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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柏林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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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1 章 柏林论道 (第1/3页)

1

    春色旖旎,风光无限。

    正是樱花烂漫时,芳草萋萋,盛景怡人。

    洪清、仁浩、李勐三人前往丰臣秀吉的墓地参观,但韩奎、祝铭与三人心有隔阂,因此找了个借口,并未一起来。

    李勐说道:“我与韩奎有隙,对他颇有成见,但经此一事,对他已十分敬佩。他与祝铭舍身屠倭,实在令人佩服。”

    洪清并未言语,但也深有同感。

    仁浩说道:“不错,韩奎的此点品行令人敬重,但他阴险狠毒,心胸不广,并非爽利汉子,不甚可交。”

    三人边走边聊。

    正行间,忽听远处传来女子的声音,莺啼燕叱,十分动听。仁浩神情一震,说道:

    “过去看看。”

    李勐笑骂道:“你小子一见女人就来精神,是不?”

    仁浩说道:“并非如此。如果你是女人,你就是脱光了,我也不会来精神的。”

    李勐虽然经常与仁浩斗嘴,但总是输多胜少,笑道:“好了,这一回合你又胜了。”

    只听仁浩说道:“原来是那两个小妞。”

    此时,两个女子出现在三人面前,正是田中美惠子和佐藤晴子。

    2

    美惠子也看到了洪清,她急行了两步,忽然又止住了脚步,双颊绯红,对自己方才的举动甚感羞涩。

    洪清迎了上去,说道:“你好!”

    美惠子不敢与洪清的目光相接,低首垂眉柔声道:“你的伤还痛不痛?”

    李勐见二人如此神情,转向仁浩,笑道:“耗子,阿清何时勾搭上这日本娘们的?”

    李勐是一个粗鲁汉子,仁浩并未应答,而他却未察觉异常;同时他也未注意到仁浩面上闪过的恨恨神色。

    李勐向佐藤晴子扫了一眼,见她也正在注视自己,面上充满无限亲和力,对仁浩笑道:“耗子,看到不?那日本娘儿们对我有点意思。”

    仁浩来到洪清近前,打个哈哈,笑道:“春色无限,风光尽美,的确适合谈情。阿清,慢慢品味啊,不过要注意,不要走水呀!我与勐子先回去了。”

    说罢,仁浩转向佐藤晴子,说道:“晴子小姐,我送你回去如何?”

    佐藤晴子莞尔而笑,说道:“好啊!”

    言语间风情万种,令人骨酥。

    李勐前行几步,对洪清说道:“阿清,我们先回去了。”

    洪清点点头。

    美惠子见洪清怔怔无语,柔声问道:“你怎么了?”

    洪清应道:“没什么!”但一丝忧郁神情困扰在他心头。方才,仁浩向他说那两句话时,眼角闪过一丝极其怨毒的神色,虽然仁浩是笑语,且这神色一闪而过,但还是未逃过洪清锐利的目光。

    洪清心下思忖:“他为何对我如此怨毒?难道他也喜欢美惠子?如果是这样,我会不会为了义气而将美惠子让给他?”

    洪清行事,一向雷厉风行,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然而,一旦遇到感情上的事,他立刻就会变得优柔寡断,木讷驽钝。此时他内心正在受到爱情与义气的矛盾煎熬。

    洪清记得刘备说过,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但是,为了美惠子,洪清连自己的命都可以舍弃,岂会在乎手足?然而,兄弟毕竟不是手足,妻子更不是衣服;如果二者不可兼得,若令他做出选择,委实艰难万分。

    3

    二人转过一个小丘,美惠子忽道:“你看,多可爱的小兔子!”

    洪清正低头沉思,听此,收住思绪,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两只灰色野兔傍地而卧,神情甚是亲密,说道:“我去捉来。”

    那两只野兔听到人声,受惊,分向两个方向,相向而逃。洪清心道:

    “你们很聪明,不过是无法从我手心逃走的。”

    洪清身形闪动,向其中一只野兔追去。那野兔奔跑极为迅捷,洪清追出数十米这才将之捉到。洪清拎着野兔的耳朵返回,将它交给美惠子,说道:

    “我去捉另一只。”

    那另一只野兔并未远遁,停在三十米外,向这边观瞧。洪清闪身扑来,那野兔已钻入草丛,比及洪清来到近前,它已没了踪影。

    洪清觉得面上无光,竟然让野兔逃了。他返回美惠子身旁,见那野兔并未遁去,而是在美惠子身旁五六米处,伏地而卧,神情可悯,好像在乞求美惠子放掉它的情兔。

    洪清说道:“看你还往哪里逃!”

    那野兔见洪清扑来,并未逃跑,而是任由他抓捕。

    美惠子说道:“你看它们多么钟情,一只被捉,另一只绝不独自逃跑。我们放了它们吧!”

    说着,美惠子矮下身去,将野兔放在地上,在它背上抚摸几下,说道:“小兔子,去吧!”

    洪清见美惠子心地善良,将另一只野兔也放了。双兔比肩而行,绕着二人转了几圈,这才缓缓离去。

    美惠子见两只野兔离去,心中有些伤感,低声道:“多可爱的小兔子!希望它们不会遇到坏人。”

    洪清对美惠子更加怜爱,知她是一个多愁善感的林黛玉式柔弱女孩,她虽然没有林黛玉的小心眼儿,但情感之细腻却不输于黛玉。洪清怕她因此伤身,微笑道:

    “我捉了它们,那么,我成了坏人?”

    洪清平素,不苟言笑,寡言少语,但与美惠子相处,心中柔情泛泛,言语也多了。

    美惠子说道:“你当然不是……”她本想说“坏人”二字,但忽然转口道:“……好人。”

    洪清微笑道:“好,我是坏人,那我再把它们捉回来。”

    说着,洪清作势欲去。

    美惠子急道:“不要啊!”说着,拉住了洪清的衣襟。

    洪清转身,将美惠子抱在怀中,柔声道:“美惠子,你太善良了!”

    美惠子听他称赞自己,心下喜悦。她挣了挣,未挣开洪清的手臂,也就任他拥抱自己了。

    4

    美惠子倚在洪清坚实的胸膛之上,就觉一股浓烈的男子气息将自己包围,不禁芳心乱动,全身酥软,再无一丝气力。

    洪清怀抱温香软玉,心中一荡,低声道:“我可以吻你吗?”

    美惠子双颊绯红,更加娇美,嗫嚅道:“不可以。”但已闭上了眼睛,显然是同意了。片刻后,她又睁开了眼睛,因为洪清并未吻她,美惠子问道:

    “你怎么了?”

    只听洪清说道:“有人来了。”

    果然,樱树林后忽然闪出八九个人,其中一人厉声喝道:“洪清,休得无理,放开我的女儿!”

    说话者正是乃木希典。此时,他带来的八人,各执手枪,已将洪清与美惠子包围了。

    美惠子惊道:“爸爸,你要干什么?”

    乃木希典森然道:“美惠子,你过来!”

    美惠子心地单纯,但也看出父亲要杀自己的情郎。

    美惠子哭道:“我不过去,我不许你伤害他。”

    说着,田中美惠子挡在了洪清身前。

    洪清为她擦了擦泪水,柔声道:“美惠子,过去吧。”

    美惠子说道:“不,我不过去,我要和你在一起,无论何时何地。”

    洪清心情激荡,眼泪几乎涌出,心道:“就凭这句话,我就是为她死千次万次亦在所不惜。”柔声道:“听话,好孩子,他们杀不了我。”说着,在她粉颊上轻吻了一下。

    只要洪清称呼美惠子“好孩子”,无论他要她做什么事,她都会言听计从。八个持枪日本人各退一步,美惠子从包围圈内出来了。

    乃木希典跟进几步,冷冷道:“洪清,上次我一时大意,让你逃了;不过,这次你是在劫难逃,准备受死吧!”

    洪清面色冷峻,神情内敛,对乃木希典的言语恍若未闻,转向美惠子,说道:“美惠子,转过身去。”

    乃木希典向八名持枪日本人一摆手,八人的手枪分别瞄准了洪清的要害部位。乃木希典知道洪清是自己平生所遇最为辣手的角色,怕他垂死一击,喝道:

    “转过身去,将你的枪扔出来。”

    洪清转过身,将两只手枪扔出了包围圈,说道:“美惠子,前行几步,不要回头。”

    乃木希典暗自点头,心道:“洪清待美惠子果然极好,死前都怕她受惊吓。如此奇才,杀之的确可惜;但若不杀他,始终是我的心腹大患。其父既死于我手,即使我不杀他,难道他会放过我么?看来,必须斩草除根。”

    乃木希典忽听洪清背对自己,说道:“你一定要杀我?”

    “不错,”乃木希典说道,“你们中国有句话,庆父不死,鲁难未已。你一日不死,我就一日难安。”

    “不过,我们中国还有一句话。”

    “什么话?”乃木希典不禁前行了一步,那八名日本人也侧耳静待洪清下文。

    5

    猛然间,乃木希典面上涌出无限恐怖的神情,因为他又见到了十八年前在旅顺的那一幕。

    此时,洪清已然与乃木希典相对而立,他就见洪清手握一柄宝剑。这宝剑剑身极薄,几乎透明,剑尖朝下,剑上鲜血慢慢滑落,竟然一滴也未留在剑上。

    只听洪清说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乃木希典又见到十八年前的那一幕:八人齐齐毙命。那八名日本人首级并未离项,但咽喉处却血流如注,已毙命多时。乃木希典用手枪指着洪清,惊悚道:

    “你……你不要……不要过来。”

    但,洪清每逼上一步,他不由自主地退回两步,并不敢开枪。

    不知何时,洪清手中的宝剑已不见了,只见他右手中乃是一把三寸来长的小刀。那刀尖在杲杲春日照耀下,闪出一点寒星。乃木希典就觉这飞刀比方才的那柄剑还要恐怖。

    此时,就听“砰”的一声,那八名日本人的尸体同时倒在了地上,其中四人倒向圈内,四人倒向圈外,相互间隔,错落有致,前扑之尸的两侧必是后仰之尸。

    然而,这无限美感的尸环却透射着无限的诡秘恐怖。

    乃木希典持有手枪,但他却觉得洪清的飞刀比他的手枪威力更大,速度比子弹更快。他握枪的手不住颤抖,竟然不敢扣动扳机。

    洪清忽然止步不再逼进。

    因为——

    美惠子护在了乃木希典身前。

    美惠子哭道:“不要伤害我的父亲。”

    洪清心头酸楚,痛苦万分。他实在不愿美惠子受丝毫伤害,为了呵护她,他可以舍弃自己的一切,难道为了替父报仇而使她伤心?

    但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难道就此放弃?况且,这两次都是乃木希典要杀自己。

    “美惠子,你让开。”洪清痛苦道,“我父亲死在他的手上,难道我不应该报仇?”

    “我不管,总之你不能伤害我的父亲。”美惠子泪如雨下,“你若为父报仇,杀了我的父亲;我也须为父报仇而杀你。但是,我怎么可以杀你?我宁愿自己性命不要,也不会伤害你的。”

    洪清痛苦万分,就听美惠子哭道:“你杀死我吧,让我从这痛苦中解脱出去。”

    洪清听此心都要碎了。

    猛然间,美惠子就觉洪清身上散发出一股杀气。这杀气竟然如此浓烈,以至于美惠子都能清晰地感觉到。

    洪清仿佛在一瞬间变成了一个杀人的魔鬼,因为他二目中杀机已现,目光好像可以射穿人的身体。杀机如此之盛,乃木希典几乎要窒息了。

    瞬间,洪清恢复了平日的果敢与决绝,他已做出了决定:杀乃木希典,为父报仇;然后以死向美惠子谢罪。

    乃木希典已察觉,洪清必杀自己,即使美惠子也拦不住了。

    此时——

    飞刀已自掌心到了指尖。

    6

    猛然间,洪清大吃一惊,因为乃木希典左臂牢牢圈住了美惠子的脖子,同时手枪抵在她的太阳穴上,歇斯底里地吼道:

    “洪清,你再前行一步,我立刻杀了美惠子。”

    洪清再不敢移动分毫,他虽然聪明过人,但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乃木希典会以自己的女儿作人质,向别人要挟。

    洪清暗骂自己:“笨蛋!攻打旅顺时,他连自己的两个儿子都舍得牺牲,这时,为了救自己的性命,难道不会以自己的女儿作人质?我竟然未料到他如此狠毒,真是该死!”

    此时,洪清有十足把握,将乃木希典一刀毙命,但他却没有把握在击毙乃木希典时,避免他伤害美惠子。

    若美惠子受到丝毫伤害,这比将洪清碎尸万段还令洪清痛苦,就听洪清说道:

    “乃木希典,你放开美惠子,我今日不杀你。”

    乃木希典与洪清有不共戴天之仇,但却十分相信洪清,知道他言而有信,绝不会食言自肥,说道:“好!”

    说罢,拖着美惠子后退了三十多步,放开了手臂,然后在她背上一推,骂道:“臭丫头,找你的情郎去吧!”

    此时,美惠子由于受到乃木希典的勒制,气息不顺,兼且伤心与惊吓,已处于半昏迷状态。洪清抢步前行,欲搀扶美惠子。

    7

    但,

    俯身,

    猛然间,

    着地急滚。

    就见洪清猛然间着地急滚,在四声枪响的同时,一柄飞刀已然射向乃木希典。

    乃木希典好不阴险,他推出美惠子,吸引洪清的注意力,在美惠子身体离开他的时候,他的食指扣动了扳机。

    洪清见机极快,但,还是有两颗子弹钻入了他的前胸。

    第三颗子弹出膛的同时,洪清的飞刀已到了乃木希典的咽喉处。

    张成义的剑速之快,读者心中已知,但这飞刀的速度比张成义的剑速还要快。乃木希典只说了一个“你”字,下面的话“不守信用”的“不”字尚未出口,那飞刀的刀尖已接触到了他的咽喉处皮肤。

    8

    但,

    此时,

    就在此时,

    洪清的第二柄飞刀也到了,这柄飞刀的速度更甚于前一柄,后发同至,一声龙吟,硬生生将第一柄飞刀撞偏——洪清言而有信。

    洪清在第一柄飞刀出手的瞬间,想到了自己的承诺,第二柄飞刀也出手了。

    乃木希典死里逃生,惊魂甫定,再不敢停留,“哈哈”嘶哑着嗓音干笑了两声,转身而奔。

    洪清爬到美惠子身旁,抱住她:“美惠子,你醒醒!”

    洪清忍着剧痛,将一道真力自她后背传入。

    良久,美惠子清醒了过来,伏在洪清肩上失声痛哭,她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何如此狠毒。

    洪清见美惠子醒来,精神一弛,昏了过去。

    洪清朦胧中听到美惠子的哭声,精神重新聚合,醒了过来,挣扎着站起,说道:“我送你回去。乃木府是不能去了。田中校长比较重情重义,我们回田中府。”

    9

    三个月后。

    也就是公元1912年的7月30日,明治天皇呜呼哀哉了。三天后,乃木希典夫妇自杀而死,追随它们的天皇去了。

    洪清在日本,乃木希典寝食难安,时刻担心洪清找他报仇,不堪受此精神折磨,这也是他自杀的原因之一。

    10

    夜间。

    九点左右。

    美惠子从田中义一书房的窗下经过,听到屋内传出年轻女子的声音:“田中校长,你为何不杀那姓洪的小子,还要送他们三人去德国留学?”

    美惠子心下疑惑:“晴子怎么会在这里?她为何想杀他?”

    她止住脚步,就听田中义一说道:

    “你应该知道,洪清这小子是个百世罕见的奇才。拿破仑在西方人眼中堪称军神,但他实际上只是一个优秀的战术家,他的战略才能并不高;若与洪清相比,二人天地之遥,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若收服洪清这小子,使他为我大日本帝国所用,那我大日本帝国称霸亚洲将指日可待,甚至称霸世界也不成问题。”

    佐藤晴子说道:“我们欲称霸亚洲,必定与中国和俄国交恶,洪清身为中国人,他如何肯帮助我们攻打他自己的祖国?”

    田中义一说道:“不错!中国虽然积贫积弱,腐败不堪,但洪清这人极为爱国,胸怀一颗重整乾坤之心,他无论如何不会背叛自己的祖国的;但是,他却会帮助我们攻打俄国,只要有他帮助,击败俄国,将它逐出远东毫无问题。

    “那时,我们的两个强敌已去其一,然后干掉洪清,全力对付支那,那就很容易了。

    “我大日本帝国欲征服支那,必须以满洲为跳板。张作霖,一代枭雄,不可小觑,满洲诸省将来必尽数为他所掌控。你将来到满洲后,主要任务是打入张氏内部,为我们控制张氏提供便利。”

    11

    德国。

    柏林军事学院。

    室中央,一个巨大的沙盘,旁边有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两副兵棋。沙盘中插有几十面三角小旗,上写地名。沙盘周围有十几个人,这些人皆穿着军装,显然是德国陆军中的精英正在探讨作战方案。

    隆美尔不住摆挪沙盘中的各种军事标志,忽然住手,对众人说道:“哪一位可以攻破我这条防御阵线?”

    众人面面相觑,良久无言。

    第二次世界大战中,隆美尔以其诡秘莫测的进攻闻名于世,以至于获得了超过其才能的赞誉。

    隆美尔,一个天才战术家,与汉尼拔和拿破仑相似,他的一条作战准则是:“进攻!进攻!再进攻!”以其永不停息的进攻令对手胆战心惊,失去斗志。

    然而,隆美尔同时又是一个极为杰出的防御战专家,其指挥进攻的才能极为突出,但他指挥防御战的才能更为突出,只是进攻战成果明显,而防御战成果不明显,所以,他给人的印象是一个进攻战专家。

    这十几个人皆是柏林军事学院的佼佼者,然而,面对隆美尔固若金汤的防线,实在想不出突破的办法。

    隆美尔等了良久,有些不耐烦,冷冷道:“古德里安先生,你觉得应该如何突破这条防线?”

    12

    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德国的军事将领中,隆美尔最后的军衔是元帅,而古德里安的军衔是陆军上将;但是,古德里安的军事才能其实比隆美尔要高不少。在排名中,古德里安也排在了隆美尔的前面。

    在人们的印象中,隆美尔是一员悍将,其指挥作战的一个显著特点就是“悍”;然而,事实上,古德里安指挥进攻战比隆美尔更悍,两人指挥进攻战的才能几乎难分伯仲。

    但是,古德里安比隆美尔有战略头脑,所以,总体而言,古德里安的军事才能略高于隆美尔。

    13

    只听古德里安说道:“在场的这十几人中,包括我在内,无人可以突破你的防线。”

    隆美尔一向佩服古德里安的才能,而且两人的私人关系也比较好,听古德里安如此说,隆美尔颇为得意,但古德里安顿了顿,说道:

    “我何必要进攻你的防线?你的防线一旦构筑完毕,我确实无法突破,但我却可以阻止你建立此防线。“

    隆美尔一怔,继而静静地摆挪了几个兵俑,表示调动了数万军队,说道:“你觉得可以抢在我前面占领此地,进而阻止我建立防线么?”

    众人见隆美尔调动兵马的方式,暗自赞叹其才能之高,战术之妙,心下自语:“凭自己的才能,着实无法在的阻击下抢先占领其阵地,进而阻止其完善防线。”

    众人心知,古德里安已然一语道破对付隆美尔的关键所在,那就是抢先占领其阵地,阻止其建立并完善防线;然而,问题是,在隆美尔的杰出进攻下,己方很难先他一步占领那个要地。

    古德里安也暗自佩服隆美尔的才能,一边沉思,一边调动自己的“军队”。

    隆美尔见古德里安的调度之法,吃了一惊,沉默片刻,说道:“此法可能占领我的阵地,但并非万无一失。”

    古德里安说道:“不错!我们二人功力悉敌,双方胜负参半,我确实没有十足的把握抢占你的阵地。’

    隆美尔说道:“在你如此犀利的进攻下,我也无十足把握守住阵地,果然战场相见,那要看上帝支持谁了。”

    14

    众人见隆美尔与古德里安相互攻防,战略战术极为精妙,心中暗自佩服,但忽然就听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雕虫小技,何足道哉!待我将他的防线撕得支离破碎。”

    众人,包括隆美尔、古德里安,听此,心下恼怒,心道:“何人如此狂傲,竟敢视我辈如草芥?”

    随着声音,自屋门出进来一人。此人身材高大,二十五六岁年纪,双目炯炯,满面傲气,一副桀骜不驯的神情。

    此人正是西方军事史上亘古罕见的军事奇才,卌大陆军名将中,位列第三的曼斯坦因。

    曼斯坦因,军事奇才,胸中才学包罗万象,但狂傲不羁,目空四海,很少有人能得到他的认可。唯一能得到他些许敬佩的是,第二帝国的伟大统帅施里芬,除此人外,其余人,包括隆美尔、古德里安,他从来不屑于用正眼看他们。

    在曼斯坦因看来,自己的战略战术思想非这些凡夫俗子所能体会。在其狂傲神情之下,其实是一颗无人堪与争锋的孤独之心。

    这就应了那句话:一个真正的高手是孤独的。

    曼斯坦因用眼角扫了众人一眼,来到沙盘前,很不屑地瞟了眼隆美尔的“兵力”部署情况,双手协作,调动古德里安的“兵力”,也就过了二十秒钟,就见他用右手在沙盘上一扫,将隆美尔的防线抹去了,以示其不复存在。

    在西方,曼斯坦因被称为“攻城专家、包围专家、战略专家”。

    隆美尔时刻关注着曼斯坦因的举动,冷笑道:“你觉得你的进攻方法可以攻破我的防线?狂傲之徒!”

    柏林军事学院,人才济济,你狂,我比你还狂;你敢称天下第一,老子敢称打遍天下无敌手。平时众人都互有敌视,谁都极其自负,从不把别人放着眼中。

    曼斯坦因听隆美尔言语,冷笑两声,并不言语,只是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静静地等待众人体悟自己战术的奥妙之处。

    只听隆美尔冷笑道:“如此粗俗的作战方法,竟然想攻破我的防线,痴人说梦!你的左右两翼皆有致命缺陷,我不需要同时攻击你的两翼……”

    隆美尔越说越得意,顿一顿,说道:“只需攻击你的任何一翼就可使你死无葬身之地……”

    15

    猛然间,众人就见隆美尔面上现出极其恐怖的神情,口中嗫嚅道:“不……不……不可能……”

    此时,隆美尔额头淌出了汗水。他实在难以相信眼前的事,因为它太过诡异了。如此作战方式岂是人力可为;然而,他又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一切,因为事实就在面前,如此鬼斧神工的作战方法确实摆在了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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