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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2 章 直撄倭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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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02 章 直撄倭锋 (第2/3页)

是因为枯松道人觉得洪毅杀意太重,所以未传其全部功夫,但饶是如此,洪毅剑法已是奇高了,其师兄的剑术更令别人无法望其项背。”

    大岛义昌对二人所谈十分感兴趣,但想这些情况与眼前战事无甚关系,于是说道:“高田君,请再介绍一些有关朝鲜的情况。”

    高田进说道:“朝鲜守将中,除了‘五虎上将’外,还有一人,也值得引起一定注意。”

    大岛义昌说道:“此人是谁?”

    高田进说道:“此人担任参将之职,名叫方峻。此人幼年时并未学过武术,但他天生神力,后经军旅生活磨练,此时已是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不过,此人贪酒好色,只要略施小计,即可收服,说到底,此人也不足为虑。

    “倒是聂士成、左宝贵,此二人务须特别注意。大岛君阁下,你可调查清楚,驻守成欢的清将是何许人也?”

    大岛义昌说道:“我已查清,正是你所说的聂士成、卫汝贵、马玉昆和方峻。”

    高田进说道:“‘五虎上将’,三居于此,我们务必小心应付。尤其这聂士成,乃是一个十分辣手的角色。”

    11

    成欢的清军大营中。

    聂士成,五十七八岁,目光深邃,充满睿智,说道:“尤兄弟,在日本这几年,获得了哪些有价值的东西?”

    “尤兄弟”,尤连生,三十七八岁,身材不高,说道:“确实得到了些重要的东西。

    “其实,日本向大清动武的意图很早就有了。当年,在大清国与法国鬼子交战时,日本人就欲向我宣战,然后趁火打劫;只是,当时日本维新不久,国力十分有限,这才就此作罢。

    “如今,日本要与大清开战,它已做好了一切准备,正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而我大清……

    “唉!老佛爷正筹备万寿庆典,不愿打仗;而中堂大人,为了保存家当,也竭力避战,二人一拍即合。如今东洋人已打到家门,而朝廷如此,实令我辈担心忧虑。”

    尤连生,曾在德国留学三年,与聂士成关系甚好。聂士成早已看透日本虎视中华之心,所以五年前即派尤连生潜入日本,收集情报。

    甲午战尚未开始大清国已输了一招,首先输在谍报工作上。数年前,日本政府曾派出数千名间谍,潜伏中国收集情报。高田进化名义仓告,就是那时潜入中国的;而中国派到日本的谍报人员却如凤毛,似麟角,寥寥无几。

    聂士成听了尤连生的话,心情亦十分沉重,他也深恨朝廷的怯懦腐朽,说道:“主将无能,累死千军。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朝廷无能,我辈无法左右。我辈只要做好分内之事,也就问心无愧了。”

    言罢,聂士成无奈地叹了一声。

    12

    “尤兄弟,你掌握了哪些关于大岛义昌的情况?”聂士成问道。

    尤连生说道:“大岛义昌,武士出身,毕业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后考入帝国陆军大学。此人乃陆大首期学员,且属于军刀组;同时,他又是日本前首相山县有朋的得意门生;所以,此人方能刚四十岁就担任少将之职。”

    聂士成说道:“何为军刀组?”

    尤连生说道:“陆大每期学员毕业时,成绩前六名者,由天皇亲自授予军刀,是谓军刀组。

    “军刀组毕业后,可自主选择国家留学。大岛义昌曾在德国格罗斯利希特费尔德军校留学三年。

    “数月前,他已率日本第五师团混成旅团进驻汉成。此时,他手握四千兵众。这四千人全是日军装备精良之士,切不可小视。”

    聂士成点点头。

    尤连生说道:“大岛义昌手下有一大佐,此人也不容小觑。”

    聂士成说道:“此人是不是叫乃木希典?”

    尤连生说道:“正是。此人出身武士。虽非陆军大学毕业,但军事才能不低,他二十二岁时毕业于陆军士官学校,后来到德国留学学习了三年军事。乃木希典凶狠好杀,行军用兵犀利迅捷,作战勇敢无畏,典型的东洋武士风格。

    “另外,此人武术很好。听说他的师父名叫东原川藏。东原与本原三郎、吉本雄夫合称‘德川三鸟’,乃德川幕府后期,日本国内最厉害的三大武士。

    “东原川藏曾去过法国。在法国时,他曾一举击败十七名法国剑客,威震法兰西。法兰西著名剑术家格里齐埃(1791—1865)就曾败在他的手中。为此,法皇拿破仑三世曾亲自接见他,并聘请他担任卫队长,负责卫队的训练和皇室的保卫工作。

    “后来,普鲁士,也就是德国的前身,与法国开战,并活捉了法皇拿破仑三世。法国皇帝被俘,东原也无法继续留在法国了,于是就回国了。

    “对了,还有一点。据说,东原曾来过大清。当初,大清处决‘长毛’首领翼王石达开,为了防备有人劫法场,从国内外聘请了大批武术高手,‘德川三鸟’也被聘请来了。

    “不过,后来‘德川三鸟’,只有东原一人得以回国,其余二人皆丧命于大清。

    “听说东原回国后,锐气大挫,心灰意懒,觉得无法继续留在东方,所以才去了法国。不过,究竟是何原因令其心境大变,却不得而知。”

    13

    成欢驿一处妓院中。

    当时,朝鲜是清朝的藩属国,其国内有许多中国人。这妓院就是一个驻朝的清廷官员开办的。

    “春红,快来啊!”老鸨挥着手帕,晃着猫步,一边向楼上去,一边喊道,“快下来,方大人来了。”

    “好啦,妈妈。我马上就来!”声音娇柔,十分动听,但充满yín荡。

    两分钟后,楼梯口闪出一女子。这女子二十岁左右,身着艳妆,容貌靓丽,显得风情万种,十分迷人。

    “方大爷,您怎么才来?叫奴家想得好苦啊!”

    人未到,声先到。空气中顿时弥漫起阵阵骚味。

    方峻,四十多岁,身材魁梧高大,满面英气,看来不象贪酒好色之徒。

    方峻见春红扑到怀中,伸手将之推开,正色说道:“我找你有事。”

    春红心中暗骂:“假正经!找我有事?还不是那话儿又寂寞了?!”

    春红笑道:“方大人,那就随我到屋内吧。”

    方峻为人慷慨大方,甩手扔给老鸨三十两银子。老鸨见此大喜,眼睛几乎要弯到后脑勺,用三百六十一度转弯儿的声音说道:“春红,要好生侍侯方大人啊!”

    “知道了,妈妈。”

    方峻随春红上了楼。春红将门慢慢上了锁。方峻一把抱住春红,笑道:“宝贝儿,想我吗?”说着,一只手已轻轻伸到了春红衣服内。

    “不想,一点都不想。你早把人家忘了,要不然怎么这样久也不来看人家。”春红撒娇说道,仿佛要把方峻扔到糖罐里甜死。

    “宝贝儿,不是我不想来,”说着,方峻连亲了春红几下,续道:“最近实在是很忙。你难道未听说大清国要和东洋人开战?”

    “我不管,我不管。”春红娇声说道,“你一定要补偿人家。”

    “好,好。一定补偿。”方峻说着,取出一锭二十两重的金元宝,塞到春红手中。

    春红将元宝扔到桌上,说道:“谁要你的钱?我要你这个。”说着,纤手伸到方峻裆中,狠狠掐了一把。

    “好,就给你这个。”方峻笑道。说着将春红抱到床上,然后开始脱她的衣服。

    “叶少爷,不行啊!春红今天已有了客人。”楼下传来老鸨的声音。老鸨声音甚高,显然是为了让春红听到,以便做好应对准备。

    14

    楼下。

    老鸨正拦着一青年。这叶少爷,二十二三岁,容貌清秀,但显得脂粉气甚浓。他手摇一把香扇,神态怡然,典型的纨绔子弟形象。

    叶少爷用扇子拨开老鸨,说道:“少爷我来了,别人要么靠边儿站,排队去;要么给我滚蛋。若等不及,去找别的窑姐。少爷我今天就要找春红,倒要看看谁敢和我争。”

    老鸨说道:“不行啊,叶少爷,屋内是方峻方大人。”

    叶少爷只觉这名字有些耳熟,但并未深想,说道:“我不管他是方大人,还是圆大人,我老子是提督大人,我是少提督。哪个混蛋敢和我抢女人,我掰了他的那话儿。”

    这叶少爷名叫叶子廉,乃叶志超之子。本来,他老子和左宝贵、洪毅驻守平壤,但这小子终日花天酒地,听说成欢有一名窑,所以不远千里,从平壤赶到成欢。

    15

    楼上。

    方峻大怒,骂道:“他妈的,哪个龟孙子敢来扰老子的兴致?宝贝儿,待我打发了他,再来陪你。”说罢,在春红丰rǔo上摸了一把,然后关上门,向楼下走来。

    方峻并不知叶子廉是叶志超之子,心道:“不管你是叶少爷,还是花少爷,敢和老子抢女人,就是欠捶。”

    思想间已到了楼下。

    方峻喝道:“小子,是你想和我抢女人?”

    叶子廉还未应答,他带来的一个家人认出了方峻,对他低声说道:“少爷,他是方参将,就是老爷手下的名叫方峻的参将。”

    叶子廉听此,后退一步,朝方峻躬身,说道:“原来是方叔叔,小侄刚才多有冒犯,还请方叔叔多多原谅。”

    方峻见叶子廉十分恭敬,一愣,问道:“你是何人?因何以叔侄相称?”

    叶子廉说道:“家父便是叶志超。”

    方峻听此愣在当场,神情十分尴尬,心想:“原来是提督大人的公子,这倒不好办了。”

    只听叶子廉侧头对一家人说道:“叶福,我们是不是还有一些东西要买?”

    叶福说道:“正是。”

    叶子廉对方峻说道:“方叔叔,我们还有事要做,这就告辞了。”

    方峻正好顺坡下驴,说道:“贤侄既然有事,那我们就该日再见。”心下对叶子廉颇为感激。

    本来叶子廉依仗其父势力,与方峻翻脸,方峻也不敢将之如之何,但小子倒是很大度。他虽也喜欢女人,但他将女人看得并不甚重,不喜因女人而争风吃醋。他曾说过,女人就象安全套,用过了就该扔掉。

    开玩笑!叶子廉这小子怎知“安全套”三个字,安全套是英国人发明的,这时还未传到中国。不过,他说的确实是这个意思。

    方峻见叶子廉走了,转身,欲上楼,与春红再续前情。忽然身后传来声音:

    “方大人,小人有事回禀。”

    方峻转身,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方峻认得他,知他是总兵府的李守备,问道:“李守备,有何事?”

    方峻心中不悦,心道:“真他妈扫兴,破事一件接着一件。”

    李守备走上前,在方峻耳旁低语几句。

    方峻脸色一变,说道:“来得这样快。你先走,我马上就回去。”

    李守备走了,方峻上楼,对春红说道:“宝贝儿,我有要紧事要做,改日再来陪你。”

    言罢,方峻披上衣服,转身欲走。

    春红抱住方峻说道:“我不让你走。”

    方峻在春红左颊亲了一下,将她推开,说道:“我真的有事。”说罢,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16

    汉城日军司令部中。

    “聂士成用兵,果然非同小可,善出奇计,不可以常理度之。”大岛义昌少将听乃木希典说完战败的经过,赞道。

    17

    夜空,无月。

    秋风,萧瑟,微冷。

    日军欲占成欢,必须先攻占水原。

    乃木希典率领1000多人的日军大队,意欲夜袭水原。

    18

    “你,带我们去水原。”日军捉住了两名平民,乃木希典对其中一人命令道。

    “我rì你奶奶,东洋鬼子。想让老子为你带路,不可能。”

    一声惨叫,那平民的胸膛被东洋刀刺穿,就此横死。

    “你,带我们去。”乃木希典对另一人说道。

    “好……好……我……我带……带你们去。”那人被吓得语言都不连贯了,“你……你们……不……不要杀我。”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样的人吗?”乃木希典问道。

    “你……最……最讨厌……不……不听话的人。”

    “错。”乃木希典说道,“我最讨厌没骨气的人。”言未落,一声惨叫,那平民也惨死东洋刀下。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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