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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一 第九章 (第1/3页)
乌图别者是木华黎家的孛斡勒,现在也是探马赤军中的一名百夫长,自速浑察被他的哥哥召到军中时起,孛鲁的妻子为了儿子的安全,就将他派去跟随儿子们负起保护之责。但左腹部下侧那个被金人的箭矢打得前后穿孔、比小指还细地洞,虽然表面上看来也同样的结了疤。前几天孔洞周围却出现了红肿,昨夜里甚至还流出了又红又白的脓血。
几位随军萨满在前几天的突围时被金狗打死了,全军只剩下自己这个跟大萨满学过一点通灵术皮毛,仅有些少连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用地法力。他自认还不能完全接受长生天灵力,只能算是一个将来或许会有灵力的准萨满。
刚才,乌图别者用尽了所有手段——按大萨满所教,用带来的药物为野不干医治,以舞蹈、默坐来与长生天沟通——也没得到神灵任何有关能否治好野不干的旨意。
做完了救治应该做的事情之后,野不干还是像原来那样在高烧的昏迷中叫嚷、呓语,毫无一点起色,乌图别者再没别的办法了。只好计算自己的年龄来打发时间。在感慨只差半月一月就能算是长命地时候,乌图别者忽然想起还有一个法子,也许能够猜测出长生天的意思。但因为自己从没做过。是不是可以得到天帝的启示他没有一点把握。
不管怎么样,总得试一试才死心,万一真能从这个方法中得到长生天显灵呢,那不就说明我乌图别者也成为一个真正地萨满了么。
于是,乌图别者将其他人都赶走,自己在帐篷里燃起火堆,将一块手掌大地骨头放进烧得很旺的火里。默默地祷告了一会,睁眼看清骨头已经被烧得发黄。并出现了许多裂纹。转过头看了一下野不干,见他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这才用树枝拨出炭火中的骨头。
清除了骨头上的灰烬。乌图别者仔细地研究起来。
他发现骨头上是一种很少见的裂纹,一时间他也弄不清这些裂纹代表的是凶还是吉。他只好坐在皮垫上,闭上眼睛苦苦思索,回想大萨满传授自己的点点滴滴。
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乌图别者猛地灵光一现,身体一下子剧烈地颤抖了起来,闭着地眼睛里流出了大滴的泪水,嘴里喃喃地说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啊……”
“阿娘,你在哪里,我好渴……”
乌图别者的自言自语被野不干地呓语声打断,起身走到这孩子的边上,蹲下身顺手取过野不干头边的皮囊摇了摇,拔出塞子往野不干的嘴里倒了一点奶干泡出的牛奶。
幸亏骑兵来得及时,这些木筏才没被金人一把火给全部烧掉,但两百多个木筏也损坏了一半左右。
速浑察回到自己地帐篷。脸色不正常的吴四英就来向他辞行。说是既然夜里有人袭击渡河木筏,弄出这么大的响动,恐怕忙于逃命的山魅会加快来此地速度,他要立即带人进山把山魅堵在山林里。不让其与敌军的大队会合。
速浑察知道这些汉人不可靠,虽然自己说过一早就让他们去擒捉山,魅,但在这个时候来辞行,一定是因为金人已经追到,这厮被敌军的天雷吓坏,要赶紧离开这里的残军逃命了。
“既然金兵敢于动手毁坏我们渡河的木筏,说明他们的大队也在不远,只怕是立即就会赶到了。这时候强渡淅水。被敌军半渡而击,我们蒙古勇士可能连还手的机会都不会有,这绝不是好主意。唉。这些奸猾的汉人。
毕竟不如自己地战士那样能够信任,他们要走就让他们走吧。”速浑察没有接受吴四英的建议,也不屑与这些该死的汉儿计较,只是回答说自己会作决定,并吩咐了吴四英一些事,让他带着那几百个京西南地绿林好汉走了。
吴四英得到离开地首肯后,又战战兢兢地向速浑察进言,要他趁着金兵还没有发动全面进攻的时候。立刻率军渡河,以免被敌军包围而造成更大的损失。
接着,守护弟弟的孛斡勒乌图别者来报。说是野不干身上热得厉害,烧得两片嘴唇上都是燎泡,而且一夜都在呻吟,不时还叫着阿娘和几位哥哥的名字。
除了关心地去看看,吩咐自己拨去保护野不干的护卫军士好生照看外,速浑察又能为弟弟做得了什么呢。眼睁睁看着与自己最要好的弟弟即将在面前死去,心情沉重的速浑察脑子里浮出了学过地汉人书上一句话:“尽人事而听天命!”
蒙古人的残暴嗜杀,引起老天爷的愤怒,成心不让这支深入金境数千里,一路上为了抢夺食物和保密而杀戮了万千细民百姓地牲畜军队活着回去。”
斥候才策马走了数十丈。立即就派人回来报信:“禀少帅,船……上面挂着绣了白云的战旗……是金人的水军……”
这个蒙古兵还没把话说完,随着数十声剧烈地爆炸,速浑察的心里浮上“天雷。不可与其硬碰”几个字的同时,嗔目大吼:“传令,所有人立即退回废城,违令者斩。”
在军士们的忙乱中,速浑察悄悄叫来一个最年轻、最勇敢地十夫长,要他带几个战士避开别人的耳目潜往下游方向。找到机会就渡过河去,以最快的速度去向大汗、四王爷报告这里的情况。
二十多丈宽的河面,木筏必须将近一刻时辰才能撑到对岸。来回要一刻半左右。既然金兵的天雷已经能够打到斥候队,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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