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惨绝人寰 (第2/3页)
子来到席棚前。中年人问道:“你是他什么人?”青年人昂首答道:“我是先生的外甥。”
“你劝劝你舅舅,”中年人冷冷的说道:“你舅舅不肯写登基诏书,我就先杀了你!”“乱臣贼子!”青年人怒骂:“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混蛋!给我杀!”中年人杀字一出口,立时有护卫挥刀砍去,斗大的人头噗通一声滚落于地。围观的百姓发出一片惊呼声。
中年人抬头看看刑场之外,复低头喝道:“你答不答应?”父亲倔强的昂头,大声说道:“我们家族没有屈服的!”
“好,你有种!”中年人大叫,“不服就给我杀!我让你有种...杀!”刑场中的军士们得了命令大杀大砍起来,老人、孩子、女人...一刀一个如砍瓜切菜一般,片刻工夫刑场上便鲜血淋淋,殷红的血水浸湿了土地汇成一片汪洋,围观的人群中有女人和孩童都被这残杀的场景吓哭了...
每杀一人中年人便喝问一句,“写不写诏书?”父亲的回答永远是两个字,“不写!”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接一个被砍头,东方中愈的眼睛充满了血、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一双小手攥得紧紧的。
吴长春怕他有异动、一手揽着他的肩头,一手随时准备去捂他的嘴。可是看到他非但没有胆怯的神色、竟然连一滴泪水也没掉、脸上只有愤恨的表情也不禁暗暗惊奇。
刑场上的人越杀越多、活着的越来越少,死不瞑目的尸骸堆积如山、还能活着喘气的却只有寥寥数人。这时,军士把东方中愈的叔叔拖了过来。场外的东方中愈看再也抑制不住泪水、如同断线珍珠一样噼里啪啦的落下来。
父亲在外做官,而东方中愈一直在老家宁海、三年前才举家迁到南京,自会走路始都是三叔带他玩耍、嬉戏;如今看到最亲近的人也要被砍头,他岂能不伤心欲绝?
父亲看到自己疼爱的弟弟也是一愣神,叹息一声说道:“三弟,都是...是我牵连你遭此劫难呀!”“二哥,大丈夫不苟活于乱世,死则死而有何可惜?”三叔微笑摇头口中说道:
“阿兄何必泪潸潸,取义成仁在此间。
华表柱头千载后,旅魂依旧在家山!”
这首诗一出口,在场的人十之七八都落下泪来,这其中更包括了那些行刑的护卫和军士。中年人在席棚中听了也不禁愣了一忽,但还是咬着牙吐出一个字,“杀!”
随着三叔人头落地,刑场外哭声一片,围观百姓渐渐骚动起来。负责警戒的护卫、军士拔刀呵斥、威胁,好一会儿才平息了骚动。
中年人再次来到席棚边,说道:“我所做之事自有后人评判,义与不义并非只由你来判定。倒是你,因为一己的执拗而令亲朋、兄弟、父母丧生黄泉,难道你就算义了吗?嘿嘿...我看未必吧!”
“燕贼!”父亲昂头大喝,“我自幼便读圣贤书,始终认为忠孝才能称义!难道似你这等倒行逆施、残害骨肉、犯上作乱者也敢称义吗?我呸!呸!呸!”
这一番言辞虽然不多,却是极尽慷慨激昂、掷地有声之势,彰显了一个忠臣视死如归、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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