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六章 回忆 (第3/3页)
袭之事,口气轻松,似乎是早已经将它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一般。可是阮笛依旧是眼皮子一跳,经不起那刺激。
她看着祁玉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不知怎么说她才好,也知道她只是年纪还小,无论自己怎么说,终究只能祁玉自己去面对,一时不由得怒气又消了大半。
“玉儿,在中原王朝的时候你爹爹是祁亲王,是历朝历代以来的第一个异姓王;娘亲是当时的正三品光禄大夫,身居高位,处处受人尊敬。那些人爱屋及乌,自然也要巴结你。”
她似乎是想起了当初在中原的日子,也想起了如今音讯全无的父亲阮涛,不由得眼睛一酸,差点就掉下泪来,“你外祖父是朝廷里的宰相,是何等的风光?后来咱们家没落了,也亏得靠着你外祖父的保护,才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京城活下来。没想到还是逃不过……”
祁玉忽然想起在祁府的密道之前,阮逸英为了保护她而将她一把推进了密道里,自己却来不及而被朝廷的锦衣卫乱刀砍死的情景。
那血腥淋漓的场面忽然间无比清晰地在她的面前出现,祁玉打了个寒颤,心头升起一股子恶寒,终于放弃了要和娘亲斗嘴的念头。
阮笛还兀自念念不休,阮逸英被杀的时候,她因为奔波劳累和惊吓过度而昏死过去,所幸不曾见到这样的场面,这时候也不知道祁玉为何忽然变得这么温顺了,心中想的是要趁着这机会好好和祁玉说说。
祁玉只顾着垂头听阮笛说话,忽然门“吱呀”一声,祁霄贤身影一闪,便已经进门来。
她大叫一声,“爹爹,您的脸怎么啦?”
阮笛已经抢上前去,抓着祁霄贤的衣袖四处查看,一边又不住询问他怎么了。
“并不碍事。只是和一个人打了起来,只是个市井泼皮无赖,不是朝廷的人。”
祁玉已经从包袱中翻出金疮药来递给阮笛,阮笛一边替祁霄贤敷上药末,一边嗔怪道:“手臂上这么长一道血痕子,也厚着脸皮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