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去泥土 (第2/3页)
我一下子想到了晴梅,心里咯噔了一下。文倩抱了我的头,要细看我这双能看到灵异之物的眼晴,那手一下子把我带回了撕扯人心灵的那一幕幕。我突然疯狂起来,不容文倩挣扎,放肆地拥吻了她,只是那吻里有串串对晴梅的记忆与幻觉。
我们水到渠成参加了工作,各自走上了理想的工作岗位,成了吃公家饭,挣政府钱,享受各种福利待遇的城市人。上班之后,我忙着发展自以为是的理想,文倩忙着找关系分房子,积攒储蓄,为那个必然到来的日子打算着。
一晃多半年过去了,我们要结婚了,事前我没有与家里商量,私自作主按文倩父母的安排,在她家办了酒席,然后我们两人外出旅行结婚,十几天后才回了趟一碗村。
父母对我的自做主张心里有气,但当着文倩的面不好发作。母亲避开文倩对我说:"你这娃,人生终身大事,咋能这么草率,连家里都不通知一声,就自作主张,自己就办了。虽说文倩这娃不错,但你好歹是家里的老大,我们说成甚也得给你们举行个仪式,要不然让村里人笑话死了。"我还是坚决反对。
母亲就去做文倩的工作,文倩狡猾地说:"妈,人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现在还能说什么,只能听你儿子的话了。要说心里话,我还真想体验一下农村婚礼的滋味呢。"母亲沉吟了半天,不甘心地说:"要说农村的婚礼热闹着呢,你还是给妈多劝劝玉明,他是脑子让浆糊给糊住了。咱们又不多请人,也就铺排十几桌,把村里的邻里邻居请一请就行了。"
文倩当着母亲的面答应了,私下反对得比我还坚决,说:"不管说成什么,我是不想再折腾了。看着你们村里人看人的眼光,我就受不了。再别说办什么婚礼了,咱们住上几天,还是赶紧回城吧,假期都快用完了。"
我的这番决定,更深层的心理因素,还是受晴梅当初行为的影响,是为了对应,也是为了向村里人表明自己的心态,借此来惩罚一下自己心里的愧疚。我想象过,我的这种不近情理的行为方式,肯定会有人告诉晴梅的,她听了一定会明白我的真正心思所在,那么她也就会稍微地获得一丝安慰。所以母亲终没有说动我们,没办法,家里杀了一只羊,一家人好吃好喝了几顿后,让我叫了村里从小玩到大的几个年轻人,一起喝了一次酒,算是把自己结婚的大事向外人宣布了。
在要走的前两天,我们按照母亲的安排,一起带了结婚的喜糖、喜烟、喜酒,推开了赵黑家的院门。黄脸婆一脸的盈笑,把我们让进屋里,又是让上炕,又是让大儿去找赵黑,眼睛看着文倩,直说人长得俊,夸奖的话说了一大堆。
我想不明原因,这黄脸婆为什么和过去就大不一样了呢?特别是两个娃摞了后,人都说她受刺激变得有几分呆傻了,现在咋反而显得更活泛了呢?难道说赵黑的不幸,对她不是新的刺激,而是一种解放吗?抱着这些疑问,我与黄脸婆虚聊着,直到等回了赵黑。
赵黑进屋的身影让屋子的光线暗了一下,也让炕沿上坐着的我和文倩,一起站到了地上。我说:"赵叔,你身体还好吧。我领着新媳妇来看看你。"赵黑瞟了我一眼,只"噢"了一声,转身又要出门。黄脸婆拉了他一把,大声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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