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部 燕云(中) 第二十九章 (第2/3页)
下,这才博得了士林中的一致嘉赏,而蔡京三朝元老,数度执政,自身又是多才多艺,其威望岂是一般人能比的?后代论及蔡京地时候,多说他奸邪乱政,实际上这种事都是过后方知,而所引述当时那些弹劾他的人,其实大多都是旧党中人,要知道自打神宗朝以来,两党之间攻讦不遗余力,彼此都是把对方骂的奸恶无比,如果都当真的话,两党大臣统统都可以很自觉地将自己地名字从宗谱上抹去,直接不要做人好了。
这也正是张商英下台后,赵佶愿意重新起用蔡京的原因所在,大宋优礼士大夫的国策,以及文官治国的大形势,都要求中枢必须有这样一个掌握大权的文臣领袖,当然在高强看来,这纯粹是无谓之极,有名望、会作文章,就能治国安邦了?更不要说字写的好了!无奈当时就是这样的政治气候,你能奈何?
当晚直到丑时末,石秀和时迁才回来,说起如何避过蔡京府中的耳目,潜入蔡府,寻到玉函,而后小心启封,将那伪书至于书匣底下,书皮之内。 而后再封好,其间种种惊险之处,鼓上蚤说地口沫横飞,得意忘形。 这也是情报人员和小偷的悲哀之一,往往作了许多大事,却不能向人炫耀,因此时迁现在得志便猖狂,也是情有可原。 其实这条计能够成功。 还是靠燕青码准了蔡京的脉,晓得他必定要亲手誊抄哲宗实录,向赵佶秀一秀他那手天下独步的书法,这叫做投其所好。 但蔡京一路上亲手抄写,这书稿自然不能装订起来,必定是分散的,因为墨汁侵纸,书写时必定要用纸张垫在下面吸干墨迹。 这哪里能事先装订?也亏得如此,时迁才能成功,否则人家书都钉好了,你孤零零一张纸塞进去,不被看出破绽来才怪。
见时迁得意。 高强也不以为忤,反正他来自现代,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个人地架子,反而笑道:“时兄弟今番成就大功。 本衙内重重有谢,但有所愿,无有不从。 ”
时迁大喜,正要狮子大开口,一眼瞥见石秀在一旁瞪着他,到嘴的话又缩了回去,嗫嚅着说什么为衙内效力份属应当,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高强看了看石秀。 已经知道内里,叹道:“三郎,我知你御下甚严,而时兄弟这等人生性浮跳,也须你弹压方堪大用。 不过凡事张弛有道,御下以严,复须用恩,何况时迁兄弟随你我于微时。 素常奉事用心。 也该与旁人不同才是。 ”
石秀脸一红,躬身应了。 时迁这时却不放大话了,跪下来向高强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道:“衙内,时迁自来是个偷儿,江湖上也只是瞧俺不起,衙内却把俺当人看,时迁说愿为衙内效命,生死不惜,纯是出自真心!”
高强听了,情知是实,这时迁当日甚是可怜,在祝家庄偷了只鸡,上了梁山被晁盖知晓后,当即发怒就要杀头,可见偷儿在江湖好汉心目中地位也是不高。 后来时迁盗唐猊甲赚徐宁,火烧翠云楼,干了多少大事,立下多少功劳,结果石碣天文上还是将他列到最后一名,可谓功不酬劳。 自己这般待他,也难怪他倾心相附了。
忙伸手拉了起来,吩咐许贯忠取了一升明珠分赏他和石秀二人,也取了许多金银,教石秀打赏有份出力的手下,自来黑道上比白道更直接,都是一事一赏,赏若不继,立时就不给你干了,所谓仗义疏财,倘若不疏财,那还叫什么仗义?这道理高强是从宋江身上学来地,命石秀以之施与江湖,正是无往而不利。
二人谢了恩赏,时迁便出去耍了,石秀却留了下来,向高强道:“衙内,我在蔡府外接应,见他府中进出之人,颇有几个好手,倘若单论个人武力,咱们在京城地人手恐怕还不足,我意当从梁山调些好手来应付。 ”
高强眉头一皱,心说石秀自己武艺已是不凡,他能说应付不来的,谅来是一等一地好手了,蔡京一个文官大臣,身边哪里来的这等好手?
许贯忠却为他解惑:“衙内,此事也不出奇,自来大臣皆有养士之风,及至元丰朝以后两党相争日烈,彼此排挤不休,一旦政敌远贬,一出都城就会有刺客相随,但到那等无人处下手了结了,外人不知,只道是南方瘴疫,中者即死尔,殊不知南方瘴疫倘若当真如此厉害,当地如何住人?更遑论各地置官署镇守了。 ”
高强恍然大悟,心说怪道当时人动不动贬到外面就说自己必死无疑,当时还以为水土不服和卫生事业落后,如今看来,还是**猛于天灾啊!猛然醒悟,向石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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