫时无人问,这话一点儿也没错,一个丧夫,一个体弱,我们两个就像水面的浮萍被这多浪打到了那,又被那个浪掀到了这儿。
最后,是芳乐司。
那时,我是真的以为靠跳舞,靠弹琴可以养活阿娘了,结果……”
结果,她阿娘还是死了。
“我想我阿娘了,阿月姑娘,我真的,真的好想我阿娘!想吃她做的大雁肉,想和她一起摘葡萄酿葡萄,等酒发酵再添满杯了,我……我想她。
可怎么办,芳乐司十七年,凉州话,我,我不会…不会凉州话了。
黄泉路上,他们万一还在等我……见到了我,万一叫我,我没听出来,怎么办啊!”
她抓着我的手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教我,教我凉州话,你是凉州人,你会的,你教我,告诉我,求……求你了!”
被她抓的生疼,我求救性看向阿晚,他瞬间收回了打到她体内一直支撑着她的内力。
没了内力支撑的她像泄了气的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颓败了下去,又不甘心的闭上了双眼。
我和阿晚悄悄起身离开,站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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