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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五章 阮元焦循诀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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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七十五章 阮元焦循诀别(下) (第2/3页)

些。里堂,你那《孟子正义》不是已经完稿了吗?不然我也一并帮你刻出来如何?”

    “这……先不必了,我还是想着,先将全书誊抄一遍,再言刊刻之事,有什么不足之处,我也再修改几次,后面你们校订文字,不是也能省点心力吗?”焦循答道。

    “那好吧,就先给你刻这些。”

    后来,阮元将焦循所有讲论天算之作合成一书,称《里堂算学记》,很快便即流传于世。

    “伯元,有件事,我还是想着跟你说一句,我怕……以后没有机会了。”焦循沉思半晌,却又对阮元说道。

    “里堂,你这般客气做什么?你说的话,难道我还不会听吗?”

    “伯元,我之前曾与你讲过易理‘时行’之辨,这‘时行’之本,便在于‘因时而变’,你可清楚?”焦循也对阮元缓缓道:“只是这所谓‘时’,在许多人看来,却是一朝一代,他们以为,一朝一代,有一朝一代的规矩,先王立法本是审时所宜,而损之益之,便不能变,这也是因时而变。我却以为不然,所谓‘时’,随事而变,外事若已然不同,即便尚在同一朝同一代,这‘时’也已经变了,若是固守一朝一代之念,不去改变那些已经出现的弊病,那明日之大清,又何尝不是昨日之前明呢?”

    “伯元,我随你在幕中十余年,有些事我也是清楚的,你们为官办事,有时候也有不得已之处,外事一时变不得,我却也能理解。但这个根本之念,你却不要忘了啊?凡事若是已然不切实际,又有条件去变,那就应当求新求变,这才是我精研《易》道多年,所悟出的道理。伯元,我不担心你囿于外事,不能去变,却担心你年纪大了,竟也有固步自封之意,竟是外事能变,而你已经不愿去变了啊?”

    “里堂,这件事我……我知道了,能得你为友几五十年,对我而言,也是莫大的幸事啊。”阮元听着焦循言语真挚,自有其中道理,便也点了点头,同意道。

    “哈哈,我也是一样啊。伯元,这……今日天色已经晚了,却也没安排你安歇之所,倒是我的不是啊?”焦循看着天色,已近中夜,可自己却与阮元找了大半夜书,竟忘了为阮元安排卧房,一时不觉歉然。

    “无妨,里堂,你这屋里我看就不错,我……我就在这里小憩,反正天很快就会亮了嘛?”

    “哈哈,伯元,我这屋子本就狭小,可不是什么适合安歇的地方啊?”焦循也不禁哑然失笑。

    “也没什么,里堂,能和你这样共处一室,我……我也舍不得啊?”

    “……”

    就这样,阮元便即在焦循书房中睡了过去,一边朦胧欲睡,一边却也安享着与焦循共处的时光。

    或许,这也是自己最后一次看着焦循了……

    次日,阮元便即拜别焦循,回到扬州,乘了自己所制“沧江红”江船,一路南下回归广州,这“沧江红”行船甚速,不过七日,阮元便即抵达南昌,十二月初,阮元终于回到广州。

    光阴匆匆而过,不觉间已是嘉庆二十五年初春,一年一度的县试和府试这时也已经结束。这一日南海知县闫抡阁带了几名出色童生,前来谒见阮元,而更令阮元欣喜的是,这些童生之中,果然有一位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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