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八回 (第2/3页)
绎儿慌手慌脚把缆绳放了下去,谢弘一把抓住了绳子:“行了!拉我上去!”
好容易费尽吃奶的力气把谢弘拉上甲板,绎儿瘫坐在甲板上半天爬不起来:“你……你这只猪……重死了……哎哟……”
谢弘就势也“大”字形躺在了甲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行了……好久不下水了……喘成这样……”
“你下水干吗?”绎儿用脚踹踹他。
“喏!”谢弘就手把刚才的那个“小黑点”扔到绎儿怀里,“看看有没有信?”
原来那个“小黑点”是一只鸽子,被谢弘一箭穿喉,死状甚惨。
绎儿不经意的撇撇嘴,扯开鸽子脚上的小竹筒,小心地抽出了一张油纸,顿时像发现了奇迹一样:“哎!哎哎!真有信啊!你快看啊!”
“就是知道有信,才把它射下来的嘛!”谢弘翻身坐起来,一把拽过纸条,浓浓的剑眉一扬一展,“我就知道他有这么一手!”
“什么呀?”绎儿饶有兴趣挤到他面前。
“他向金州的张盘报信,让他转告毛文龙,宁远派人前往东江,不久即到,让他们心里有个底儿!”谢弘扔给绎儿,“你自己看吧!”
绎儿并没有看,只是追问:“这就是说,东江那里的确有不可告人的蹊跷?”
“大概是吧!我也不确定!只有到了那里,才能下定论!”谢弘站起身,“哎!别跟着我,我去换衣服。”
“你以为你是潘安啊!谁要看啊!”绎儿眯嬉了眼睛,故意待看不看地损他,“去吧去吧!”
不经心一路上的海船的多了起来,与旅顺口的那边成了鲜明的对比,佛若另一个世界。海面上远远近近的渔船商船遥相呼应,甚是热闹。
绎儿一下子也从前些日子的郁闷中被解放了一般,顿时兴奋了起来,成天站在甲板上指来指去:“哎!你们看!那个船好大啊!”
“你不用这么丢人吧!在广东这种船多的是啊!”谢弘白了她一眼,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哼!你是南蛮子,我又不是!”绎儿带着嘲讽还以颜色。
“是啊!南蛮子见过的,北夷未必见过。南蛮子见船的时候,北夷还在啃树皮呢!”谢弘轻佻嘴角。
“怕是你自己啃过,硬赖在别人头上!”绎儿鼓着小嘴,没给他好脸色。
谢弘倒是少有的沉默并没还击,只晓得她耐不住寂寞,一会儿又会大惊小怪的喋喋不休。
这不,才转脸的工夫,她又嚷嚷上了:“啊!那是兵船么?好大啊!你看啊——”
“那个兵船又什么稀奇?”旁边的一个卫兵道,“那不过是朝鲜的破兵船而已,哪里赶得上咱们大明的福船和蜈蚣船!他们至多放几根鸟铳,咱们的可以放红夷大炮呢!”
“啊?红夷大炮也可以放上去么?”绎儿多少有点惊愕,“它……它不会沉下去么?”
一时间,周遭的水军脸色都青得发黑地瞪着她。
“干……干嘛这样看着我?”绎儿心里一阵莫名的发怵,不自觉得缩到了谢弘身后,“他们干嘛这样……”
“谁让你犯了水军的忌讳。”谢弘低声笑道。
“我什么时候犯了水军的忌讳?我不过是问了一句‘会不会沉’而已啊!”绎儿一脸委屈。
“你还说!看见了吗?再说他们可就要揍你了!”谢弘抬手一捂她的嘴,压低了声音,“在船上最忌讳说‘沉’字,还有,吃鱼的时候,一面吃完了要说‘正过来’,不可以说‘翻过来’,记住没有?”见绎儿点了头,这才放了手。
绎儿使劲吸了几口气:“真的可以放红夷大炮吗?”
“当然可以,等回了宁远,你就可以见到了。也许,到了东江,你也能看到。”谢弘答道,“你真是大惊小怪。”
“哪有!只不过我见得少而已。若是论起马,你可就不如我了!”绎儿一甩鬓角的小辫子,扬扬新月眉,偏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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