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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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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第2/3页)

看到菊花挺着大肚子走动艰难的样子玩笑般地对他们说:“好啊你们也来了。根宝菊花身子不便为何也让她走这么远的路万一我地徒孙出了什么事看师傅怎么来收拾你小子。”

    黄根宝缩着头不敢回话倒是菊花与林强云玩笑惯了不依地跺脚说:“强哥你就会欺负徒弟——听说你受了重伤要来京城是我自己的主意不关根宝的事你不要怪他好不好。”

    “好好好强哥不怪他就是。我们走回家再说话。”

    沈念宗在路上悄悄讲了一下根据地目前大略地情况林强云立即小声问道:“叔这些年来我大宋博易的海舶很少张大哥带回来的其他货物相信不用多少时间就能变现你和张老伯估算过没有按现在的支出我们现存的金银还能支持多久时间?”

    沈念宗:“连本忠兄弟运回的金银在内折算如今我们还可动用一千万贯齐鲁纸钞若是不再生什么需要花销大钱的事故种下的稻麦收成后够吃的话再加商行还可交来一千余万贯(齐鲁纸钞)基本能够维持到明年的粮食收获就是可能会有部分军饷及官吏的俸禄要拖欠一两个月。上和两边三个方向摆下七八十张长三尺、宽尺五的条桌与同等数量的条凳坐了一百四十多近一百五十个人也还在中间空出了四丈宽、五丈多深地一大块地方来。

    这是林强云自汀州与蒲开宗初次见面信口说出“双木商行”地名称决定从此以后要经商谋生、赚取银钱大财的宏伟计划之后第一次有机会与大部分所属的各地大小管事相聚在一起。这些人中只有少数的个别人是已经见过面的另有很大一部分则是第一次相互认识也是第一次见到林强云这位东主兼局主。

    在座双木旗下的人们对于有着“大侠”、道门“上人”之誉又在朝当了四品大官既名满天下又神龙见不见尾的东主、局主林强云充满了好奇。他们对这位此时看来脚、肩裹着伤巾腿足裹了石膏身上装了固定夹板脸色还略显苍白又有着诸多传奇般事迹并在四年的时间里崛起于商界、道门及朝堂中立足地年轻人打从心里丝毫不敢有不敬之心。

    晚饭吃到差不多黄根宝见林强云心情不错走到主席前小声问道:“师傅饭都快吃完了你又不饮酒不如将弟子这次从湿州带来的南戏叫上来演给众人看看乐一乐如何?”

    “南戏?这又是什么戏啊?”林强云过去在县城的影剧院上山下乡后在公社地大坪中看过电影队放的电影更小的时候还会走上十多里地到解放军驻地去看部队的电影。至于戏台上除了傀儡戏之外真人表演的则还看过京剧、越剧、黄梅戏或者绍兴戏听说过的也有潮剧、兴化戏(蒲仙戏)和豫剧等就是没听说过有什么南戏。来到这里后他除了听说有傀儡戏之外还从没见过甚至没听过现时有什么戏剧呢此刻听了黄根宝一说不由大感兴趣话问出口后也没等别人回答又接着说道:“这个南戏有为头的么叫他们的班主来我有话要问他。”

    黄根宝匆匆走了后旁边桌上的冉琥俯身过来对林强云说:“这南戏的事愚臣虽然没看过倒是知道一些此戏的来历。”

    林强云:“哦那就请冉先生说出来让小子长长见识。”

    冉琥看了一眼眼桌上坐着的卫襄从容说道:“据愚臣所知南戏出于宣和年间南渡之际谓之温州杂剧。”

    楚七郎将头“咚”地磕了一下:“小的不敢大人有……有……话尽管……问……问小地……小的……”

    林强云安慰他说:“唉你不要怕我想请问楚班头你们共有几个人此前是靠什么为生?”

    林强云的和颜悦色让楚七郎顺气了一点说出来地话也不再颤抖断续了:“回……回大人地话小的每连小的一起共有十六个人七个是乐师九个是戏子。我等十多人既不会种田又不会别的营生十数年来都是靠演戏酬神或者做路伎、到村镇扮出戏文谋取生计。”

    “哪……你们扮戏文唱给人看时就是穿了这样的衣裳吗?”林强云看这楚七郎身上彩衣色彩普普的并不鲜艳而且多处还打了补钉不禁对他们能赚到多少钱产生了怀疑问道:“那么你们日子过得怎么样啊?”

    “唉这样的衣裳是旧了些但却是我们最好的了除非到了扮戏之时就是天时再冷我们也只是放到箱里不敢套到身上御寒。说到过日子……那可真是……真是……苦不堪言苦不堪言呐大人。”楚七郎连连顿声音里带着说不出地凄凉:“若是遇到地方上有好心的善人时或能混半月一月的饱饭还可向主家讨得十贯八贯钱用以度过几天。若是……”

    林强云心里也有点酸连忙止住楚七郎地话头和声道:“好了我就问你这些你下去准备扮你们的戏文吧。”

    黄根宝看楚七郎想哭出来的样子心下早就大惊失色在这百十人聚会的好日子若是被他真哭了还不被韩管家给埋怨死。听得林强云话连忙一把拉起楚七郎贴在他耳边低喝道:“楚七你要死了敢用这种悲悲切切的样子与我师傅说话。”

    林强云对黄根宝吩咐:“根宝你告诉这伙演南戏的如果今天演得好我可以将他们收下让他们有一碗安稳饭吃。”

    卷十一  第十二章

    林岜到内堂向林强云宣完旨后叔侄二人一同回到大厅参加今天韩管家特意举办的林宅第一次晚宴。就能被双木商行收留从此过上衣食无忧的安稳日子俱都着实卖力。

    作为主人的林强云没什么注意去看。只是暗自在心中不断转着念头:“从过去几次到勾栏内的情况看。那些进了勾栏表演的艺人也不过如此他们的演出完全没有用于烘托演出效果的布景更是缺少最为要紧地合适的戏服、道具和舞台灯光更不用说其他辅助手段一点都没有。若是我建他几个戏院出高价招揽上一些演得好的戏子再请几个好书会才人编出些好戏文请几个好导演不就成能事了吗。”

    对沈念宗、林岜地问话心不在焉地随口回答了自己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地几句。心里还是在想:“布景请人画道具自己的工场做烟火等演出的辅助手段动动手就都容易解决。至于灯光……”

    决定了一项事情。林强云渐渐从深思中回过神来眼睛看那些演南戏的人穿了不怎么应景的戏装耳朵里听乐师吹打弹拨的鼓乐声总有一种缺少了什么的缺憾感盘绕不去。身后桌上的盘国柱嘴里塞满了食物叹了口气吐字不清地嘟嚷道:“唱来好听演得也还勉强就是几个乐师的琵琶、月琴、铮弹得不好箫笛芦笙吹得也差几样声音都凑不到一起去还没少主拉的胡琴好听呢……”

    林强云心中猛地一动:是啊原来这些乐器里少了自己听惯地二胡、板胡、京胡以及大胡不要说上朝时看到过挂在架子上大小不一的铜钟、铜板之类的大型打击乐器就连过去家乡“十番”里必备的锁呐也没有一支。这算什么乐队?!

    板胡、京胡自己倒是能学着拉过能够拉奏出好多曲子诸如《沙家浜》、《红灯记》、《智取威虎山》等革命样板戏的大部分乐曲更是耳熟能详还能用其他的胡琴凑合着拉出曲调连锁呐、笛子也能吹出一些曲子来。可是自己只一个人还有数不清的事情要办呢到时候总不能……

    “人做戏的戏子、书会写戏的文人开出让他们有固定收入不愁吃穿的条件甚至多出些银钱去招揽应该不难找!”林强云刚想到什么似的拍了一下大腿又沉默下来。

    侧边沈念宗则对林岜说:“仲山兄强云有心思我们别去理他。依弟之见这些温州来的浮浪子所演南戏。除乐师奏的曲调不配戏文外其他的做、唱等倒也还算过得去。不知皇宫大内所养的优伶与他们相比又是如何?”

    林岜笑道:“逸民老弟你怕是从未到临安的瓦子勾栏目去看过吧?”

    见沈念宗点头认可。林岜道:“小兄看。他们做戏倒还算认真但演得却实是不怎么样与临安勾栏中地戏社、杂剧、清音比委实是差得太远更遑论与皇宫大内的皇家优伶相较了。”

    林强云这时才抬起头来对两位父执辈的长者笑道:“呵呵刚才我听了‘宫调’这名称就是想到了宫调是出自于皇宫。没成想一下子给忘了。当今之世最好地乐师自然也要皇宫中才会有。对我要想办法从皇宫弄些乐师、谱曲地高手出来。方能与现时瓦子勾栏中做戏的一较短长。”

    这一夜大家虽不能说尽欢却也是愉悦的酒足饭饱而散。

    次日黄根宝扶着乃妻菊花带了个大包裹来见除了他原来的那件毛衣外另三件未完成的无袖毛衣使林强云很高兴。这三件毛衣除了有一件是自己教给她织的元宝针外还多了不少的花纹虽然没有元宝针那样织得厚实保暖但却好看得多了。问了后方知菊花怕将原来的毛衣拆坏没法按原样将衣袖织出来只好依她地想法另外织了两件。

    林强云立时便请菊花多留几天让她对一些没其他事情做的女眷和女孩儿兵进行教授。

    接下来的几天林强云听了各地来地商号大小管事各地镖局分局主、总镖头讲述各地经营情况。他分别在沈念宗、冉琥、公治渠以及四海、金来、应承宗等人还有黛丝娜姐妹俩的帮助下按所属路份画出了一百多张属下分支机构的分布图、表。这些图表上不但清楚地注明了各地商号、镖局的名称主要大小管事、分局主、总镖头的姓名人员等还详细情记录了各地财产的数量。

    沈念宗还向林强云讲说若是大宋朝没有史弥远专政。不是现时一家独大总揽朝政朝庭上下政治如同一潭浑水般混浊不清没有那么多闲官等着堂除、部选希望得到实职差遣。这一年多来做出地水晶杯、仙人镜和万花筒绝无可能卖出这么多银钱。他林强云很有可能再过十年八载也无法做到这么大的生意。如今这样的场面。若是不再做些正经地生意从正行中赚取实实在在地利钱度支双木商行甚至还大有破产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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