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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一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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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十一 第十一章 (第2/3页)

数尺时方发现。”

    黄根宝缩着头不敢回话,倒是菊花与林强云玩笑惯了,不依地跺脚说:“强哥,你就会欺负徒弟——听说你受了重伤,要来京城是我自己的主意,不关根宝的事,你不要怪他好不好。”

    “好好,好,强哥不怪他就是。我们走,回家再说话。”

    沈念宗在路上悄悄讲了一下根据地目前大略地情况,林强云立即小声问道:“叔,这些年来我大宋博易的海舶很少,张大哥带回来的其他货物相信不用多少时间就能变现,你和张老伯估算过没有,按现在的支出我们现存的金银还能支持多久时间?”

    沈念宗:“连本忠兄弟运回的金银在内折算,如今我们还可动用一千万贯齐鲁纸钞,若是不再发生什么需要花销大钱的事故,种下的稻麦收成后够吃的话,再加商行还可交来一千余万贯(齐鲁纸钞),基本能够维持到明年的粮食收获,就是可能会有部分军饷及官吏的俸禄要拖欠一两个月。”

    “拖欠军饷和官吏的俸禄,那可不行啊。这样会丧失军心与官吏们对根据地的信心,以后容易出大事。”林强云皱起眉头,表情很是忧虑地说:“今年一开始是与鞑子兵打仗,就已经耽误了不少田地的种植,就是因为军心民心可用。官府上至州县主官,下至书吏、役夫同心同德,才能够既打了胜仗又种下禾苗。现时这数月的干旱,虽然采取了措施与天相抗。恐怕还是会影响到田里的收成。有道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呐,保不定什么时候还有其他不可预测的天灾**再来捣乱,我们不得不防。如今,我们地粮仓已经空了,府库的银钱又勉强只敷度支,须得想个办法才好。”

    “哪,强云你说怎么办?”

    “叔。您老且先不必忧心,让我想想,稍后再与您老人家商量。”

    这一天。双木商行各地分支的大管事几乎是不约而同地一起到达临安。

    东侧门女眷在内男子站于门外,有身份能来门口迎接林强云的足有上百人之多。至于戏台上,除了傀儡戏之外,真人表演的则还看过京剧、越剧、黄梅戏或者绍兴戏,听说过的也有潮剧、兴化戏(蒲仙戏)和豫剧等,就是没听说过有什么南戏。来到这里后,他除了听说有傀儡戏之外,还从没见过甚至没听过现时有什么戏剧呢,此刻听了黄根宝一说,不由大感兴趣,话问出口后也没等别人回答,又接着说道:“这个南戏有为头的么,叫他们的班主来,我有话要问他。”

    黄根宝匆匆走了后,旁边桌上的冉琥俯身过来对林强云说:“这南戏的事,愚臣虽然没看过,倒是知道一些此戏的来历。”

    林强云:“哦,那就请冉先生说出来让小子长长见识。”

    冉琥看了一眼眼桌上坐着的卫襄,从容说道:“据愚臣所知,南戏出于宣和年间,南渡之际,谓之温州杂剧。其实,南戏不止产生于温州,其源起还有福建路的泉州、福州一带,这些地区处于沿海,本朝都是工商两业兴旺之处,商贾之流,止到台、温、泉、福买卖,故而州县繁荣,民生富庶。富商即多,贾民又尽有余裕,正应了一句‘饱暖思淫欲’之语,勾栏行院因此而生意兴隆。温州,自隋唐以来就以‘尚歌舞’著称,唐人顾况《永嘉》诗云:‘东瓯传旧俗。风日江边好。何处乐神声?夷歌出烟岛。’在民间娱神祭祀的风俗十分流行,卫助之与周敬深两人已故的老师叶适《永嘉端午行》诗也云:‘岩腾波沸相随流,回庙长歌谢神助。’陈淳也在《上傅寺丞论淫戏书》中记载了福建路漳州、泉州一带民间伎艺的流行情况,谓其地每‘当秋收之后。优人互凑诸乡保作淫戏,号乞冬。

    群不逞少年,遂结集浮浪无赖数十辈,共相倡率,号日戏头,逐家衷物,豢优人作戏,或弄傀儡。筑棚于民居丛萃之地。四通八达之郊,以广会观者。至市廛近地四门之外,亦争为之不顾忌’。有诸般会做戏的浮浪游手。或者一时没甚生计。便纠集起一帮人,日以做戏求乞逐而成帮成伙,时人谓之曰‘南戏’也。”

    冉琥这番半言半白地话林强云也听不大明白,嘴里淡淡地敷衍应了声“原来如此。”就陷入了深思中。林强云心里下意识的却觉得,“南戏”这似乎又是一个……或许……可能很容易赚得到相当多钱的生意,但到底应该怎么办,一时也没个定见。说到过日子……那可真是……真是……苦不堪言,苦不堪言呐,大人。”楚七郎连连顿首,声音里带着说不出地凄凉:“若是遇到地方上有好心的善人时,或能混半月一月的饱饭,还可向主家讨得十贯八贯钱用以度过几天。若是……”

    林强云心里也有点发酸,连忙止住楚七郎地话头,和声道:“好了,我就问你这些,你下去准备扮你们的戏文吧。”

    黄根宝看楚七郎想哭出来的样子,心下早就大惊失色,在这百十人聚会的好日子若是被他真哭了,还不被韩管家给埋怨死。听得林强云发话,连忙一把拉起楚七郎,贴在他耳边低喝道:“楚七,你要死了,敢用这种悲悲切切的样子与我师傅说话。”

    林强云对黄根宝吩咐:“根宝,你告诉这伙演南戏的,如果今天演得好,我可以将他们收下,让他们有一碗安稳饭吃。”

    卷十一 第十二章

    林岜到内堂向林强云宣完旨后,叔侄二人一同回到大厅,参加今天韩管家特意举办的林宅第一次晚宴。

    作为族叔,又是个标准的文人士大夫,更是从三品有差遣的大理寺卿,本来被十分看重他的韩管家安排坐在上首林强云的左边,座位是除了林强云之外最尊贵的位置。因为他与同是文人的沈念宗说得来,不顾韩管家好心的劝阻,执意移席到右侧与沈念宗同桌而坐。

    林强云的这位族叔也是直到近些年,特别是回到临安做了京官以后,才开始留意产生于民间的南戏。即使这样,也能给林强云这个对南戏什么也不了解的初哥,做出详细的解释。林岜与沈念宗一搭一挡地解说南戏间,也顺带的将现时除了瓦子勾栏内有傀儡戏、影剧、杂剧和南戏等诸多演艺出众的优伶演出外,其他外来谋生进不了勾栏只能在露台(城市里搭建的临时演出场所)上做戏,或演艺的专业性不强,只好在路边空场上作场演出,以换取衣食之费路伎的情况,也一并告诉了这位林氏族侄。

    通过林岜和沈念宗的讲解,林强云才知道一些南戏的详细情况。身后桌上的盘国柱嘴里塞满了食物,叹了口气吐字不清地嘟嚷道:“唱来好听,演得也还勉强,就是几个乐师的琵琶、月琴、铮弹得不好,箫笛芦笙吹得也差,几样声音都凑不到一起去,还没少主拉的胡琴好听呢……”

    林强云心中猛地一动:是啊,原来这些乐器里少了自己听惯地二胡、板胡、京胡以及大胡,不要说上朝时看到过挂在架子上大小不一的铜钟、铜板之类的大型打击乐器,就连过去家乡“十番”里必备的锁呐也没有一支。这算什么乐队?!

    板胡、京胡自己倒是能学着拉过,能够拉奏出好多曲子,诸如《沙家浜》、《红灯记》、《智取威虎山》等革命样板戏的大部分乐曲更是耳熟能详,还能用其他的胡琴凑合着拉出曲调,连锁呐、笛子也能吹出一些曲子来。可是,自己只一个人,还有数不清的事情要办呢,到时候总不能……

    “人,做戏的戏子、书会写戏的文人,开出让他们有固定收入不愁吃穿的条件,甚至多出些银钱去招揽,应该不难找。可是,导演和乐师呢……”

    想到这里,林强云不由得叹出了声:“唉,人去哪里找呀……”

    坐在林岜下首的沈念宗听了林强云的话,一脸不解的伸过头接话道:“强云,临安这里还缺多少人做工,令你显得如此烦恼。你说吧,要多少人都人,我们那十几万俘虏……”

    “叔……人多口杂。”

    林强云一出声,沈念宗立时警觉到自己失言了,马上闭住嘴。

    林强云扭过头小声对沈念宗,也是对林岜说:“叔父大人倒不须担心,这事稍迟我会将所有事情告诉他,还想请他帮我们物色些有理政才能、被晾在临安的不得志闲官,说动他们到根据地去帮忙呢。”

    沈念宗鼓掌连声称赞:“对对,我们京东三州确实是缺少大批理政之才,若能请旨让一些闲官去各州县主政,那是再好不过了。没成想一下子给忘了。当今之世最好地乐师,自然也要皇宫中才会有。对,我要想办法从皇宫弄些乐师、谱曲地高手出来。方能与现时瓦子勾栏中做戏的一较短长。”

    这一夜大家虽不能说尽欢,却也是愉悦的酒足饭饱而散。

    次日,黄根宝扶着乃妻菊花带了个大包裹来见,除了他原来的那件毛衣外,另三件未完成的无袖毛衣,使林强云很高兴。这三件毛衣除了有一件是自己教给她织的元宝针外,还多了不少的花纹,虽然没有元宝针那样织得厚实保暖,但却好看得多了。问了后,方知菊花怕将原来的毛衣拆坏,没法按原样将衣袖织出来,只好依她地想法另外织了两件。

    林强云立时便请菊花多留几天,让她对一些没其他事情做的女眷和女孩儿兵进行教授。

    接下来的几天,林强云听了各地来地商号大小管事,各地镖局分局主、总镖头讲述各地经营情况。他分别在沈念宗、冉琥、公治渠,以及四海、金来、应承宗等人,还有黛丝娜姐妹俩的帮助下,按所属路份画出了一百多张属下分支机构的分布图、表。这些图表上不但清楚地注明了各地商号、镖局的名称,主要大小管事、分局主、总镖头的姓名,人员等,还详细情记录了各地财产的数量。

    林强云经过这几天的统计,得出的结果是整个双木商行、双木镖局在大宋境内拥有的总资产,已经达到了四千九百八十余万婚铜钱的巨额数字,连他自己都被所拥有的巨额财产吓了一大跳。

    林强云怎么一时也想不明白,从绍定二年十二月来到临安,那时他带来只有六十多贯会子,即使算上艾百万代其卖掉的那一套四只“水晶杯”所得的一百十二万贯,也还不到两百万贯钱,怎么可能在一年半不到的时间里,连本带利的翻了二十五倍。

    将沈念宗请来,被叔分析一说,林强云便也恍然:并非他从来很少过问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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