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到此一游 (第2/3页)
了。看来啥时候建议李治同志来一次才对,泰山上地安稳不知道生命可贵,陛下能在华山顶上看次日出比封一百次禅都解决问题。
我大脑一片空白,半蹲了走路的姿势在平地上还改不过来,扶了山壁一脚一脚朝下探,顾不上形象,就这样子能活着下来就是万幸。有二娘子护驾如同虚设,老天爷保佑没出事,想想就一身冷汗,往后谁再提来华山游玩,老子杀他全家!回去先批评二娘子,夫人出来时候是怎么交代他的,要保证我安全,要保证我不去险要之处,可一听了爬华山他比别人都激动,无论上下总是杀在队伍最前面,这得扣工资!
我敢保证这年头没人领略过东、西峰的日出,至于什么华山派的令狐大侠后山面壁时候还有人一天里上窜下跳的来送饭简直就是扯淡的事情,送送试试,摔断腿是万幸,摔下去是理所当然。
都是经过生死考验的好同志。有了爬山地经历,三十多个人相处地比往日和睦多了,无论是农学里的旧部还是削尖脑壳钻银监这新机构里地投机之徒,在后面的路途中显的那么团结,甚至都知道体恤牲口了,车子上坐坐又下来走走,好让马匹轻快点,脚程自然会慢下来。一天四、五十里的速度让我很满意。出潼关时候已经殃磨四天了,直到看到风陵渡口的浮桥上兰陵的车驾还犹豫不决地样子。
“前面是长公主的车驾,少监是不是先歇歇,等公主过去咱们再赶路?”手下有人提议,赶路再急也不能冲撞了公主,我们后面跟着就好。
点点头,示意大家给队伍朝后面撤撤,我则换了官服。带了二娘子很恭敬的跑了长公主这边问安,礼节上要过去,不管凤辇上坐的人和我什么关系,老乡嘛。
“等你两天了!”兰陵屏退左右,让我只身上了凤辇回话。“没良心的,还真掐了点上才到,就不说早过来一会?”
“屁,能活了来就不错了。你没上华山发疯吧?”公主就是公主,凤辇上连茶水的质量还是那么考究,不象我风餐露宿的感觉,先掏点蜜饯吃,出来几天嘴都淡出鸟来。
“山底下转了转,没上去。”兰陵打量我几眼,笑道:“别说你上去了,我可不信。”
“很遗憾。我都上到东峰了。”自豪,掏了个回心石旁松树上掉落的干松塔显摆,冒充是从东峰看完日出后留取地纪念品。“都去了,云雾缭绕的,里面景致妙不可言,仙境知道不?满山神仙晨练。”
“我也有个同样的,”兰陵翻出个松塔和我的比较,“怎么分峰顶和山脚下的不同?”说着将两个松塔藏了背后互换了几下。摊开手坏笑道:“你说哪个是你地?”
难度很大啊。俩都像我的,可又都不像。究竟是那一个捏?
“发愣!一看就是假话。”兰陵给俩松塔扔一旁嘲笑我半天,弄的人很没面子。“好了,我这边该换车驾了,过了浮桥就有那边的人来接,前后只留六十个府上地护卫。”
可惜,本来俩人还打算去桥边看看栓桥桩的十万斤大铜牛,看这排场肯定不方便,朝铜牛方向指了指,“回来看,今就算了。”
“无妨,有的是机会。”兰陵爬了帘子边朝宏伟的铜牛看了阵,感叹几声,“不知道他们怎么把这牛提到大堤上的,铸牛的人可比你有本事多了。”
点点头,这我承认。这么大家伙就是一千五百年后弄过来都不容易,还高高的架了堤坝上,老祖宗的本事不是我这颓废大学生能比拟地。
水声越发大了,春末的黄河异常雄壮,总觉得这浮桥随时有被冲垮的可能,揪心,屏住呼吸,身后的牲口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险,一行人悄无声息的攀了粗大的环链在浮桥上挪动。两岸的春雨让河水绞起了丈余高地泥浆子,河水带了呼啸声在脚下奔腾,腾扑起来地水雾裹了刺鼻的泥腥让人呼吸困难,翻动地旋涡和水势带动了周边的气流,飚起的狂风吹的衣衫喇喇作响,里余的河道朝出视线范围,一望无际的土黄色让人眩目。
还好,兰陵已经过去了。她怕水,不知道怎么挨过这么一段的,曾经过桥无数,可这次不同,能感觉身上的汗水如瀑,衣衫已经贴了身上,被河道上的强风吹的打哆嗦,越到中间却难以控制自己的心情,河水撞击的轰鸣震耳欲聋,每一步里都顶着搅起的泥雾,水流的冲击让浮桥摆动的频率越来越大,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完,马匹已经有点慌乱了,河工们紧张的吆喝声让人神经处于崩溃边缘,随时都可能失控。
谢天谢地,挣扎中不知不觉的已经踏在河南道的辖区,关中人没经过这场面,一行人软泥般的瘫软在河堤上,有哭的,有笑的,有呆若木鸡不发一声。有咬牙切齿无规律抽风,我算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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