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部 燕云(中) 第五章 (第2/3页)
莫大于心死,在那一刻得到了最生动的诠释,那个女人只是拥有李清照的躯壳而已,外界所发生地一切,好似对她都不能构成任何意义,只是在“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的那一刻,随着两行清泪的落下,李清照才回到了这个人世。
高强所熟知的李清照,在那一刻却也发生了错位。 那个千载之下,仍能将她地心灵和爱怜,透过传世无双的诗词留诸后世,令无数人得以跨越时空与之对话的李易安,一直都在高强的心中,从来不曾离去;然而,在那一刻,当李清照由于自己的作为而经历了这样的死别沧桑之后,高强瞬间看到了一个新的李清照,她也有着剔透玲珑的心窍,却更贴近自己地生活,近到甚至能让人对她产生出真正属于平常人的情感来。
对于这样的两个李清照,高强基本上并没有仔细地去思考和探询过其间的差别,以及和自己的关系,他的心中装了太多的事,太多的情,还能有空间容下这一件么?很简单,他就是没有认真去想过。
不过,右京显然对于这样地答案很不满意,撇了撇嘴道:“衙内打地诳语,若说不曾想过,为何官家垂问时,衙内一二三说的头头是道?也难怪李姐姐要失望地不顾而去了。 ”
高强报以撇地更开的嘴:“谁告诉你李易安一定是对我回答失望而去的?为何不是满意而归?”而当右京反问他李清照有什么理由会满意时,高强很有把握地说道:“以李易安的心性,如何肯自居妾侍?若是别个男人对她有这等窥伺之心,她怕不早就严辞叱责,远离十万八千里方罢了。 只是本衙内对她有恩,故而不愿轻易拒绝,如今好容易借此机会明白了本衙内的心意。 她还不松一口气?”说到这里,高强突发奇想,向右京问道:“右京,你与李易安交好,日常都去金石斋守着,可曾见有什么名士与李易安相谈甚欢的?莫不是她想要再醮了,却唯恐本衙内衔恨报复于她,故而托付白行首来探我的口风?”
此言一出。 右京和师师又笑倒了,师师更是捂着肚子直哎哟,高强看得心中着恼,心说这丫头果然被白沉香给教坏了,以前她可拿我当天当地,哪里会这样笑我?
等到笑够了,右京才娇喘着向高强道:“衙内,你敢是也道自己名声不好。 故而常怀惴惴么?以奴家看来,一个是才名清誉叫人仰慕的易安居士,一个是好淫人妻女、恶名昭着的花花太岁,倒真是不大和契,李姐姐这些日子来。 想必是担足了心思,生怕哪一日被衙内给污了呢?”
高强大怒,这黑锅背了许久,每每令他极为郁闷。 想不到今天又被人提起来,而且是自己身边地人,即便明知是出于调笑,也教他脸上有些下不来,恼道:“我淫过甚人妻女了?又有甚恶迹?莫说他人妻女了,你在我身边这许久,我可曾污了你了?”
右京啐了一口,咬着下唇道:“当日奴家落入衙内之手。 那般摧折,莫非竟不叫污了么?”口中啐骂,一对眼睛却水汪汪地,偏偏面上仍旧是那一贯的清冷表情,真真是叫人恨不得上去撕下外面的伪装,露出本性的**来,高强当时火往上撞,心想你这丫头是欠收拾了吧?
正在摩拳擦掌。 要把右京给再“摧折”一番。 一旁一直不曾说话只是偷笑的师师,忽地插言道:“右京姐姐。 当日衙内果然曾经摧折于你?却是如何摧折法?”一边瞟瞟高强,似乎有些不信,又似乎有些担心。
高强心火顿时息了大半,心说师师这丫头已经被白沉香教的够坏了,和右京之间的这种把戏可不好叫他知道,一旦授人以柄,以后这间别院也不是我的天下了。 当即板起脸来对右京瞪了瞪眼,示意她不许再说。
右京和高强是心意相通地,也晓得衙内要生气了,当下也不再调笑,正色道:“衙内,说起今日之事,右京却有几分计较,只不得作准,故而一时不曾报于衙内。 若以今日之事,前后印证,竟有八分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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