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部 燕云(中) 第十章 (第2/3页)
当初声情并茂地托我去向种师道说合,结果只是拿我当枪使而已,要不是后来天变,老蔡下台,本衙内这一下就要被你害地鸡毛鸭血了。 看你现在和种师道一起来此,多半这次我举荐种师道的人情也被你分了一半去,反正官场上都是这种玩意,有事溜肩膀,有好处拼死也要上,本衙内见的多了!
果然种师道跟着说了两句好话,便感谢高强的提拔之恩,这关西大汉说起话来倒是颇有几分真情,又问高强为何对他如此另眼相看,连新旧党争也不放在心上?高强心说我叫我如何对你说,难道告诉你本衙内在史书上看过你的大名,知道你有些本事,因此拉拢你?
正踌躇间,灵机一动,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便道:“种承旨,敢问你可记得一个人,叫做鲁达的?此人昔日曾在承旨帐下做过兵马提辖。 ”
种师道略一思索,讶道:“确有此人,乃是下官在延安府任上的事了,此人作战勇猛,本是一员良将,惜乎当街打死了人命,畏祸逃走,就此杳无音信,实是可惜。 ”
高强这才想起鲁智深还有一条命案在身,心说索性就此了了:“种承旨,本相听说此案委实冤枉,那被打死的人其实早有隐疾,当日中了鲁达地拳后诈死不起,不想烈日之下曝晒引动了隐疾,结果竟尔死去,其实与鲁达无关,可有此事?”
种师道如今也是快五十的人了,将近知天命的年纪。 哪里不晓得高强话里有话?情知他有意为这鲁达开脱,一时便顺着高强的话音应承了,口头称是,心里便打好了算盘,如今这延安府的经略刘法也是熟识地,回头便去一封信,让他改了案牍,横竖郑屠不过一个市井小人。 有谁替他出头?
高强见这老种知情识趣,心中大喜,这才笑道:“种承旨有所不知,这案中死者诈死实在害人不浅,那鲁达只道自己失手打死了人命,不得已抛了军职远走他乡,后来竟在五台山文殊院落发为僧,法号叫做智深。 便是本相的佛门师父,见今主持着京东青州二龙山宝珠寺。 ”
种师道一听,连声叹息,说道鲁达好一员上将,却因这么一个奸猾小人。 枉自断送了前程,实属可惜!他一面说,一面心中却安了,只因高强将这件事来交给他。 替鲁达销了案,他便可以此还了高强的人情。 自来官场之上,钱债好还,人情难欠,若是高强一直不要他还这情,种师道不免疑神疑鬼,只当高强要利用他作什么大事,故意卖好于他。 这人势必难以长久共事。 如今却彼此两清,高强提拔了种师道上来,是为了给自己地业师销案,虽说相比之下还是有些失衡,不过种师道也算是给高强办了一件不大见地光的事,大家心里都好过。
两下说开了,这气氛就愈发融洽了许多,高强又问起种师中和王进等人。 童贯却说种师道受命起用之后。 他已经将这些人都招入军中,种师中任了秦凤第二将。 王进武艺高强,被选入了胜捷军作正将,一面说,种师道一面还得谢他两声。
高强此时越发看地透明了,这童贯下手好快,一下就把种师道的兄弟部属都揽到自己地部下,如此一来,高强拉拢种师道的同时,也等于是在和童贯拉近关系。
官场反正就是这么回事,高强也习惯了,眼见天色向晚,便提议大家都去丰乐楼小聚一番,童贯大声叫好,小声说不,原来丰乐楼他去的腻了,又不想叫高强请客,于是说要去博览会下面的东坡居去吃,这地方沾了本朝文化名人苏轼的光,眼下在京城里也是叫的响的字号,童贯去年在西北打仗,没赶上博览会的胜景,如今怎么说也要去看上一看。
高强自无异议,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枢密院,或车或马,便向博览会而来。 到了博览会前,童贯便一迭声地叫好,对这博览会是横看也好,侧看也好,外面看也好,里面看也好,上下看了一个遍,惟独一点不好。 哪一点?今天那三楼地相扑场里演的是妇人泥浆厮扑,童太监虽然样貌豪雄,终究少了点东西,当然看不出什么好处来。
上下乱窜了一圈,又在博览会里扔了近万贯钱,童贯这才回到楼下,东坡居里雅座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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