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一 第十五章 (第3/3页)
没习过武的人也拿起来就会用。对上如此厉害的物事,练武也就没多大用处喽。”
当夜,一条黑色的人影悄悄从柯家侧墙翻入。落地后对不声不响冲上来地一头狗嘘了一声,掏出一块饼塞到狗嘴里,轻拍了狗头一下就无声无息地趟了。黑影在房舍外躲躲闪闪地纵高伏低专拣暗影角落窜动,避开几个隐隐绰绰的守卫四处或停或行的游走了一圈,一个多时辰后方像来时一样消失在不太明朗地月光下。
第二天一早,两只鸽子从祖家旧宅后院“噗噜噜”地飞出,在房屋上空盘旋了两圈后朝东南方飞去。
巳时,祖承福换了身干净地褐衫出门,向早早就坐在自家门前的金三五打了个招呼,另外再使了个眼色。金三五回了个眼色,点头示意把手中干巴的酱鸡爪晃了晃,裂开嘴露出黄板牙哼哼唧唧地唱起艳调:“汴京女儿十六七,颜如花红眼如漆。若是短短十天的事了后,还有一百四十贯可拿。胡混那里会不想要。一把夺过祖承福手里的楮币,翻来覆去仔仔细细地认真看了几遍,用手指弹了弹这张印得很是精美。又值钱的楮纸。胡混笑骂道:“福哥儿,亏你还叫我胡混一声兄,有钱赚的事情难道自家兄弟就不能赚么。定头钱我收下了,今天下昼(午)开始就会有人日夜不歇地接替盯住柯家。大事小情各人都会详详细细地记在心里,包保一件都不漏地说给你听。得人钱财,与人消灾,放心吧,我们这些兄弟们做事。不会让你失望的。”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话放在如今霉运当头的柯老大身上,当真是说得半点不假。再正确不过了。
平日里按照父亲“本本份份做人,小小心心过日。”行事的柯老大,从小就小心谨慎不肯得罪任何人,就连不认识他地街头小混混、认识他的小乞丐都会从他身上讨得一点儿便宜。当然了,这种便宜最多也就是诈得一小把,大约一二十颗炒豆子,讨得一角吃剩下没舍得丢弃,快发霉的麦饼子之类地食物。别地,比如说想从他身上弄出哪怕一文钱,柯老大肯定是打死他也不愿的。
这些时日,他不但自己身上招邪撞鬼倒了八辈子的背时运,还给家人带来了不可测的滔天大祸。
十多天前的四月二十八日,柯老大郎带着一月前满了二十岁,才行完冠礼的儿子柯大郎 原本年轻时这柯大郎的名字是放在柯老大身上的,但后来有了儿子,柯大郎地名字就自然而然地转移到他的儿子身上去了,所以往日的柯大郎就成了如今地柯老大——到城南,准备向佃户们问问有谁的粮食不够了,可以先从柯家借些去,收了稻谷后再借四还五。没想到才出城走了两里,父子二人就被路旁撞出一个浑身是血的和尚拦住了。
那凶恶得紧的和尚一现身,就在两人惊愕中抓住他们父子拖入稻田间的一座坟头后。先是凶形恶煞地问了武康县及柯家上下的详情,然后又以不听吩咐就杀光柯家一门为要胁,逼迫看来显得比其子老实巴交、吓得一直抖索的柯老大回家,令其叫了兄弟一起抬来轿子,将和尚和大郎藏在轿内悄悄地迎入家中。这些人进了城后,有衣着鲜亮的住入城中的两家客栈,苦哈哈的则为省几个钱去贫户家借宿,还有的钻入一间商铺后就没再出来。
太阳下山之前,四个两截褐衣背着囊袋、役夫打扮的年轻人来到祖家大门前。其中左右看了看,向对过的门边坐着的金三五弯了下腰,和气地问道:“请教老伯,这里是承福兄弟的家么,可知他人在不在?”
金三五懒洋洋地反问:“你们是什么人啊,为何知道本县的祖承福?”
“我等乃承福兄弟在德清认识的好朋友,前些时日约好了要来武康寻他相会。”
“呶,那个门就是福哥儿的家,人有否在内要叫应了才知道。”
一个年轻人刚抬手欲拍门,门却没等他拍上就自行打开了,祖承福向四人点点头,走出门外左右探看了一回,对金三五打了个手势,五个,人一声不出地鱼贯而入。
当天入夜点灯时分,胡混与两个身材矮小的泼皮从祖家后院翻墙而入,闪到一间透出灯光的房屋外推门进去。半晌后,一高两矮三个人又顺原路翻墙出去,出了狸子巷口,三个人再分成三个方向各自走了。
当夜同样是上灯时分,柯家还算完好的前厅灯火通明,厅内乱嘈嘈的或坐或站着二十多个操着各种口音的人。
正中上首的一张大椅子上,坐着一个气色灰败、身上裹了好多伤巾的喇嘛,赫然便是二十多天前在护国寺逃掉,各方人士一直追索而不得的大力法王。
【……卷十一 第十五章 --情人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