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地杏黄(八)(4) (第2/2页)
人更是不愿得罪他,时时处处地由着他的性子来。愈是这样,愈发惯出了他的坏毛病来。他见天儿蹲坐在店里,像尊守门神一般。对了店里店外的人事指手画脚,横挑鼻子竖挑眼。还有事必管,凛然一副老太爷的模样。银行有心再把他打发回去,有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他既怕香草伤心难过,又怕香草爹使横耍赖,只得暗自强忍着,说不得动不得。
尤是这样,还不算完。香草爹又私自作主,把家里的香草弟弟弄进了饭店,让他全权负责饭店里的采购事宜。这小伙子倒也是个诚实人,尽心尽力地帮衬着银行,很是勤谨。但是,毕竟有香草爹里外地在瞎搅合,有时就会做出点儿揩油抽水的小聪明手段来。这样,愈发加剧了饭店资金紧缺的危机。
振富还是每月至少来一次饭店,帮银行两口子清理乱糟糟的帐目。
先前的时候,他总是放心不下,就隔三岔五地往这边跑动。既教香草怎样盘账,又帮银行打理一些店里的筹划安排等事宜。自从香草爹来了后,振富便不再积极了。
想当年,俩人因了儿女的彩礼和婚事,闹了个不可开胶,早就在心里结下了解不开的硬疙瘩。振富是个啥样的硬货儿,怎会吃他那一套。俩人见了面,自然无话可讲,甚至到了看见对方就头疼就别扭就厌烦的地步。是故,振富每月只来饭店一次。都是月底结帐时来,当天就返回村子,不再在店里过夜。因而,银行便失去了一个忠诚可靠又老谋深算的军事。这对银行两口子来讲,是个严重地损失。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