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五 (第2/3页)
,已经没怎么见过他发怒的模样了,不知这怜更说的什么话,居然让他这宝贝心腹如此动怒。
心里想着,脚步也转向了怜更的房间,雁琉云走时没有关上门,毓弋走到门边,就看到怜更躺在床上,抱着被子蜷缩成一团,身上却只有一件单衣,没覆任何被褥。
迟疑了一下,他走到床边,才看清了怜更脸上的表情,双目紧闭,眉头微微皱起,反复地咬着唇,唇上的伤早就重新裂开了,血丝沾在唇边,很是吓人。搂在怀里的被子被揪得紧紧的,死命地压在胸口,似乎想要把什么压抑着一般。
“不是说了不许咬唇吗?”毓弋开口,伸出手捏住了怜更的下颚,拇指轻柔地拭去了血迹。
怜更只是微微一动,眉头锁得更紧,眼却没有张开。
“不舒服的话就要叫人,否则你死在哪都没人知道。”毓弋的声音听不出起伏,一手扯过怜更揪在手里的被子,盖在他的身上。
被子被扯走,怜更缩得更紧,只是手上揣着被子的一角,像是粘在上头一样,死不放开。
毓弋看着他,心里便莫明地跟着难受起来,开口时却还是冷淡:“哪里不舒服,自己说。”
怜更习惯地又要咬住唇,却被毓弋抢先地捏着下颚,难受得厉害,怜更只能拼命地吸气呼气,微微睁开一线的眼中似也噙着泪光。
“痛……”像是争斗多时,怜更终于低低地吐出一个字来,声音里都有点颤抖了。
“我去叫大夫来。”毓弋松了手,转身就要离开。走出两步才察觉到衣服被什么绊住了,低头去看,才发现是怜更捉住了自己的衣角。
“没……用的……一会,一会就好……”断断续续地说完,怜更闭上眼躺在那一动也不动,皱着眉似是在等疼痛过去。
毓弋站在床边看着他,好一阵,才走了回去,坐在床边,握住怜更的手,一点一点地输入一丝真气,感觉到原本冰凉的手慢慢地有了一点温度。
一股暖流从手心传入,全身一绕,疼痛便慢慢舒缓了下来,怜更睁开眼,看着毓弋不说话,眼中有一丝不安定。
毓弋被他定定地看了一阵,心下烦乱,干脆伸过手去覆上怜更的双眼:“睡吧,睡着了就不觉得难受了吧?”
“嗯。”怜更低低应了一声,依言闭上了眼。过了不知多久,毓弋都以为他要睡着了,却又听到怜更问,“为什么你又来了?”
“你把琉云气走,我有点好奇。”毓弋还是握着怜更的手,无意识地摩擦着。
怜更“哦”了一声:“我什么都没有说……他突然生气了,把我的面具丢到一边去就跑了。”
毓弋挑了挑眉,目光在房间里一转,果然看到一旁地上跌落的正是怜更的面具,也没说什么,心里只是不信。
雁琉云哪里是容易动怒的人?
“我说你今晚会陪着我。”怜更的声音里多了一抹笑意,“你就陪着我吧。”
毓弋笑了笑:“原来如此,所以琉云才生气吧?”
怜更一直没张眼,甚至连动也不动。好一会,才淡淡地道:“你果然不信我的话。”
毓弋一窒,说不出话来了。
怜更也没再说话,渐渐呼吸悠长,似是真的睡了,毓弋松开手,却发现怜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自然地反握住了自己,正小心翼翼想抽手出来,却看到怜更又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呼吸似乎也有点不同了。
桌子上的蜡烛终于燃尽,扑哧一声灭去,只流下一线橙红荧光。没办法细看怜更的情况,毓弋坐在床边,犹豫了一下,终于脱了鞋靠了上去,依旧握着怜更的手,依在床边合上了眼。
隐约到了天微亮,毓弋下了床,见怜更还沉沉睡着,呼吸均匀,这才蹑手蹑脚地退出房间,合上门时,隐约听到怜更低低唤了一声,反复分辨,似乎是在叫“臻”。
心中闷闷的像堵着什么,差点就像回头把怜更揪起来好好教训一顿,终究还是压抑着,什么都没做,回到自己的住处,换上朝服。
出门前宫里来了急召,毓弋匆匆唤了雁琉云就出去,只来得及匆匆吩咐了下人照料怜更,也来不及吩咐其他。
路上匆忙,毓弋虽然见到雁琉云脸色不善,也来及说,进宫就是一整天,再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了,雁琉云等在车旁,脸上已经看不出痕迹了。
“琉云,听说……昨天你到怜更房间里时,跟他争执了起来?”
雁琉云脸色一变,只是低头:“属下该死!”
“你不喜欢他?”毓弋悠悠问道,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雁琉云还是低着头,半晌才迟疑着道:“这样的怪人,爷何必留下他……何况,他是三爷的人。”
“你错了。”毓弋笑了笑,“他是我的人。”
雁琉云不说话,似是不服。
“怪人……我倒以为你会认为他很好看。”毓弋挑了挑眉,见雁琉云似乎一僵,更加觉得有趣,“难道不是?”
“……他只戴着那个古怪的面具,看不见。”雁琉云沉默了一会,终于不情不愿地挤出一句话来。
毓弋哈哈笑了起来,拍了拍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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