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15 入迷 (第2/3页)
他刚上高三的那年,周末有一次和她约好了一起去看电影的,她坚持不让他去接她,说她会准时到的,可是他在电影院门口等了她很长时间,都不见她来。
他以为她出了什么事,跑到她家去找她,她当时并没有在家,一直等到很晚,她回来了,还在奇怪他怎么会来,追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她和同学爬山去了。
她本来已经完全忘记和他约好了去看电影的事,直到他手心里那两张攒的汗津津的电影票扔到她面前,她这才想了起来,情急之下拉起他的手说:“我这就陪你去看电影。”
她一直是一个有些马虎,又有些贪玩的人,够率真,够胆大,也够健忘,他真的很怕她一不小心会忘掉他们之间的那些誓言。
但其实走到最后,忘掉誓言的那个人是他。
曾经有一次,安宁看到他和苏洛在一起,她从他的住所里跑出去,他追出来,她坐在路边的一个锈迹斑斑的栅栏旁边,抬头看着他的时候,满脸是泪地在微笑,她说:“如果你种下一棵芽,只是为了有一天它长成参天大树的时候能够亲手砍掉它,让它心甘情愿地为你而死,那么,你做到了。”
他本可以解释的,可是却该死地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
“放心,我不会忘,也不会让你忘。”安宁用手指在他身上画字,一笔一划的,很痒。
他知道她写得是什么,却故意不说,而是问她:“你写得什么?鬼画符一样。”
安宁笑起来,煞有介事地说:“我就是在画符,我已经在你身上种下符咒,这样你就会永远觉得安宁是最好的。”又人来疯地在他的心口的位置胡乱的画了几下,嘴里念念有词的,很像电影电视里的巫师。
他抓住了她的手,很是认真地说:“就算你不画符,我也会一直觉得安宁是最好的。”
“你最好这样,否则上天会让你承受失去安宁之后的万箭穿心之苦。”她在他的胸口一点一点的,还得意的嘿嘿直笑。
当时一句玩笑话,谁会想到事后是应了验的。
在离开安宁的那些日子里,他的心一直处在一种空茫的无法言明的痛楚当中,她说他送她一颗芽,是为了有一天能够亲手砍掉它,可谁又会知道他在举起斧子斩断情丝的时候要忍受怎样的折磨与疼痛。
他的心,早已送给了她,悄悄地在她身体里生根发芽,她在哪里,他的心就在哪里,离开她,他就成了一个没有心的人。
因而空茫和虚弱才会接踵而来,还要时不时地忍受暗夜到来时那种颤栗、痛楚和爱恨交加的苦。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为煎熬的。
他应着,一边信誓旦旦地说“好”一边把她的手摁在了自己的胸口,就如同打上了属于安宁的印章一般,意思是:这里是安宁的,没有别人可以取代。
第二天,往家里打了电话,母亲李桃接的,他问家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母亲吱吱呜呜的,最后说:“没有什么事,你别瞎操心了,好好上班。”
“真没什么事吗,我爸呢,他在不在家,我想和他说说话。”
“你爸……他……还没有回来,等他回来,我让他打给你。”
他没有听出母亲嘴中有什么异样,但想了想,还是说:“算了,我下个月回去,回去再说吧。”
母亲一听有些急,忙说:“你先不要回来……,我是说,在别人那儿工作,请假总是不好的,来来回回的跑,还要搭路费……”
“妈,钱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有钱。”他这么说着,就下定了决心要回家一趟,一则他已经有将近一年的时间没有回去了,另外就是他和安宁之间的事总要让父母知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想攒点钱,等安宁一毕业,他们两个就结婚。
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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