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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妈港风云(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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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七章 妈港风云(七) (第2/3页)

总会不由得多买几件犒劳自己或者送给家人,而这些收入也会进入赌场腰包。

    而在这些众多明面心机的包裹之下,还藏着许多的小细节。

    其中有一个便是如果你不主动提出,那赢钱后,散码都会被荷官凑成整码给你,这样做一方面是让你越赌越大,另一方面就是单一块的筹码,让赌客不会像一大堆散码那样扔出去输掉后而感到有“心理压力”。

    奥斯陆赌场21点3号游戏台的荷官叫阿克塞尔,是个挪威白人,五官立体,英俊潇洒,现今三十岁,有着五年的大厅荷官经验,是个资深的优秀员工,见多识广,遇到过各种各样赌客。

    但现在的他,却很头痛。

    因为面前有个神经病一样的人,将赌场最大的整码当散码一样乱丢。

    “先生,很抱歉,我们这块台子上的限红是一百万,所以您只能下注一百万筹码。”阿克塞尔对2号桌正喝着冰奶茶的袁安报以灿烂微笑。

    “我下了多少?”袁安推推自己的蛤蟆墨镜,放下奶茶,对自己刚刚随手扔的筹码失去了记忆。

    “您扔了八块进来,整整八百万。”阿克塞尔刻意将八百万读得很重,想让面前的小伙子明白自己到底在干嘛。

    “好麻烦啊,又有什么限红,啥时候才能输完……”袁安不耐烦的挠挠头,对身后围观他的人感到焦躁,小声念叨一句。

    “您说什么?”阿克塞尔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什么,你叫……”袁安凑近看阿克塞尔胸口的姓名牌。

    “我叫阿克塞尔,先生。”

    “阿克塞尔,你中文说的真好。”

    “过奖了先生。”

    “阿克塞尔,我跟你商量个事儿,”袁安拱着手,小心翼翼的说道,“你们老板反正不在,你悄悄给我发八副牌,我一局就玩完,怎么样?”

    “先生,赌场的每一张游戏桌都有监控的,我作为荷官是不能与客人进行这种规则外的‘动作’。”

    阿克塞尔十分耐心的科普,但此时已是满腹疑问。

    几年的荷官生涯,他倒也见过一些豪客,但就算再富的人,在散客大厅扔出一百万筹码限红参赌时,脸上都会出现难以控制的兴奋和欲望。

    赌博本就是一件正向循环的事,如果你不喜欢赌,你就不会赌得大,如果你赌得大,就证明你想赢,如果你想赢,那脸上一定会出现被欲望控制的表情。

    这些年,那种几乎会在每个赌客脸上出现的“强欲”表情,阿克塞尔没见过一万,也有八千。

    但眼前这位穿着阔绰的亚洲年轻人脸上。

    完全没有那种东西。

    相反,他整个人表现出来的状态,就好像是非常讨厌赌博,非常讨厌赌场,也非常讨厌面前的金钱。

    这是什么世界奇妙物语?

    不喜欢赌来赌场干嘛?还带了一两千万?

    故意输掉?图个啥?

    阿克塞尔想不通。

    但这不怪他。

    因为袁安更想不通。

    在进赌场前,言星河给他和成岚交代了两件莫名其妙的事:第一件是什么游戏都可以玩,但要“合理”的输光兑换的筹码,第二件是不要搭理任何向他们搭讪的人。

    从津城到妈港,算上去18k社团地下钱庄兑换港币,袁安和成岚已经搬运了五次五千万的现金,累得他们闻到钱的味道就反胃,来到赌场,负责交换筹码的是君陌,他们更是没有经手过现金,没有看到兑换台钞票的清点过程。

    所以。

    本就是未谙世事高中生的他们,在重重刺激下对“金钱”以及手里的“筹码”,完全失去了任何概念。

    在别人看来那是能够换取一生幸福的一千多万,对这二人来说,就是阻止他们赶紧输完后去吃奥斯陆赌场外最有名老太蟹黄粥和海鲜刨冰的“累赘”。

    而更让袁安生气的,是他根本输不完!

    因为每张赌桌上,都有神经病一样的限红,每次最多只能让他输一百万!

    加上他又莫名其妙的手气不错,在百分之五十的赌博游戏概率下,玩一圈下来,加上抽水,他倒赢了两百来万!

    袁安原本就讨厌赌博这种不讲技术含量的运气游戏,也讨厌自己被别人围观讨论的社恐现场,手里一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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