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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血战归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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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卷 血战归德(四) (第2/3页)

并不知道身后众官的心思,他负手而行,踩在整洁平滑的青砖道路上,只觉愉悦非常。当世之时,不论是中国或是欧洲,都甚不重卫生防疫,以至瘟疫传染病横行,稍不注意,就是大量的人口死亡。在他治下,绝不允许百姓如猪狗一般的生活,亦不允许懒人的存在。

    “草民等叩见大人。”

    甫一接近村中的官舍,村中的村长便引领着村中数百男丁,战战兢兢跪伏在张守仁脚下。

    张守仁治下,一则不惜财力,多加扶持,薄收赋税,以养民力。二则不惜民力,又以严刑苛法驭下。凡有阴谋不轨、谣言惑众、抗拒法度者,则必定受到极其残酷的对待。这一年多来,或斩或杀,或是举家为奴,或是罚做苦役,治下百姓惨死酷法严刑的,不知凡已。对张守仁,凡是敬守法度者,此时早就衣食不忧,日子不知道好过多少。而不守其法,甚至辱骂与他的,却经常是举家失踪,不知道是横死于狱,或是在山中挥汗如雨,充做苦役。

    秦始皇时,亦是不惜民力,只是多半拿来做无用功,修陵造宫,百姓见不到好处,又被猪狗一般对待,自然是民心大愤。张守仁虽然亦是多用民力,却是厚待于下,法度虽严,却并不繁芜,比之当时秦国,自然好上许多。虽然如此,治下百姓听闻他名,一则以敬,二则以怕。此时见他到来,众人均是害怕胆寒,唯恐稍有不对,下场就会奇惨无比。

    “好了,诸位父老请起。”

    张守仁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凶横霸道,将跪在身前的村长与几个长者一一扶起,笑道:“各位都是长者,无须行此大礼。”

    那村长约摸五十余岁年纪,却是老态龙钟,此时颤颤巍巍起身,向张守仁陪笑道:“大人到咱们村里,当真是全村千多老小的福气,只是适才不准咱们出去迎接,只得在此等候,失礼之处,还请大人恕罪。”

    张守仁笑道:“是我令你们不要出去,我只是和田里的父老们随便说话,并没有什么公务要说,要你这个村长出来做甚。”

    见这村长满头白发,双手乌黑,指甲里镶满黑泥,显然是成日奔波劳碌,不得清闲,方才如此。因见他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张守仁心中侧然,不禁叹道:“村长你看起来很是辛苦,也该休息了。”

    他原是好意,怎料这材长以为自己适才说错了话,正在害怕,听他这么一说,以后张守仁要处置自己,当下只觉膝盖一软,扑嗵一声跪将下来,泣道:“大人,小人知罪,不该胡言乱语,还请大人恕罪,可怜小人家中尚有老母需要赡养……”

    张守仁哭笑不得,只得上前将他扶起,然后方笑道:“我是说,这个村子你治理的很好,看你的样子,也很是辛苦,你可以卸职休息了。给你加个民户一等,以后不必再捱苦了。”

    民户一等,虽然不能与军户和官户比,却也是在赋税和徭役上大占便宜,只要评上这个等级,日后再也不愁温饱,很多最底层的小吏和乡野村官,日思夜想的,无不是这样的好事。那村长听闻张守仁要赐他民户一等,心中大喜过望,当下拜伏于地,泣声道谢。

    张守仁将他扶起,又好生勉励几句,使得这村长在内的一众村民,无不感激涕零,心中均想:“这张大人如此爱民,怎么手下的官儿一个个如狼似虎,生生的把大人的清名弄坏了。”

    “这几户是怎么回事?”

    他停步在几幢孤零零的小屋之前,虽然一般的高矮整齐,房内却是空无一物,只有一层木板打底,还放了几床破败的被褥于上。稍一接近,一股臭气熏人面庞,使人近前不得。

    “回大人,这是四等民户,按例该当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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