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几番醉里梦前朝 (第3/3页)
谢容华赞道:“说得好,既然无法做到,不如不要知道。”饮下酒,转而说道:“皇后娘娘的身子说是越来越不如从前了,她信佛。每日都在经堂读经敲木鱼,也许太过痴‘迷’反而容易沦陷。”
舞妃看着她:“这话在这里说说也就罢了,皇后潜心拜佛,慈悲为怀,佛祖会垂怜于她。”
我微笑:“其实后宫地‘女’子都过于寂寞,每个人都需要有一份寄托。除了对皇上的眷念依附。应该还有属于自己的心灵寄托。比如雪姐姐地舞,舞就是你的魂魄。疏桐妹妹的画魂,而我就是琴上知音了。”
谢容华赞同道:“是,说得极对,就是如此。只是凡事不要太过,过了反而成了负累,适可而止即好。”
舞妃含笑:“若人人都可以做到适当而止,做到这么理‘性’,就不会有那么多纷扰了。”
谢容华再饮一杯,笑道:“所以什么也不去想,今朝有酒今朝醉。”
我夺过她手中的酒杯:“别喝了,再喝真要醉。”
舞妃扶起她:“走吧,疏桐妹妹,还是早些回去歇息,让湄妹妹也可以歇着,明儿还要赶路。”
谢容华笑道:“好罢,各自散了去。”
我起身挽留:“不多坐会儿么?反正我也无事,该收拾的都收拾好了舞妃对我微笑:“不了,也累了。”
送她们至‘门’口,转身回来再看一眼池中地鱼,然后,恹恹懒懒地回到寝殿。因饮了几杯酒,觉得‘胸’口有些疼,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去了华胥梦境,那里不是废墟,而是一片富丽堂皇的景致。朱墙碧瓦,殿宇楼台,种植着参天的古柏苍松,隔院‘花’香阵阵,山水亭台,风景如画。
殿内歌舞升平,我不知道我在哪里,仿佛我只是虚幻的影,他们感知不到我的存在,而我却能鲜活地看到他们。帝王,王后,我忽然知道这是梦,这帝王是豫襄王,带着凌厉地霸气,他夺下大魏地江山,开国大燕,通领天下,成为王者至尊。只是我为何会梦见于他,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至。关于华胥梦境,对我来说是一个谜,尽管我不想知道谜底,可是那份感觉却萦绕着我,淳祯眼中对世事地茫茫,淳翌的平和,仿佛都刻在我地骨子里。
我又看到了许多的帝王,一个接一个在眼前闪过,不同的服饰,不同的装扮,可是那明黄的衣袍,那赤金的黄龙,却一样的将我震撼。
淳翌,是淳翌,他为何看不到我,高高地坐在龙椅上,举杯扬笑。淳祯也在那,穿着同样的龙袍,坐在龙椅上,一定是幻觉,幻觉。
我感觉到一阵眩晕,那些‘女’子舞着曼妙地水袖不停地旋转,丝竹之声时而‘激’越,时而坦‘荡’,时而婉转,时而明净。笙歌明丽的景致越来越模糊,离我越来越远。
直到我从梦里醒来,都没有见着传说中的宝藏,无论是虚传,还是真实,都与我无关。一个禁锢在锦绣囚牢中的‘女’人,再多的宝藏对我来说都是虚设。
醒来的时候,已是三更天,我这一觉还真是沉,想要再睡已是不能。月央宫里地人好似已经开始起‘床’,为清晨在做着准备。我倦懒地躺在‘床’榻上,睁着眼,什么也没想,只是睁着眼睛等候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