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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物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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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物与人 (第2/3页)

出门的平靖王,现在只显得狼狈不堪。听风的手掌软软地在额头上轻轻揉着,他微微闭起眼睛,低声道:“不碍事。”

    说话间已经找到了来时乘坐的马车,车夫坐在座上抱着马鞭打盹,听到响动,诚惶诚恐地跳了下来,刚要行礼,被瑞香以手势阻了,他疲惫得不想说话,只扶着听风的手上了马车,便吩咐车夫前行。

    玉砚堂的戏服之内,混有龙袍。班主死后不久,在大理寺提审殷殷,殷殷在画押时在殷字的最后一笔上画了个小小的圈,那正是他的姓氏凌的谐音零(古代有将零写作〇的写法),也是他与他相互用熟了的暗示,他才知道殷殷竟是一直在暗中做自己侍卫的母亲旧婢之子凌杨。他从玉砚堂进宫前便遣凌杨注意一下玉砚堂的举动,却不料他直接混进去假扮了小杂役。那日凌杨暗中塞给他的纸条上写着的,便是“戏服中有私造龙袍”八个字。

    凌杨所假扮的殷殷在玉砚堂中负责打杂,就因发现了龙袍的问题而潜逃,他趁着前去安抚玉砚堂众人的机会,私下与凌杨见面,并要他——将那龙袍拿出来替换掉原本准备好的戏服。原本的打算是引得父皇去注意龙袍,从而彻查整个玉砚堂,以窥视班主被毒杀背后的内情——结果,如今父皇的确要彻查整个玉砚堂了,可是彻查的契机却是他平靖王私传军机之罪。

    北疆之事父皇明显是打算继续隐瞒,那么即便是彻查玉砚堂,也不会将这事抖落出来大张旗鼓地查。给他按的罪名是“处事不慎,泄露军机”,禁足于平靖王府中,已是够轻的处罚。所以——

    他如今便像是被怀疑为毒杀班主的凶手而下到大狱里的听风,不会被定罪,不会被处决,但同时也不会被释放。

    他越想越头疼,手指下意识地去抠暖手炉的边,硌出深深浅浅的印子来。

    听风抿着嘴,认真地将他的手指从手炉边上一根一根扒了下来。她温软的手掌搭上他的掌心,轻声说道:“王爷,难受的话,叫也可以,哭也可以。你今年……明明才二十岁。”

    他强忍着什么都不说的样子,只叫她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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