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军事史学家们的困惑 (第2/3页)
举着双手在守卫者们鄙视的眼光下顺着壕沟走上了地面。
眼前是怎样一幅景象啊。
脚下是一具具的尸体,他们扭曲的身体看上去非常奇怪,以各种姿势散落在崩塌的战壕上,壕沟里,鲜血在地面汇集成一道道干涸的小沟。更多的是举着双手的各国士兵——如果他的双手还在的话——这些投降的人从彼此眼神中只能看到绝望和失败后的麻木。他们中很多人自问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他们冲过来了,也同这些凶狠的远东人交过手,现在他们已经将自己的命运托付给上帝——日本官兵除外。
他们被集中起来,蹲坐在地上,他们的武器堆成了小小的一堆。那里面有村田步枪,还有些装饰华丽的指挥刀。
欧洲各国的士兵们排队走过他们身边时,只是冷漠的看上一眼,他们都知道这些日本官兵将会面临什么样的遭遇,对此,他们毫不怀疑,只企求自己能够摆脱和他们落到同样的下场。
就在他们到了临时收容战俘的后方阵地时,一支部队正从西面赶来。
鲜艳的红色大旗在晨风中猎猎飞扬,一个金黄色的“符号”在旗帜中闪耀着夺目的光彩,在朝阳的映射下,这旗帜一瞬间深深的印在了目睹它的俘虏们的心中,如果有谁认得这个“云”字,那也只能是亲手书写它的林云!
是的,经过整编集训后的武襄军第一师第一旅赶来增援了,虽然这增援来的有些晚,但绝对让蒋百里喜出望外,零打碎敲的补充兵员并不是他想要的,这样一支建制完整装备整齐的军队才是他最为渴望得到的部队!
蒋百里躺在担架上见到了来增援的旅长——对于这个新名词,他并不感到意外,他意外的是这个同样年轻的旅长——李韧,这是郭松龄在日本留学时的同学,去年才从广州跑到襄阳,一直在担任新军作战参谋的职务。两人简单的谈了谈昨夜的战况,军医一边给蒋百里包扎伤口,一边埋怨他不该冲到前线去。对此,蒋百里只是微笑着并不反驳。
那样的情况下,哪里是前线?哪里是后方?作为一个指挥官,蒋百里并没有为自己的行为做出结论。阵地守住了,这才是他最为看重的结果。
而这一夜,联军的阵亡及失踪名单上,又增加了一万两千三百五十六个名字,这几乎是瓦德西所能承受的最大伤亡了,他现在考虑的不是如何劝说即将接任的克拉克继续进攻,而是如何防守——如果他真的还愿意面对克拉克的话。
洋河从此成为了一个历史名词,这个名词在西方军史界通常被形容残酷的、血腥的战场,“洋河绞肉机战役”这个名字成为让后来许多年间的陆军士官生闻之变色却不得不学的必修科目。然而让他们想不明白的是每一次的沙盘模拟攻防,都是以林云的守军为失败而告终的。这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西方无数的军事学家为之抓破脑袋,他们绞尽脑汁,提出各种假设,做了大量论证。最终他们认为,这场战争带来了炮兵火力的教训并证明了有刺铁丝网加机枪的威力。可是这并不具有普遍的说服力,因为在战役的后期作为守卫的一方,已经没有什么炮火支援了。而铁丝网的作用在失去重机枪的阵地上,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因为各国士兵的协调问题?因为士兵不够勇猛?都不是,甚至也不能归咎指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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