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识断句 (第2/3页)
阵飒飒的声音给取代了。这种声音被赵黑的目光一扫,又静了下来。
分红开始了,各家因为劳力不同,人口不同,工分不同,平时出工时间不同,所领的钱也不同。村民中绝大多数都不识字,食指在会计旁边的红印油上沾一下,再到指定的纸上摁一下,然后便眼巴巴盯着会计数钱的手。有的人为钱手抖着,有的对钱的数额不满意,接过来后一脸的不屑。
赵柱子戏弄伸手接钱的田木匠说:"你知道来分红领钱,也不说把手洗洗,瞧都黑成老鸦的爪子了。"轮到了馋猫,有人就说:"这小子,村里的活没做多少,跟着他干妈卖菜,咋也来领钱啊!"赵黑说:"算下多少就是多少,哪怕是一分钱,也是人家应该得的。"馋猫感激地看着赵黑,拿了自己少得可怜的钱,又提出了替候月梅家领钱。刘三亮故意一本正经纠正说:"这娃,没大没小,候月梅是你姨呢,你算他们家的啥、啥、啥呀!直呼人家的名字,还带人家领钱。你要领了钱,跑了咋办?"馋猫不服气这份讽刺,拨开挡在跟前的人,用头来顶刘三亮。刘三亮故做害怕,躲闪着说:"唉呀!这娃在他姨的怀抱里长出角来了,学会顶人了。行了,行了,我怕你了。你领吧。你先领吧。"馋猫却趁其不意,从肩背后擩了刘三亮一拳。
对今年的分红不如去年,村人们有过一段时间的议论,有上年纪的人依据常识推理,认为村里今年大的花销没有,要有也就是赵黑看病支出肯定是一笔不小的数额,如果单凭他家的那点经济底子,是远远不够的。不够咋办?肯定是挪用队里的钱了。这个说法,慢慢地成了一些饶舌之人的统一认识,大家觉得肯定就是这么回事,有的还骂娘操老子,可又谁也拿不出凭据来。这些话自然慢慢就传到了赵黑的耳里,他不置可否,也没有对谁流露半点的温怒,每天都在琢磨村里的事,计划着下一步的村务安排。
这天,赵黑头痛刚过去,也没多想,就让人通知黑玉英到家里来,说有事要商量。黄脸婆一脸恼怒说:"你们谈公事到队部去,少把那些个不要脸货往家里叫。"一句话顶得赵黑半天无语,想着到队部去,又觉得不是这么回事,脾气就跟着冒了出来,骂老婆又犯神经病了,说:"这是我的家,咋就连来个人都不行了,这还了得。"黄脸婆说:"村子里谁来我都没意见,就是不想让那个婊子来,我看见她心情就不好,咱们家发生这么多事情,就是那女人仿着的原因。"赵黑正要发火骂老婆胡说八道,眼瞅着黑玉英已进了院子,压低了声音说:"你给我悄悄的,我们只是谈点事,要不然你就出去转一转。"黄脸婆皱着鼻子,哼了一声,不言语了。
黑玉英正好从赵家屋后路过,遇见传话的人就转身进来了。屋子里的吵闹声她听到了一些,还以为是两口子拌嘴呢,也没当回事就用嗓子吭了几声,才走进了屋。
赵黑开玩笑说:"你真是神腿子,刚才叫人唤你,话音还没落你就来了。"黑玉英说了因由,瞥了一眼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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