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树新风 (第2/3页)
世盗名由来已久,习惯了。学监确是有真学问,鼎鼎大名的,不折不扣的学问人!”
“恩,”刘仁轨抖了抖袖口,脸色变了数变,拱手道:“夫富贵者则类傲之,夫贫贱者则求柔之。是非仁人之情也,是奸人将以盗名于暗世者也,险莫大焉。少监说的是,我本是欺世盗名之辈,既然盗了这个‘名’,就会操守一生,全力以赴。”
“……”掉书袋欺负文盲,水火不侵的家伙,吵嘴都吵的诚实。也难怪人家敢这么说,当李世民面都敢吆五喝六地人,我就可以无视了。心里怎么想,不能露到脸上来,笑容依旧灿烂,“领教了,受教了!”
刘仁轨摆摆手。指了指周围荒野,“农亦国之根本,如今朝廷建这农学正是培元固本之举,不可轻妄视之,”大有深意的瞥我一眼,“少监乃当世才俊之楚翘,前有‘平东策’收高丽而窥四国,后有‘基础算术’驭神算而测无常。在辽东早闻大名。回京后更是如雷贯耳。想不到竟然在农学共事,年纪轻轻担此大任,朝廷对王少监青睐有加啊。”
“不敢不敢,”抬的高摔的狠,对这种人的抬举一定要谨慎,笑道:“过奖了。在下身有暗疾,时疯时好,胡言乱语当不得真。今日风大。一吹,犯了。”
刘仁轨从怀里掏了个手札出来,“过谦,光这建农学的策论就不是常人所能,周详细致。面面俱到,相比另外三处国学体制,更胜一筹。”说着将手札递给我,“国有国法。学有学规;如少监所言,学问里来不得半点虚假,为了保证农学里本着踏实、坦诚地学风,效仿另三家国学的规矩大致做了个纪录,请少监过目,纰漏之处也好早日周全。”
手札揣了怀里,现在不看,看就露陷。这种掉书袋地家伙写地文章不是我能理解的,拿回家让兰陵慢慢解释。
立威嘛,不错,今天没叫刘仁轨得逞,软话软说,硬话硬戳,先把吃软不吃硬地形象树立起来。和军伍里不同,那边是被杜风算计了失足所致。抱了混差使的打算。招之则来,挥之亦去。乐呵呵的好做人。这边既然答应了人家,不管出于人情还是自愿,承诺过地事就不能办难看了。打算真心实意的干,就得先把自己的原则拿出来,钉是钉,铆是铆,为人处世绝对不能马虎。刘仁轨这学监咱必须尊敬,不管从名声也好,年龄也好,都需要敬重;但敬重不表示忍让,不能被他一个下马威往后就骑我脖子上为所欲为,针锋相对起来谁拾掇谁还不一定呢,好言相向则罢,若真不怀好意,我也不是慈悲的人。
“念念,”将刘仁轨给我的手札扔给兰陵,“昨天和那夜猫子脸喝了一早起的西北风,想拿我祭旗呢!”
“呵呵…”兰陵随手拿起手札,翻看了几张,“难为了,这么多圈圈套套的,一时还真给你说不清楚,等我回去拿白话抄一遍给你。”见我脸色不愉,扬了扬手札笑道:“以后久了就知道刘仁轨为人,不是你想当然的那样。你制定地学院体系估计刺激到他了,不甘人后,才勉力弄了这个学规出来。”
“知道,能看出来不是坏人。”对刘仁轨这种刚正人,我反倒相处不来,说准确点是同这类人打交道的经验太少,以前几乎就没有见过这种人,有排斥心理不奇怪。相比之下更偏爱滑头、骗子这些实在人。“不过,这种人不能多,一两个就足够了,想想,满身边都这种棺材脸,还不如死了好。”
“人图的不一样,不能苛求别人都和你一个活法。人家活的是名声,你活的是个舒坦。”兰陵虽然极力维护刘仁轨形象,可表情里能看出来,对老刘也没什么好感。“说真话,把事情交给他放心。”
“切!那你少交给我!”软椅上压了压靠背,舒服地躺下来,“好意思不?说话没点良心。”
“你还指望我夸赞啊?”兰陵学我样子用力朝身后一压,笑道:“这世上,谢谁都不谢你。你帮我是应该的,我乐意,我高兴,就是不说出来。”
“哦,也对。反正你从来也没谢过我,习惯了。物色人选,赶紧把条款定型执行下去,趁了这些天还不太冷就赶紧弄,不管怎么轻淡先把机构运行起来。说真的,我也有顾虑,粮食产量上不去棉花就不容易推广,这玩意不是那么好伺候,生长期又长,从春到秋,人家种完麦子后,高粱黄豆一套种,收三茬了,棉花才一茬。可惜好地了。”
“不是这个算法。”兰陵摇摇头,“如今只是试种而已,先要看看这东西有没有大用。往后就是推广也不会在粮产区种植。关外不能种粮食的贫瘠之地多了,棉花耐旱,逐渐朝那边偏移,关外逐渐增加棉花种植,关内则慢慢将平原上地桑林砍伐种庄稼,一进一出。反而是多了。”
“那得先规划好,有制度,赏罚分明,要不到时候就乱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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