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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部 燕云(下)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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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部 燕云(下) 第十六章 (第2/3页)

,循着

    回疾驰,路上自然不大好走,时时见到路边有人杀伐不堪,若是原人见到时,怕不要一路打抱不平过来。只是花荣等人来到此间数年,早见惯了这辽东各族与原人的不同之处,须知那杀人抢劫地固然是恶人,那被杀被抢的却也未必就是什么良善,你若是救了他时,他见你不加提防,说不定趁夜就偷了你一匹好马溜了去。身处此等乱地,侠义心肠就等于是自寻死路,有谁来感激你?倒是凶悍强暴,却还更容易得人追随,只因那意味着你更强,能活的更久而已。

    因此众人一路不理诸事,只是策马奔驰,若遇到有人拦路,亦不问青红皂白,先队只是人人马上搭一支箭射将去,数十支箭攒射下,什么拦路之人都登时了帐了。

    到了天明时分,已经离辽阳府百里之外,前面看看将到八口,忽然有斥候还报花荣,说道那八口地高永昌军号角频传。兵马游动。好似要动兵一般。花荣沉吟片刻,便吩咐绕道向西,兜了数十里地一个大***,到了后晌便与郭药师所部接上了头,当晚便回到了郭药师的营。

    这一天一夜奔驰了近三百里。人马都是疲惫不堪,若不是这一路无论战士马匹都是精选的。几乎就撑不下来。饶是如此,路上亦有数十匹战马不支倒毙,好在到了本军大营,人人俱是放下了心来,说白了,不管是多么狂妄地人。也没人敢说凭着五百骑就能横行辽东而平安无事的。

    花荣稍事休息,便与大忭、史恭两个来寻郭药师,将路上见到高永昌调动兵马之事说了。郭药师一面置酒与几人洗尘。一面道:“此事我已知之,遣了斥候前去打探,亦命诸营戒备,他若敢来犯我,径直迎头痛击便是。”手上兵力占优,在辽东这几年又不曾败绩过,郭药师地胆气自然雄壮。

    花荣见他已经有备。亦是欣然。几人正在说那东京之事,忽然有人来报,说道那高永昌遣使来下书,目下已经到了盖州大营外。

    “深夜下书?”郭药师与花荣对望一眼。都察觉了一丝不寻常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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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吩咐请进使者来。少停,戍卒一声报。那来使大步而入,看装束神情乃是渤海人,自报家门乃是高永昌所部裨将,名唤挞不野。这不野施了礼数,怀取出一封书信来。交给兵丁递到郭药师面前。

    郭药师却不忙看,冷笑一声道:“挞不野?你那高永昌有什么事,当面讲来便是。我何曾与他通过什么书信?”

    不野身为使者,这点冷遇只作不知,恭敬道:“郭大人,我家高大人来时说起。他奉命调防东京,因而要调动兵马,恐怕郭大人有什么误会。故而遣小人来下书道明,并无他意。”

    郭药师和花荣对了一下眼神,心都是好笑,这高永昌早不动。晚不动,萧保先一死立刻就调兵回东京,管他是回去平乱还是抢地盘,总是不安分的主,这样人说地话也好轻信地?不过这消息也透露出一个信息,高永昌显然甚为忌惮郭药师这路人马,因而在他回东京之前,势必要设法安抚郭药师,以免身后生变。

    郭药师将书信拆开看了,见信言辞谦卑,只是说些恭敬话语,便交给花荣看,一面向挞不野道:“我与你家高大人虽是近邻,彼此素无往来,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家高大人要回东京,自是奉了东京留守府地号令,与我何干?”

    那挞不野看看花荣,面上微微一笑,躬身道:“郭大人这般说,想是领会了我家高大人之意,小人奉使至此,回去也当得向高大人交代了。高大人来时说起,若是郭大人能体会他的苦心时,亦当有心意奉上。”

    郭药师眼神一凝,沉声道:“心意?这倒有趣了,不知高大人有甚心意可奉上于我?”

    不野心恼怒,所谓奉上云云,只是敬语,这郭药师却拿来说嘴,分明是有意轻视高永昌了。心暗暗衔恨,面上却恭敬道:“高大人说道,这心意嘛,不在多少,只在心诚,譬如郭大人营倘若有什么人口走失,牛马短少,我家高大人寻及了便当送回,管教完璧不损,请郭大人放心。”

    郭药师身一正,这挞不野话说的蹊跷,分明是在说那参议官刘辉了,这高永昌竟是在用刘辉之事作要挟,要他按兵不动,坐视高永昌回兵东京?郭药师一向睥睨惯了,哪里受地了这样的口吻,顿时心有气,正要发作,却想起这刘辉乃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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