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潮去(上) (第2/3页)
外面雪积的厚了,满地的光辉,映得窗纸都隐隐发白。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朱高煦醒了过来,轻声道:“怎么了?”
黑暗中。 他乌黑莹亮的眼眸似乎会发光,回过头去,与他目光相遇。 这几年来,我身子越见虚弱,太医均说我不适宜有孕。 因此,朱高煦坚持和我分床而睡,竟在房中另搭了一张床,并排而立。 此刻二人隔着一条窄窄的甬道对视。 恍惚微笑。
四下里安静地紧,彼此的呼吸轻缓绵长,我微笑道:“睡不着。 ”
他不由自主地轻叹了口气,道:“近来这觉总是不实,就是睡着了也捱不了一刻,可如何是好?”声音里有轻微地怜惜。 我低笑起来。 道:“怕什么呢,我不也好好的。 ”拥了拥被子,低声道:“二哥,咱们说一会子话罢。 ”
黑夜里,他声如蚊语,轻柔温存:“好。 ”
我睁眼看着帐顶,缓缓道:“我一直都想问你一个问题。 ”话未出口,已径自抿嘴微笑起来,道:“二哥,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他轻哂:“这么多年夫妻了。 怎么还问这种问题?”
我盈盈浅笑。 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娇嗔:“我想知道。 ”
他含着笑意静默了一会,“究竟是什么时候。 我倒也忘了。 似乎应该是你夜晚独自出走去找四弟的那一年罢。 ”
我转头看他,他嘴角挂着淡而温柔的一缕笑:“为什么喜欢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你,我真的不知道。 我只知道,等我发现,这喜欢便已深入骨髓了。 ”
我低声道:“这又是什么时候?”
他笑了起来,柔声道:“是在南京,四弟出走,我看见你伤心哭泣之时。 ”他轻声道:“那是我第一次发现,原来看到别人在哭,自己居然会这么心痛。 那时候,我真愿伤心的那人是自己。 ”
他地语气诚恳真挚,我只觉心中微颤,静默了片刻,忽掀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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