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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回 索罪犯曲全介弟 赐肉食戏弄条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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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七回 索罪犯曲全介弟 赐肉食戏弄条侯 (第2/3页)

狱论死。

    亏得才华敏赡,下笔千言,自就狱中缮成一书,呈入梁王,梁王见他词旨悱恻,也为动情,因命释出狱中,照常看待。

    阳却不愿与诡胜同事,自甘恬退,厌闻国政。至诡胜伏法,梁王始知阳有先见,再三慰勉,浼他入都调护,阳无可推诿,不得不勉为一行。

    既入长安,探得后兄*,方蒙上宠,遂托人介绍,踵门求见,信召入邹阳,猝然问道:“汝莫非流寓都门,欲至我处当差么!”邹阳道:“臣素知长君门下,人多如鲫,不敢妄求使令。信系后兄,时人号为长君,故阳亦援例相称。今特竭诚进谒,愿为长君预告安危。”信始竦然起座道:“君有何言?敢请明示!”阳又说道:“长君骤得贵宠,无非因女弟为后,有些幸遇。但祸为福倚,福为祸伏,还请长君三思。”长君听了,暗暗生惊。

    原来王皇后善事太后,太后因后推恩,欲封*为侯。嗣被丞相周亚夫驳议,说是高祖有约,无功不得封侯,乃致中止。

    这也是补叙之笔。今阳来告密,莫非更有意外祸变,为此情急求教,忙握着阳手,引入内厅,仔细问明。

    阳即申说道:“袁盎被刺,案连梁王,梁王为太后爱子,若不幸被诛,太后必然哀戚,因哀生愤,免不得迁怒豪门。长君功无可言,过却易指,一或受责,富贵恐不保了。”庸人易骄亦易惧,故阳多恫吓语。

    长君被他一吓,越觉着忙,皱眉问计。阳故意摆些架子,令他自思,急得*下座作揖,几乎欲长跪下去。

    阳始从容拦阻,向他献议道:“长君欲保全禄位,最好是入白主上,毋穷梁事,梁王脱罪,太后必深感长君,与共富贵,何人再敢摇动呢!”信展颜为笑道:“君言诚是,惟主上方在盛怒,应如何进说主上,方可挽回?”连说话都要教他,真是一个笨伯!

    阳说道:“长君何不援引舜事,舜弟名象,尝欲杀舜,及舜为天子,封象有庳,自来仁人待弟,不藏怒,不宿怨,只是亲爱相待,毫无怨言,今梁王顽不如象,应该加恩赦宥,上效虞廷,如此说法,定可挽回上怒了。”信乃大喜,待至邹阳辞出,便入见景帝,把邹阳所教的言语,照述一遍,只不说出是受教邹阳。

    景帝喜信能知舜事,且自己好摹仿圣王,当然合意,遂将怨恨梁王的意思,消去了一大半。

    可巧田叔吕季主,查完梁事,回京复命,路过霸昌厩,得知宫中消息,窦太后为了梁案,日夜忧泣不休,田叔究竟心灵,竟将带回案卷,一律取出,付诸一炬。

    吕季主大为惊疑,还欲抢取,田叔摇手道:“我自有计,决不累君!”季主乃罢。

    待至还朝,田叔首先进谒,景帝亟问道:“梁事已办了否?”田叔道:“公孙诡羊胜实为主谋,现已伏法,可勿他问。”景帝道:“梁王是否预谋?”田叔道:“梁王亦不能辞责,但请陛下不必穷究。”景帝道:“汝二人赴梁多日,总有查办案册,今可带来否?”田叔道:“臣已大胆毁去了。试想陛下只有此亲弟,又为太后所爱,若必认真办理,梁王难逃死罪,梁王一死,太后必食不甘味,寝不安席,陛下有伤孝友,故臣以为可了就了,何必再留案册,株累无穷。”景帝正忧太后哭泣不安,听了田叔所奏,不禁心慰道:“我知道了。君等可入白太后,免得太后忧劳。”田叔乃与吕季主进谒太后,见太后容色憔悴,面上尚有泪痕,便即禀白道:“臣等往查梁案,梁王实未知情,罪由公孙诡羊胜二人,今已将二人加诛,梁王可安然无事了。”太后听着,即露出三分喜色,慰问田叔等劳苦,令他暂且归休。

    田叔等谢恩而退。吕季主好似寄生虫。从此窦太后起居如故。景帝以田叔能持大体,拜为鲁相。

    田叔拜辞东往。梁王武却谢罪西来。梁臣茅兰,劝梁王轻骑入关,先至长公主处,寓居数日,相机入朝。

    梁王依议,便将从行车马,停住关外,自己乘着布车,潜入关中,至景帝闻报,派人出迎,只见车骑,不见梁王,慌忙还报景帝。

    景帝急命朝吏,四出探寻,亦无下落。正在惊疑的时候,突由窦太后趋出,向景帝大哭道:“皇帝果杀我子了!”不脱妇人腔调。

    景帝连忙分辩,窦太后总不肯信。可巧外面有人趋入,报称梁王已至阙下,斧待罪。

    景帝大喜,出见梁王,命他起身入内,谒见太后。太后如获至宝,喜极生悲,梁王亦自觉怀惭,极口认过。

    景帝不咎既往,待遇如初,更召梁王从骑一律入关。梁王一往数日,因得邹阳报告,知是*代为调停,免不得亲去道谢。

    两人一往一来,周旋数次,渐觉情投意合,畅叙胸襟。*为了周亚夫阻他侯封,心中常存芥蒂,就是梁王武,因吴楚一役,亚夫坚壁不救,也引为宿嫌。

    两人谈及周丞相,并不禁触起旧恨,想要把他除去。梁王初幸脱罪,又要报复前嫌,正是江山可改,本性难移。

    因此互相密约,双方进言。*靠着皇后势力,从中媒蘖,梁王靠着太后威权,实行谗诬。

    景帝只有个人知识,哪禁得母妻弟舅,陆续蔽惑,自然不能无疑。况栗太子被废,及*封侯时,亚夫并来絮聒,也觉厌烦,所以对着亚夫,已有把他免相的意思。

    不过记念旧功,一时未便开口,暂且迁延。并因梁王未知改过,仍向太后前搬弄是非,总属不安本分,就使要将亚夫免职,亦须待他回去,然后施行。

    梁王扳不倒亚夫,且见景帝情意浸衰,也即辞行回国,不复逗留。景帝巴不得他离开面前,自然准如所请,听令东归。

    会因匈奴部酋徐卢等六人,叩关请降,景帝当然收纳,并欲封为列侯。

    当下查及六人履历,有一个卢姓降酋,就是前叛王卢绾孙,名叫它人。

    绾前降匈奴,匈奴令为东胡王。见前文。嗣欲乘间南归,终不得志,郁郁而亡。

    至吕后称制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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