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女儿红 (第2/3页)
,这么好的夜晚,别提她行不行。"
后来,我们都无语了,我听到了一种声音,起初还以为是风声,再一注意,才发现是晴梅在无声抽噎。我说:"你咋了?刚才还好好的。是不是害怕了?"晴梅不作声,过了一会儿,委屈地说:"这么多年在一起,你嘴上把我说的有多好,心里又都是那么假。我自知配不上你,从你上学走的那天,我就知道完了,一切幻想都完了。可是我就是绕不过这个命运的坎,绕不过对你的胡思乱想。"我心上的一个盖子被揭了开来,我说:"晴梅,你要说我不爱你,那是天地良心说不过去的。假如我没有去上学,我早就明媒正娶把你迎进家了。现在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晴梅说:"你终于说了实话,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就算没有结果,我也不会后悔。"我心明如镜,觉得身体在无声地发抖,嘴里喃喃着说:"晴梅,你真的是个好姑娘,真的,真的。"
沙漠被曙光一点点褪掉了夜的面纱,太阳升起来了,黄沙漫漫,如横陈的肉体一样,又开始赤裸在无边无际的视野里。
这一夜,我们昏昏沉沉依偎而眠,是阳光刺醒了我们,两人脸上全是沙子。晴梅迷茫地左顾又盼了一会,才想起了真实的一切。她从小包裹里取了一块手巾给我擦眼睛和脸,说我的嘴起了很多的皮,问我是不是想喝水?还说我要是饿了,她包里还带着几块面饼呢。我说还是先节约着吧,咱们不能再瞎打主意了,乘早晨天气不太热,先找着昨天的脚印往回走吧。晴梅却不急不忙,从小包里取了一把小木梳,解开辫子上的绳头,懒懒地梳了两下,把梳子递过来让我给她梳头。
我说:"小姐呀!梳头你也分个时候,现在咱们还是快点走吧。"晴梅说:"我不想走了,再走也是瞎走,还不如就在这里守着,看有没有人来给咱们领路。"我说:"那是死路一条,你快不要胡思乱想了。"晴梅噘着嘴说:"为了在你眼里好看点,你还是先给我梳头吧。"见我不动,她有点撒娇说:"梳完头我就跟你走。"
我给晴梅梳头,也梳着自己的心事。我开始后悔自己昨天夜里的无所作为,不由自主将晴梅头发往后一揪,在她仰起的嘴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晴梅扭动了两下闭上了眼睛,我揽了她的腰身,疯狂地拥抱和亲吻着。
我越来越放肆,脑子里有根神经也越来越强硬,似乎我不停下来,它就要勒得我血脉贲张破裂不可。乱了半天,我僵住了身手,抱着晴梅的身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过了多久,晴梅离开了我的怀抱,她什么话也没说,无声地收拾好小包裹。我们默默地自觉着从来时方向往回返,却发现沙漠只用一晚上的时间,就愈合了我们留下的脚印创伤,一切恢复的那么天衣无缝。到这个时候,晴梅再不提自己的主张了,由着我来安排。没想到一夜的昏睡,让我的方向感出现了大颠倒。我们还是坚持往自认为是东北的方向走,其实一直往沙漠的纵深深入。
熬过了炎热的下午,又是一天的日落,只是我们心中那种夕阳红的壮美之感没有了。我的心已经开始无声地哭泣。守住一座沙丘形成的阴影,晴梅坚持不走了,说还是好好歇一下身体,等晚上有了北斗星再走吧。到这时,壶中的水已经所剩无几,我们盼着黑夜的来临,盼着北斗星的出现。
我努力鼓舞晴梅,和她一起回忆小时候偷吃队里酸杏的往事,想利用望梅止渴的原理来调节已经开始缺水的身体。"玉明,你现在是不是非常恨我?"晴梅自咎地看着我说:"咱们要是真的走不出去,那我可真是害了你。"我不想说话,心里何偿没有怨言,但我是个很现实的人,知道怨言丝毫无宜于摆脱困境。见我没反应,晴梅自语说:"死我不怕,可是咱们就这么死了,就太遗憾了。"我用干裂的嘴笑了笑说:"那你说怎样的死才不遗憾呢?"晴梅却转了话题说:"你说,村里的人知道咱俩一块失踪了,会有什么反应呢?"我说:"现在不是别人如何反应的事,而是咱们如何活着回去才最当紧。只要咱们活着,别人爱说什么由他们说去。"
又到了晚上,我们在月亮地里艰难地行走,直到筋疲力尽。天空中星斗稀疏,只有一轮圆月一步不离地跟着我们。我觉出还是方向不对,两天所走的路似乎在绕一个迷宫,中间缺少直截的具体的方位坐标。
我们坐下来休整,晴梅长出一口气说:"玉明,古戏中常说有情人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日死。真要是走不出去,能和你死在一起,我也满足了。"我不让她说丧气话,说我们无论如何能活着回去的。晴梅小小地呡了一口壶中的水,人开始有了点活力,说:"我是走不动了,你明天早晨拿了水一个人走出去,然后再找人来救我"。我说:"你快不要胡说了,要是那样我还叫人吗?"晴梅一把搂住了我,在我的怀里嘶哑地放声哭了起来。
晴梅泪眼看着我说:"玉明,咱们从小到现在,我一直都在想将来会咋样!只是没想到今天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咱们眼看着是走不出去了,我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死了。"我喑哑地说:"咱们不能放弃,只要坚持着就肯定能走出去。说不定还能碰上走沙漠的别人呢。"晴梅说:"那只是可能,万一走不出去咋办?"我用手捂了她的嘴,为这句话悲哀的也想哭。晴梅沉默了一阵子,似乎费了很大的劲,急冲冲说:"玉明,我真的是太爱你了,不论生死,就在现在,让我当一回新娘吧。要不然我死了也不会瞑目的。"
我抱着晴梅的头,拉了哭音忏悔着自己心灵扭曲后的愧疚。晴梅用手掐着我麻木的身躯,用牙咬着我的胳膊,头直往我怀里钻。我吻着晴梅的嘴唇,吮咂着她苦涩的心汁,感觉灵魂深处的一枚地雷瞬间发生了爆炸。
晴梅挣脱我的拥抱,起来打开水壶,往手帕上倒了一点水,在我的注视下,慢悠悠地擦着眼角、脸、额头,不时向我投过来一瞥绵绵的微笑。天知道她还带着梳子,递给我。我缓慢地为晴梅梳着长发,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小时候梦中为大姐姐梳发的情景。
这难道是命运的暗示吗?在流光溢彩的明月之下,在被月光禁锢并镀上了光泽的阔大而又寂静的沙漠上,我跳出人生不可承受之重,脑子里那根不听话的神经断裂了,再没有强硬过,相反有一种温存,让我的身体滋生出如梦似幻的轻盈,困于沙漠之中的现实被忘记了。
晴梅扎好了头发,整束了衣服,静静地仙女一样站在我的面前,月光罩着她的身体,娇小的轮廓吐着煜煜的光华。这是我看到的最美的晴梅,我几乎是半梦半醒地走过去,抱住她,紧紧的抱着。
晴梅低声说:"玉明,你牵着我的手,咱们也许人生不能圆满,那就绕着这堆沙丘走一个大圆,行吗?。"我很庄重地点了点头,很优雅地握住晴梅的手指,缓缓走在松软的大地毯上。那一刻,我听到了沙漠像跳跃的五线谱,发出一种荡人心魄的旋律。在这天籁的音律当中,我与晴梅牵手而行,在沙丘上绕了一个圆后,缓缓地回到了出发时的那个点上。我们又一起跪拜了天上的明月,学着村里人结婚的仪式互相拜了对方。然后,相互拥抱在一起,久久地直到体内的能量发生了又一次的爆炸。
我热血沸腾的身体,在粗野激情之下狂抓乱扯。晴梅用出两条胳膊抱紧了我,又用一个吻安抚着我。我僵硬下来,她腾出双手,从身边那个小包裹里抽出一块布单子,提了两角,在空中一挥,展开一块双人床单。
床单在空中缓缓飘落,平展地覆盖在沙土上。我感到有点奇怪,不过疑问只是一闪念,便跑得不知踪影了。晴梅先给我脱去了身上的衣服,用嘴唇吻着我的胸脯,一点点直到与我的嘴吻合在一起。我们的舌头一下子生出津津的甘液,湿漉漉地互相缠绕追逐,直到整个身体也溢满了波涛。醉酒一样的我,手如一根藤条,在晴梅的衣服里乱摸,又想解开她的衣扣,又想把她搬倒在地。喘息中,晴梅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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