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塞外草原 (第2/3页)
手持利刃的骑兵,纷纷跃下马背,走进店中围住了凌云志。
凌云志苦笑了一下,暗呼倒霉,眼睛警觉地盯着骑兵手中的利刃,全神戒备,多年的考古习惯,就是在这危险万分的时刻,仍然不可抑制地发挥作用,骑兵手中的利刃正是双侧曲刃青铜短剑。
围住凌云志的骑兵厉声吆喝着,凌云志还是勉强听懂了意思,骑兵说的语言有些像蒙古语,那是一种属于阿尔泰的语系,他曾经专门研究过,骑兵大概喊的是交出钱帛,饶你一命的意思。凌云志也不知自己理解的究竟对不对,看了一眼街上黑压压的骑兵队伍,他还是选择了配合,这么多人打肯定是打不过,跑也跑不过骑兵。他乖乖地放下了手中的长剑,从怀中掏出那袋金沙放在案几上,双手一举,说了几句蒙古语,“我投降,不要杀我。”一边仍然运气凝神,高度戒备,如果形势不对,总不能坐以待毙。
也不知他说得那些骑兵是否听懂,只见一位身穿两截短衣的东胡骑兵拿起凌云志的长剑递给另一名骑兵,然后打开袋子,眼睛一亮,迅速把袋子揣进怀中,一指凌云志,喊道:“到外面去,到外面去。”凌云志猜测是这个意思,只好站起身来,在骑兵的押送下来到街上。
街上已经聚集了很多青壮年男子,每人的肩上都扛着东胡抢掠来的财物、粮食等,凌云志苦笑不止,自己看来也难逃成为奴隶的命运。
战国时期,通过战争或抢掠得来的男女,自然就变成了胜利者或抢掠者的奴隶,尤其是边塞少数民族此风更盛。
几名骑兵押着凌云志向那些奴隶走去,忽然一位穿着铠甲的英俊少年在众多骑兵的拥护下,缓驰过来,那少年威棱的凤目缓缓扫过全场,看见凌云志一亮,骑马走出,围着凌云志转了一圈,凤目明亮摄人,盯着凌云志打量良久,忽然,一挥短剑,指着凌云志对押送的骑兵命令了几句。
凌云志被押送到拥护少年将军的骑兵群中,有人递给他一匹马,示意他骑上去。
这些骑兵的马除了马缰绳,马身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既没有马鞍,也没有马镫,凌云志从来就没有骑过马,心中暗自叫苦。
周围的骑兵见他犹疑,从马上跳下两人,不耐烦地把凌云志架到马上,凌云志慌乱中从两人的身上闻到一股香气,是女骑兵?不等他细想,那少年将军已经纵马向镇外驰去,凌云志赶紧抓住马缰绳,双腿夹住马腹,还没等他准备好,马匹已经被众骑兵夹裹着紧追少年将军向镇外疾驰。
一走就是一天,速度虽然不是很快,但山地的颠簸,初次骑马的笨拙,都让凌云志吃尽了苦头。等到宿营时,凌云志已经瘫在了马上,脸色煞白、头昏眼花,两腿之间更是磨起了无数的水泡。
在周围骑兵的笑骂声中,凌云志被抬下马,放到了地上。他无力地躺在草地上,鼻端闻到了花草的香气,闭上眼睛,放松身体,全力感受着身体接触大地的美好。
脚步声传来,接着一阵风声刮过,前胸一阵剧痛,斥责声响起,“你这贱奴隶,赶快喂马去。”
凌云志赶紧睁开眼睛,只见身前站着一位身穿袴褶,窄袖绯绿短衣,革带铜鐍扣结,长饐靴,绛帕武士巾罩头的骑兵,服饰比先前店中所见骑兵鲜艳很多,手中一条马鞭摇摆颤动。
凌云志不敢怠慢,急忙爬起身,摇晃着站起,只见四周搭起了大小不等很多的圆包帐,一眼望不到头,四处站着身穿同样服饰的骑兵,警卫森严。强忍着剧痛跟随那骑兵来到拴马处,大约三十几匹骏马拴在十几个拴马桩上,一个身穿破旧窄袖深衣的中年人正在给马喂水。
凌云志走过去跟着那中年人给马喂水喂草,之后被中年男子领到离马匹不远的地方,地上铺了一块破烂的看不出颜色的仿似毛毡的东西。
凌云志与那中年男子各坐‘毛毡’一角,相对无言,过了很久,那中年男子畏缩地看了凌云志一眼,道:“公子,看汝情形,非寻常人尔,不知如何也被掠来?”
凌云志微微一叹,说道:“也是在下不济,经过伊城时,正赶上这些胡兵进城抢掠。”
那中年男子从装扮上看应该是平民出身,闻言同情地看了凌云志一眼,安慰道:“公子既已落此境地,不幸中也算万幸了,能够成为这位将军的奴隶,境遇要比成为其他人的奴隶好得多。”
凌云志早就打定途中寻机逃跑的主意,闻言正想多询问些情况,忽然传来脚步声,只好打住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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