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第二十八回 (第2/3页)
一声,似乎是在笑儿子的“幼稚”,“爹是过来人,爹……”
“我说了,爹,你是不会懂的。”谢弘截断了他的话,一脸认真,“因为你从来就没爱过。”
“混帐!我没爱过,那怎么会有你阿母,难道你是从石头缝里迸出来的么!”谢尚政被他击中了痛处,有点恼火,“年纪轻轻的,满口痴狂。我看一个祖绎儿把你的魂都勾去了!为了一个女人,如此荒唐……”
“你爱过我阿母吗?不过是媒妁之言,你了解她多少?”谢弘一下子把埋在心底的刺痛全都渲泄了出来,眸子里又渲开一片湿润,“如果你爱过她,她会这么早就抑郁而终么?如果你爱过她,你现在心里根本就容不下任何女人?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我那时候是小,但我全看在眼里。她在你眼里,不过是个无关痛痒的摆设,你是很尊敬她,把她像佛一样供着。可她是人,一个女人!你在外面和别的女人荒唐的时候,你想过她是怎么过的么?背着你,她偷偷哭了多少次,你知道么?”
“你……你懂什么?”谢尚政一时尴尬,进退维谷。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阿母的死,你除了一点点亲情的眼泪,什么都没有。你现在还能记得阿母的样子吗?”谢弘带着眼泪冷笑,“你还记得么?”
“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你提来做什么?”谢尚政有点避之不及的烦闷。
“我知道你根本就不会记得,好一点的话,也就是个模糊的影子。”谢弘背过脸,站起身,“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吧!所以,我和绎儿的事情,我希望爹也不要干涉,看着就好。”
“如果你要坚持,爹不强求,但是,爹告诉你,祖家是不会答应的。”
“这个,就不用爹操心了。孩儿告退了。”
谢弘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的同时,诗月也从屏风后转出来:“老爷!”
“你都听见了?”谢尚政有些无奈和颓废,跟刚才判若两人。
“嗯。”诗月轻摇团扇,嘴角泛起诡秘的笑,“想不到公子还是个痴情种,真是难得啊!不过,依诗月看,只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罢了。祖家是死也不会答应的,他们还指着贞节烈女的牌坊呢,岂能由得他们胡来。”
“你说,能有多大把握?皇上会相信吗?”谢尚政话锋一转,充满不自信。
“那要看怎么说了!不过,从老爷口中说出来,就是没有一斤也有八两的份量。”诗月坐下来,“皇上就是不信证据,也要信老爷啊!”
“我担心……”谢尚政眉头紧锁。
“老爷放宽心才是!”诗月安抚。
“三妹!”祖泽润匆匆进门,打破了原本宁静的小花园。
“嘘——”雁奴小声迎上去,指指堂屋正中跪着的白色身影示意泽润,“小姐在给姑爷的灵位上香呢,大少爷你等会儿吧。”
“是泽润哥哥么?”绎儿没有回头,只是问道。
“是。”
“过来说吧。”绎儿一边磕头,一边说道。
泽润应了一声,快步迎了上去,坐到了一旁的蒲团上:“在上香啊。”
“嗯。”绎儿转过脸来,理了理头上的孝髻,淡淡一笑,“哥哥有事么?”
“哦,我刚收到程先生的信,说是督师的事情已经定在八月十一开审了,听说还是在天子面前定案。”泽润也起身点了柱香,恭敬地拜了拜,插在了香炉里,“知道你惦记着,所以来告诉你。”
“正好我也打算去趟京城。”
“去京城?”泽润敏感道,“去见那个混蛋?”
“这是两码事。”绎儿摇头道,“袁伯伯和皇太极互通的一些书信放在了这里,我想送去总能用的着。”
“我派人送去就行了。”泽润不愿放她去。
“还是我亲自去吧。我还想去看看袁伯伯和程先生。这事事关袁伯伯生死,我不愿假手他人,不想出差错。”绎儿扶着香案站起来,“哥哥一定也不想出差错。”
“那我陪你一起去。”泽润退了一步,仍旧是不松口。
“哥,我知道,你是怕我去见谢弘。”绎儿的脸上唯剩平静,心如止水的神情让泽润有些陌生的恐惧,她抬手除下发上的玉簪,“现在,当着祺哥哥的面,当着他的在天之灵,我发誓我决不会见他,否则,当如此簪!”
“喀嚓”一声,绎儿手中的玉簪应声而断,这声音重重地扣在泽润的心上,让他的心着实震撼得久难平静,再难找到什么理由坚持了……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地上湿漉漉的。茶楼上,绎儿和梁佩兰对面而坐,半天谁也没开口,雁奴和写秋在一边倒是聊得挺欢。
梁佩兰张了张嘴,依旧没出声。
绎儿叹了口气,打破僵局:“没想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