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三十七 (第2/3页)
过于冲动,外表装得多强悍,内心偏偏脆弱不堪。毓臻是看不透,如果他看得透彻,你早就活不了了。毓臻说他如何如何爱我,还能够把我送出来,你呢,即使到了今天,对着琉云,你也还会心软。做皇帝,你要做皇帝是为了什么?为了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赔上性命,值得吗?”
像是压抑了很久终于说出来一般,怜更的声音一句比一句响亮,最后一声,在细小的牢房里回荡不散,使得那死一般的沉默更加磨人。
过了一阵,毓弋才慢慢地笑了起来,怜更有点诧异地抬头看他,发现毓弋只是低着头,不断地笑。
“您的话还真好笑。这是一个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忠告吗?还是炫耀?胜者为王,您说的话都是对的,只是若今日形势颠倒,您的话也不过是放屁!还要再说吗?毓弋洗耳恭听。”
“吃下去。”怜更像是没听到的话似的,毓弋的话音刚落,他就把手中的瓶子举到毓弋唇边,一字一句地道。
毓弋死死地盯着他,眼中是发红的恨意:“我宁愿死。”
怜更突然笑了起来:“宁愿死也不肯从……毓弋啊毓弋,你有这么恨吗?你是……恨我坏了你的大业,还是恨我骗了你?”
“呸,你值得我恨吗?”毓弋冷笑着呸了一声,连自己脸色变了都没察觉,“你既不是登上王位的人,这天下也不是你的,你连做一个人质的价值都没有,你又有什么值得我恨?”见怜更沉默了下来,不知为什么,毓弋只觉得心中一阵爽快,“说什么做皇帝不及做一个富贵闲人,你不觉得自己虚伪得可笑吗?若是那样,你又何必这样整日庸庸碌碌地为他人做嫁衣裳?”
怜更低眉一笑,什么都没说,只是紧了紧手上的瓶子,走上一步,硬生生地往毓弋嘴里倒。
毓弋抿紧了唇,只是摇头,束缚着手脚的铁链也因为他的挣扎而发出哐啷的声音。怜更捏着他下巴的手一片冰冷,似乎用不上多大的力,他只是一失神,便没再想了。
如此僵持了一阵,怜更松了手,提声叫道:“来人。”那已经退下去的狱卒连忙跑了回来,毓弋微张着眼,就看到怜更一脸冰冷地开口,“把他的口给我撬开。”
“怜更!”咬牙切齿地叫出怜更的名字,毓弋的下巴被人一把捏住,硬生生地撬开了紧闭的嘴。
怜更不再看他,走上一步,一股脑地把手中瓶子里的东西全给他灌了进去,看着毓弋呛咳了起来,他才把瓶子一扔,那两个狱卒也识趣地退了回去。
“你的命是我给的,要死,还我一条命再说。”淡淡地丢下一句话,怜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只有毓弋留在那儿,呛咳着一动不动,手慢慢地握紧了又松开,又再握紧,再松开。
怜更走后,两个狱卒把他解了下来,又送回到牢房里去,毓弋也不在乎,任人推来推去,只是一声不哼,像在想着什么。
外面天色似乎暗下来了,天牢里也更暗了一点,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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