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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之事,下人们也见怪不怪,只是几日里怜更没有出过房门半步,毓弋想起那日毓臻说的话,想来是那怜更果然咳嗽了,被困在了床上不得下地,也并不是什么值得留心的事情。
这么多的消息里,独独缺少了怜更与人交谈的内容,毓弋问起,雁琉云只回复说,这几日除了毓臻和太医,怜更几乎没跟其他人说上一句话,与毓臻一起时,说的也只是些问候应答的话,并没有什么特别。
无法证实自己的猜想,毓弋看着被烧毁的信报,只觉得那些字异常的碍眼,每每想起怜更,最先想到的却都是那日走时那个微微眯着眼的笑容,澄澈得像是什么都不包含。
反来复去想得郁结了,正碰上风流日子,盛京花街最大的馆子里来了绝色,老鸨借关系来请,说是要相一位好主儿来□□,毓弋本来是不想去的,雁琉云见他几日里都是心事重重的模样,忍不住劝了几句,也就成行了。
即使无人看好,九皇子毕竟还是皇子,毓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投下了那处子的初夜,与人调笑了几句,被请了上楼,房间里暖香佳肴,美人翠袖,倒也确实一扫毓弋几日的郁结。
只是还没来得及温存一阵,杀风景的就先来了。
毓弋皱了皱眉,管他美人在怀,也早就兴致全失,推开了一脸娇羞的少女,下了床,走到窗边,往下看去,想要看看是谁在下面吵闹得人不得安生。
大街上平时招摇过客的姑娘相公都已经安静了下来,三三两两凑热闹似的往大街中间看,离毓弋窗下不远的街上,五六个大汉拉扯着一个人,另一旁又有两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在往另一边拉扯,旁边还站了好几个人,有男有女,吵吵嚷嚷的一时也听不清是在争执些什么。
那中间被拉扯的人原本还胡乱挥着手挣扎几下,到后来就像个无意识的布偶般任人拉来扯去了。
那些人吵得更厉害了。
毓弋皱着眉看着这一切,只觉得扫兴,正想招来雁琉云准备离开,一闪眼扫过那被拉扯的人的脸,声音就卡在了喉咙发不出来了。
“公子爷,您看什么看得这么着迷呢?下面是什么人在吵闹?”被抛在床上的女子不甘冷落,见毓弋怔在那儿张着嘴却不说话,忍不住披了衣服走到他身旁,有意无意地靠到毓弋身上,软声问。
“叫人去请大夫。”毓弋却根本不理会她,突然丢出一句话来,没等那女子反应过来,人已经从窗边跳了下去,吓得那姑娘尖叫一声,差点没晕了过去。
等定下心来,再小心翼翼地往外看,毓弋已经走到那群吵闹的人旁边了,不知说了些什么,那些人便一哄而散,只有之前被拉扯着的人软软地跌了下去,正正落在毓弋的怀里。
毓弋抱着人,小心地拨开遮在他脸上的长发,露出一张让人惊叹的容颜,只是脸色死灰,双目紧闭,唇上没有一点血色,任谁都能看出他的情况并不好。
“怜更……?”毓弋轻轻摇了摇他,不确定地叫了一声,怀里人并没有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