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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册立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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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 册立东宫 (第3/3页)

外戚,以示恩宠。于是进封张峦为寿宁侯,加号翊运,又加封光禄大夫,一品大员,摆脱了N多年从一品只调职不升官的尴尬。本想再进封张鹤龄爵位,命阁老之首的刘吉撰诰券。岂料刘吉白痴的进言说,“必尽封二太后家子弟方可。”

    一句话把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天知道朱祐樘最讨厌册封无功无德之人,这个封的都是无可奈何,还要他再封几个白吃饭的,简直是痴人说梦。加之刘吉的为人,他早已知晓——同列阁老的徐溥、刘健皆正人,为国为民,颇有政绩,两人有论建,刘吉“亦暑名,复时时为正论,窃美名以自盖。”这个“刘棉花”,“多智数,善附会,自缘饰,锐于营私,时为言路所攻”。如此小人,毫无建树,碍于是前朝遗臣,把他留在朝中本就是一忍再忍,苦无机会打发,如今正好借题发挥,遣至其家,讽令致仕。

    我嗤笑,“刘棉花”是罕有的“弹弹更健康”之辈,可惜不明就里,早就不被皇帝待见了,连朱厚照的身世,他也是随大流被蒙在鼓里的官员。

    看看春暖花开的窗外,抻抻懒腰,事如繁花,弘治五年,必然不凡。

    果不其然,刚装成预言家,就见怀恩气喘吁吁的跑来。

    “怀恩?何事?”

    “娘娘,皇上,皇上将彭大人投入大狱,交由刑部定罪!”

    “竟有此事?”

    细细一问,原来是他下旨在光禄寺建造祭祀神坛,为苍生祈福。彭程却上疏道:“臣适见光禄造皇坛器。皇坛者,先帝修斋行法之所。陛下即位,此类废斥尽,何复有皇坛烦置器?光禄金钱,悉民膏血。用得其当,犹恐病民,况投之无用地。顷李孜省、继晓辈倡邪说,而先帝笃信之者,意在远希福寿也。今二人已伏重辟,则祸患之来,二人尚不能自免,岂能福寿他人。倘陛下果有此举。宜遏之将萌。如无,请治所司逢迎罪。”

    在百官面前,如此直言,暗含诽谤先帝过失之意,置高于一切的皇室尊严不顾,理当有此一劫。转念一想,心中明白,彭程确是位直言进谏的刚正官吏,却连连犯了他的忌讳,在立太子之时便带着群臣屡屡相逼,是忠诚,焉知不是做作?为忠正敢言的大帽子束缚的演戏?政治、政客这玩意,谁说得清?

    不过既然怀恩来了,有求于我,我也乐得让自己的“贤名”满朝皆知,便起身去文华殿做说客。

    没等开口,就被他拉到身边坐好,探讨起了国家财政。和钱有关,大爱中的大爱啊,我立刻兴致盎然。

    早在弘治三年,河南遭灾,他下旨免受秋粮,此后每年有地方官奏报灾情,他都下旨免赋,加之黄河水患连年不断,需要朝廷赈灾救济,长此以往,国库必然入不敷出。

    “朕不想加重百姓负担,征敛赋税,充盈国库,月月可有办法从其他方面入手?”

    我眨眨眼,以我的经验,他这么问,多半是心中有了答案。想了想,这个时代又没石油类贵重资源可征税赋,不如——

    我笑下,拿起两只毛笔在他眼前晃晃,“我们一起在手掌中写出答案,如何?”

    他会意接过,转眼在彼此掌心出现了一个“盐”字。相视一笑,无须多言,如此默契,试问天下间有几对夫妻能做得到。

    不久后,他采纳了户部尚书叶淇的意见,正式下诏,改革盐法,规定由商人缴纳银两给国库,由国库分拨到各边作为军饷,然后由朝廷给商人凭据换盐运销,一改正统年间的“存积盐法”,限制了贩盐渔利的权贵,不但使盐商有所得利,促进了盐业发展,还改用银子作为食盐的中介,大势所趋,顺应了潮流,利国利民。

    炎热的夏天很快到了,张鹤龄再次红着眼圈站到了我的面前,带来了本年度最大的噩耗——张峦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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